《苏溪》第20章


这一次,襄溪免费送了一幅画给苏风野,上面画着一个妙龄少女,正踮着脚摘树上的桃花,身后立着个飘逸的男子,宠溺地看着她,附了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襄溪给陈清昶说自己要去京城外的灵台山礼佛两个月,然后终于正大光明地出了门。因为已经把事情都交给了他们,襄溪便只画些衣服样子,研究酒菜,练武练舞。
一天在练舞的时候突然想起成衣店的那幅画,便带了素云去了山后一处池塘,池子很深,旁边有小股的瀑布流下。她先到旁边冲刷出来的小河渠上练习传说中的水上漂,因为绣花鞋不防水,便索性拖鞋光了脚练习。
练了很多天,用轻功从水上过还可以,但要立在上面还要跳就不那么容易了。最重要的是一个“悟”字,一天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好听的鸟叫,凝神去听,却听到素云的尖叫:“小姐,你没有掉下去诶!”襄溪一惊,还是摔了下去。
终于可以在水上站个一分钟,不甘心就那么放弃,便叫人回去报了又延长了一个月。到最后,只要不动,只要不累,在水上站着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回府之时,宋文信已经去了翼城,也就是白砚和白蓁去的地方。白砚相继开了客栈、酒楼和赌场,资金本就有些紧张,又因为是外来势力,遭到本地人的排斥,几家店都出了各种问题,还好初到之际就和当地官员搞好了关系,也不至就那么关门倒闭,。
白蓁帮不了他,她的打算是开青楼,因为收益大,还有某些原因。她本想去具体考察,扮作了丫鬟,却被老鸨发现她的漂亮下了药,还好她以前学襄溪服食迷药,所以没有大碍,但是仍是狼狈地逃了出去,暗暗发誓一定要整垮这家青楼。
既然宋文信已经赶去,襄溪也不太担心,但因为想让其他人也积累些经验,便让丁良和淡夏接了京城的铺子,把余下三人全派去了翼城。
等到他们回来,葡萄又到了成熟的季节,白亦风却没有回来。襄溪想了想,索性让他们全出去打拼,京城就由她和淡夏打理,等到过年的时候大家再一起回来。
京城的葡萄果然因为襄溪去年的收购泛滥成灾,价格低廉,襄溪便又买了许多,比去年多了一倍,制的酒却和去年差不多,多出来的葡萄都制成了葡萄干,给了酒楼和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苏风野还是很好的。清昶么?。。。
☆、远之求婚
上次狩猎之后,好似和陈清昶的关系又淡了些,襄溪一直都忙着自己的事业,以为陈清昶也很忙,也没有在意。苏风野想要再聚一次,前一天便递了帖子,让襄溪到猎场一聚。到了之后才发现苏家姐妹,葛家姐妹也在。不过这暂时都是浮云,襄溪终于可以学骑马了。这可是这个时代唯一的(最快的也成)代步交通工具呀!(请忘了什么驴子马车之类的吧。)
让何俣挑了一匹小母马,再找了他当教练随即练起来。苏风野有些头疼,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嘛。骑马最重要的是豁出去,不怕摔,不怕姿势难看,不怕丢脸,而襄溪恰好拥有这种精神,没多大会儿适应之后便可以自己行动了。苏蔓菁见样,也吵着要学,苏风野拗不过,便给她找了一匹温和的老母马,襄溪看到她很怕的样子,便让何俣过去带她,自己骑起来。结果是,葛覃雅也吵着要骑,苏风野为难地看了看陈清昶,陈清昶便成了葛覃雅的教练。苏风野更头疼了。
襄溪练得正欢,却发现陈清昶正温柔地教着葛覃雅,对她的撒娇也只是宠溺,两人还不时地有肢体接触。当下一气,鞭子使劲一抽,小马撒欢地跑了起来。陈清昶正欲追过去,葛覃雅这边却差点摔下,等扶她起来,赵恒赫已骑了马赶上去。
葛覃恩这边看得真切,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了。苏风野这才了解到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
襄溪和马都跑得特别欢畅,她想到《步步惊心》里若兰骑马的场景,决定自己改天也要试试。
赵恒赫赶到的时候,襄溪已经下了马,正在聊天:“哎,马儿啊,前世的我对车没有兴趣,也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快的事莫过于此啊。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次再来的机会,我会对汽车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襄溪说着又怀念起电视电影电脑来,贴了贴它的脸,“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你们培养感情,以后你们就是我的BMW了!”笑着又忽然想到陈清昶和葛覃雅,“你说你们怎么那么忠心呢,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你们都会一如既往地效忠,人这种高级动物却整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太麻烦了!”
赵恒赫听得好笑,走前去说:“你很喜欢吗?那送给你吧。”
襄溪吓了一跳,连忙拒绝,自己又不是没钱,干嘛乱收礼欠人情。赵恒赫也不强求,拍了拍马,问她道:“休息好了吗?再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
襄溪哼了一声,却还是上了马,只是姿势惹得赵恒赫大笑。不理他,慢慢晃悠着回去。路上听赵恒赫讲了苏风野和葛覃恩的故事,才知道今天原来还是苏表哥的求爱大作战,被她那么一搅和,有些麻烦了。襄溪却嘿嘿一笑,“就没有我陈襄溪办不到的!不知道我帮他娶回新娘子,他会怎么感谢我。”说完猛抽了一鞭子,急冲冲地赶了回去,留下赵恒赫一脸的无奈,你怎么就不帮帮我呢。
襄溪让秦重带了人去准备菊花和纸鸢,还好这个时代的菊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意义。悄悄叫了苏风野,给他讲了流程,又给了图样,让他自己筹备去,而自己带了苏蔓菁去找葛覃恩。
“覃恩姐,你还记得我吧?就是皇宫里那个鲁莽的丫头。”襄溪表情很天真。
葛覃恩有些脸红,还真是有些鲁莽,第一次见面就脱她鞋袜,她点了点头。
襄溪很满意地点头,开始说起正事来。“覃恩姐,你知道吗,远之表哥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可是他这个人很闷骚,不太会表达,却又担心你被其他人抢了去,这才安排了今天的事儿。”
苏蔓菁在旁边直笑,被襄溪拉了一把,才帮腔道:“对对,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但是他绝对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葛覃恩有些无语,这两人太直白了吧,没想到直白的还在后面。襄溪继续说:“远之表哥虽然不太善于表达,可是他爱憎分明。他会对他喜欢的人非常好,并且不允许他喜欢的人受到任何欺负,啊,这一点你们很相配的,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苏蔓菁也激动起来,“是啊,覃恩,我哥是家里的嫡长子,府里的人都喜欢他的,你嫁过来一定不会受欺负的。而且我们府上的人都是真性情,心眼很少的。”这些都是襄溪授意她说的,这应该是覃恩最需要的吧。
秦重走过来,“小姐,都准备好了。”
襄溪站起来,向覃恩伸出手,“覃恩姐,你相信我吗?”
葛覃恩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襄溪拉了她起来,用布蒙了她的眼,“覃恩姐,我们扶着你走,别怕。”边走边说:“覃恩姐,你知道一个人的心长什么样吗?我听人说呀,好像是这样的。”说着在覃恩的手上画了个桃心?,“可能我画得不太像啦,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了。”襄溪松开手,“我数五声,你自己摘掉布条啊。”
“五四三二一。”襄溪一下全数了。
覃恩睁眼,苏风野正站在一片缤纷的菊花中,花堆成的形状是襄溪刚刚在她手里画的心的形状。鼻头酸酸的,苏风野缓缓开口,“有人说,菊花代表清静、高雅、真性情,和你很像。现在我站在代表你的这颗心内,你是要把我赶出去呢,还是愿意进来陪我?”他伸出手。
覃恩这才发现心的中间有一条两手宽的小径没有花,襄溪在她的耳边说:“覃恩姐,幸福来敲你的门了,你还不赶紧开门迎它进来么?”
覃恩的心颤了颤,终于抬脚走进去。苏风野拉过她抱住,“菊花还有一个花语,我爱你。”
襄溪的红娘做成功了,兴奋地大叫:“亲一个,亲一个!”被陈清昶一个爆栗,“不害臊,又乱说什么呢!”
襄溪不和他计较,突然拉住他指着天上,“看,纸鸢。”
陈清昶缓缓地念出纸鸢上的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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