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第45章


赵凌廷选出来后单独培养了那些人半月,中途去掉了两人补了一人,白亦风又训练了半月,白苏才终于见到了他们。高矮胖瘦,孤寡或是享齐人之福的都有,白苏说既然他们愿意,那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一个集体,按年龄排,互相称呼排名,白苏是十四,除了对他们倾囊相授外,白苏还会心血来潮让他们做些事。
第一天,“我想要吃野兔,你们每人抓一只吧,吃独食会被诅咒的,毛不要坏了喔,我要给孩子做披风的。”于是人全上山给她捉野兔。
第二天,“我想吃蛇羹,你们先去打听一下哪种有毒怎么防被咬,再去医馆拿些药备着,抓个两条就够了。”于是人去打听怎么抓蛇,去拿药的时候被白琛教了些简单的草药医理知识,上山抓蛇。
第三天,“阿蓁有些害喜,不想吃东西,你们再抓几条蛇给她补补。要是抓到毒蛇记得把皮剥了送医馆泡药酒啊!”继续抓蛇。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蛇与兔,在不上山的日子,有人叫了他们去学暗器,学日常药理,学算术,学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捉鸟类,不要那种未成年的,还不许用鲁迅先生式诱惑法,要么埋伏着守株待兔,要么用暗器,要么用轻功跟着追。
肚子七个月大的时候,白苏对来诊脉的白芷说:“都说七活八不活,要不我现在生了得了,不然下个月要是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白芷冷冷看她一眼,一旁的淡夏已经开口,“呸呸,说什么呢。”葛覃恩也点了点她的头,“乌鸦嘴,还好佛祖在打盹没听到。”
白苏好笑地看她,“你怎么知道佛祖在打盹?”
“寄身其间,平安喜乐,人生圆满丰沛。你不是说佛祖总会原谅我们的错,佑我们安康的吗?所以听到不吉利的话的时候,他一定是打着盹的啊。”
白苏失笑,奇异恩典里的主都被她改成了佛,有一定的宗教信仰有利于和平,还希望耶稣不要怪罪才好。
“蓁儿怎么样了?”白蓁的孩子也快两月了。
“母子都很健康,只是害喜有些严重。”白芷答道,“这几天已经好些了,倒是你,这肚子大得吓人。”
白苏摸了摸自己肚子,“毕竟有俩嘛。不过这么撑,我产后身材可怎么恢复呀?!”
一屋子女人都笑起来,这女人的神经果然搭得不一样。
宋文信没有写信,这个时候,任何纸上的只言片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知道,她在等着他的解释,面对面,亲口告诉她真相。
丁良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白宇,应该叫他吴宇,却直接开口反对,“主子,只有一个月了。”
宋文信不看他,“你是担心我一去不复返么?”
“属下不敢,”若是不复返,那么一开始就不会离开,“可是万一出了意外。”
宋文信晦涩地道:“不过就是看一眼,连她生产,我可能都回不去了,再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一旁的两人听到都有些心酸起来,丁良心里叹了口气,他和淡夏又何尝不是一样呢,能成全一人是一人吧,站出来弯腰,“主子您去吧,这儿有我。”
宋文信抬头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只是眼神更暗了一些。
快马赶到白庄,却没有打算见她,此时她才吃了午饭,在初言的搀扶下走到花园树荫下坐下。大大的肚子吓了他一跳,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差一点便忍不住过去搀她。见她走到躺椅前大大呼了口气,被初言笑,“姐姐,你想吹风在檐下便好,干吗那么累走这么远,看着你那肚子一点一点地挪,我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白苏笑看她一眼,“我都没吓你吓什么,运动一下生的时候会更顺。”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脸和手,“啊,我胖了多少斤啊,生完孩子都不敢出门了。”
初言笑,“胖点才好呢,怀孕前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坐好后又问,“他们又抓麻雀去了?”
“没有,修房子去了。”问的是那些数字保镖,“在山上建个小木屋,放些茶碗什么的,若是有人迷路或者出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进去避一避。”
初言被噎住,转移了话题,“好了,那我给你念书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宋文信心里泛起苦涩,自己又错过了多少,那么多年的追逐快要实现,所带来的欢乐却不及她的灿然一笑,若有朝一日必须要他选择,或许会生生撕裂他吧。
初言这儿专注地念着,却突然发现听众已然睡着,无奈之下有些气愤,摘了片叶子到她鼻尖拂动,果然白苏打了个喷嚏,雾蒙蒙地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姐,你太不,厚道了。叫我给你念书,你居然自己睡着了!”初言控诉。
“呵呵。”白苏摸了摸自己鼻子,“小言,言儿,这书可不是念给我听的,是念给你的侄子侄女听的,你也想他们日后很聪明吧,胎教可是很重要的,blabla”
初言眼里有了笑意,表情却还是没变,安静地听她一直唠叨。白苏忽然“哎呀”一声摸上自己独自,“又动了,言儿你摸摸。”
言初赶紧覆了手上去,惊喜地叫,“真的动了动了,我听听。”
见白苏一脸的得意和初言一脸的惊喜,宋文信又内伤了,现在听胎动的,应该是他啊。
初言听了一会儿,严肃地继续给侄子念起书来。
白苏果然又睡着了,初言无奈,放下书轻轻离开去拿毯子。
宋文信终于走过去,柔柔地穿过她的膝盖和背,直接抱了她回房。她很轻,她是他的灵魂,是他的一部分,怎么会有重量;她也很重,重到等于他的全世界,生怕不小心就毁了。
给她盖好被子后,坐在旁边静静观察起来,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像要把她的五官刻到自己心里。脸确实圆润了一些,看起来却很健康,四肢尤其是小腿,已经开始浮肿。他皱了皱眉,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无声地对里面的孩子说:“宝宝乖,爹爹有事,你们要好好的,不要折腾你娘知道吗?”感到手下真的有动静,欢喜得他手上一颤,却立即看向白苏,见她仍睡得死死,才放下心来。开始给她按摩小腿,没有使劲却使白苏低低地“嗯”了一声,当下停了动作,片刻才放了她的腿进被子。
在她额上郑重一吻,“苏儿,等我回来。”
☆、黑衣再袭
刚下楼出房门,白砚和初言看到他都是一愣,表情复杂。宋文信见样,猜到应该是初言发现白苏不见,叫了白砚找人吧,他走过去到他们面前,“苏儿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白砚皱眉,“你又要走?”
宋文信点头,“她,不知道我回来过,别告诉她。”
白砚:“她马上就要生了,你非走不可吗?”
叹气,点头,“嗯”。
初言向前跨两步,“你要做的事,比姐姐母子更重要吗?”
沉默,点头。
初言干笑两声,“希望在姐姐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不然若有一天她也面临选择,你就等着后悔吧。”
初言问:“砚哥哥,他在做的事,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白砚有些严肃地点点头,“我们查清了又怎样,阿苏只想听他亲口解释根本从未问过一句。”
金秋十月,桂花飘香,各地给新生儿的礼物都已发出,一切就绪。
白苏本睡得香甜,却在半夜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于是就一直保持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孩子可能动累了停了下来,白苏却突然不习惯,睁着眼愣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口渴想起床喝水。忽然敏感地察觉到迷药的味道,凭着月光看去,窗户的缝隙中果然有有一支像烟的东西在燃烧。
心里一凛,白苏赤脚走到了桌前,轻轻抬起茶托,狠厉快速地往下一砸,继而大呼一声“救命”。
窗外的黑衣人刚听到碎裂声便破窗而入,长剑直直指向正往楼梯奔去的白苏。为了以防意外,数字保镖们轮流值夜,今天晚上在的刚好是擅使暗器的老四和擅近战的十一。
白苏以胳膊受伤的代价总算冲到了楼梯口,十一和老四也刚好上来。白苏快速地冲下楼,却从一楼的窗外又进来一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掀了桌子,躲过了一剑,希望这些声音能让快些引来人,白苏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门口已经被堵住了。
白苏额头已冒出了汗,肚子也越来越沉,又是一剑刺来,没有力气的白苏只能往地下一蹲,可这急急的一蹲便失了力气,只能抱着肚子在地上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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