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多么不舍得》第32章


“我真的不懂,上帝真是调皮啊,有些人拼了命都想得到的有些人却偏偏不要就像这火锅里的菜一样,你爱吃羊肉,我爱吃白菜,他爱吃鱼丸真是有意思”
“多晴,我真的爱他啊,我是真的”
她趴在桌子上抽泣着哭起来。
多晴知道她没醉,她的酒量没那么浅,可是有些话大概装醉才能说出来的。
“萧漫,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她也只能笑着说:“我知道啊,其实我也讨厌你。”
本来趴在桌上哭的人忍不住破涕为笑,她说:“纪多晴,你真是讨厌,不过,我开始喜欢你了。”
这顿饭还吃得愉快,萧漫喝得不少,,她把萧漫送回家才转去付云倾的家。他家的钥匙还是放在门口的报箱上面。屋子里灯光很耀眼,他躺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进门,微微一笑,“多晴,过来。”
“怎么打电话不接?”
“怎么?”付云倾挑了挑眉,似真似假地问,“怕我后悔了,然后跑上了?”
多晴被说中心事,挠了挠头。
“我只是想看看,我不去找你,你会不会来找我。”
她走过去,温顺地靠在他怀里,鼻翼间都是他身上微苦的青草味。他耐心地看着报纸,多晴四平八稳地躺在他的胸口,觉得一辈子这么过,也是很不错的。他现在愿意放下一切身段跟她在一起,即使她是个有夫之妇也没关系。在外人看来,这种关系吃亏的一定是女人,没有会很好沾沾自喜的。但是付云倾不是那样的男人,因为他是付云倾,对感情是不认真的也是最认真的男人。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已经非常爱她了,爱到无论如何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地步呢?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蚵以托付一切的,全心全意可以相信的男人呢?
那么它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可以把一切告诉他呢?
“多晴睡了?”
“嗯?”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这样是最好的,”头顶上的声音轻笑起来,“反正我也不想结婚,冲动起来觉得什么都没问题,后来细细想起来,我果然还是不行这样也好”
她宁愿他抱怨愤怒还是什么的,或者干脆跳起来骂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多晴默默听着,也只能默默听着。
是啊,这样也好。
他继续看报纸,报纸抖得哗啦啦响,有什么东西也流出来,哗啦啦响。
5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多晴嗜睡得越来越厉害,冬天养在身上的肉也慢慢消瘦下去。坐地铁直接坐到终点这种事发生了几次以后,祝平安感叹:“幸亏你哥没给你买车,背上一两条人命案子也就算了,保不准你小命都搭进去。对了,你老往我家跑,付老师没意见吧?”
“他很忙。”
“对了,你假结婚那件事跟他说了没有?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多晴一下一下地抛着球,淡淡地说:“他不爱我。”
“啊?”
“嘴是说的都没用。今天说的明天就变了。他老是这样。他骨子里还是防备所有的女人,改不了了。所以我也不爱他,”多晴咧嘴一笑,“他想再抛弃我,没门儿。”
“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我不觉得付老师是个会玩弄感情的人,最多他是不敢想住别人罢了,”祝平安有些吃惊,“纪多晴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还跟以前那样,他不要我了就走,我不拦他。”
祝平安觉得他们不能分开,如果这次付云倾再离开她,她不知道会怎样。可是她咬着牙不且说假结婚的事情。爱情并不能这么考验的,她太傻了。可是刀子无能为力,谁叫她是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要把墙撞个窟窿的犟驴。
多晴指导球往地下一下一下地拍,低着眼什么都不说。
最近她是祝平安家的常客,因为她被祝平安的儿子缠上了。她在小鬼的以上中一战成名,地位直接超越小鬼最喜欢的球星小罗纳尔多。她反正下了班也没事,不愿去亲亲老公那里做强力日光灯,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也是玩刺绣看电视,索性来她家陪着彭小鬼在小区的篮球架前打篮球。
她个子不高,穿着简单的体恤牛仔裤,百年不变的碎短发,倒像个半大的男孩子。以前上高中时跟班上玩得不错的男孩子学过打球,跟一个十岁的小鬼打起来根本就绰绰有余。小鬼打不过她,一身的臭汗往地上一坐,恶狠狠地发话:“再过几年打得你落花流水!”
“这个成语用得很对,意境也很美,可是跟对手说话未免太斯文了。你要跟他这么说”多晴上去揪住小鬼的领子,右脚踏在旁边的凳子上,做出大爷的姿态,“你给爷等着,过几年爷得势,不打得你桃花朵朵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一幕恰好被吃晚饭出门遛弯儿消食的老太太看见,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喂,这谁家的孩子打架啊,你们大人呢!”
多晴拽着彭小鬼就跑,一大一小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惊得树上的鸟“扑啦啦”地飞。
祝平安突然想到一个词“透支”,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也许是因为纪多晴表现得太正常了,太快乐,所以才不正常,让人不安。
有时候多晴会住在祝平安家,大多数她会在地铁停运之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她越来越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家,可是也不知道找谁。
她跟付云倾工作都忙,有时他赶画稿漫天盖地通一个电话也有的是。一般都是他有空打电话给她,然后她去他那里。两个人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在深蓝色的沙发上接吻做爱。红色的是火焰,蓝色是忧郁。
她躺在忧郁上品尝他的嘴唇,他在空调房里泛着冰激凌气息的身体,还有他的藏在眼底像野兽般凶猛的欲望。
他一直是个迷人的男人。
从前交往时他是潺潺清泉上初绽的一树不谙世事的樱花。如今是泉色幽深,那树樱花已经盛放到最美的时刻,摇晃着凋落成雨美到极致。
这种关系是她提出的,她却很快开始疲惫。
人心都是贪婪的,要了人还想要他的心,她知道贪心只会让人失去太多。她只能很乖很好,可是母亲临走前哭着说,你这么乖这么好,妈妈走了,你怎么办?
她眼前是茫茫大雾,这么多年来,那些牵着她的手的人,都已经放开她走了或者有了自己的人生。她第一次停下脚步举目四望,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她除了困,还觉得饿。
非常非常地饿,怎么都吃不饱,每天脑子里出现频率最多的是食物。最近她渐渐养成了个习惯,下了班就去公司附近的商场六楼吃碗面。
那里的汤汁是用牛大骨棒加了玉米仔细地熬,熬到汤汁发黏。面条柔韧又嚼劲,配上草菇、玉米料和小油菜、牛腩肉,香喷喷地满满一大碗,分量也足。后来有次遇见萧漫跟社里的同事在这里吃饭,而后下了班,便是萧漫主动来楼下找她一起吃饭。
女人跟女人之间的硝烟战争,大多数的起因是因为男人,就像她和萧漫。
当那个原因被某方一相情愿地认为消失了,两个人便有了惺惺相惜的理由,连信任和好感都建立的莫名其妙。
多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萧漫在同事眼里,珠联璧合起来,总之,萧漫开始跟她说起自己的私事。比如她都三十一了,家里都急了,忙着给她介绍对象。多晴身边不乏李默然这种相亲狂人,觉得她能拖这个时候,也算是个奇迹。
若不是这次跟付云倾真的没戏,我妈在门口上吊我都不会回头的。你这种年纪轻轻结婚的怎么懂?“说好了,明天跟我去参加四人约会,要是社里那些三八们知道不笑死我了,反正这事也只能你帮我,说完就用手指夸张地撑开皱着的眉头嘟囔差点忘了不能皱眉啊,真是烦死了,这么下来我的假性皱纹要变成真性皱纹了!烦死了!”
总之,萧漫的一切都颠覆了多晴对她的认知。
她只知道她虚伪狡猾,没想到连那温柔绵软的性子都有令人嗯,耳目一新的一面。戴着面具跳了小半生独舞,多晴都有点钦佩她了。如果不是因为付云倾横亘在那里,说不定他们会做好
朋友也说不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晴从未参加过四人约会,觉得很时髦。
不过这不像大学的那种联谊,萧漫那个勇猛的爹花了不少钱让她成了一个会所的会员,会所的单身男士都是青年才俊,偶尔还可以根据会员的要求安排这种实力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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