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76章


种暗示呢?快步走了过去,他平静的说道,“你终于笑了。

娴娴抬眼,见丫头们都盯着自己微微的有些窘意,淡淡的开口,“这些日子劳烦无忧王子了。

“表嫂,你开口说话,你终于肯开口了?”若雪大喜,不禁红了眼眶。
那乌忧的心瞬间沉甸甸的更是纠结,他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神色有着一丝慌乱后快速的镇定,“开口就好,开口就好。车马劳顿,你们也累了,哆茶,带两位小姐去歇息吧!”
被唤哆茶的丫头快步上前,蹲了蹲身子,问道:“小王子,要把两位小姐安排在哪个房间呢?”
那乌忧神色一晃,开口道:“兰心阁。“
72 丫鬟告诫
若雪伴着娴娴进了兰心阁,可是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她侧目看看那个叫做‘哆茶’的侍女,低声在娴娴耳边说道:“表嫂,你觉不觉的这兰心阁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啊?”
娴娴微微抬眼,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
若雪吐吐舌头,跟着哆茶进了主屋,“两位小姐,这主屋连着书房,小王子已经吩咐我们抬了另一张床放在书房,这样两位也好相互照顾。

“有劳姑娘了。
”娴娴侧身微礼。
哆茶却是别过身躲了这一礼,脸上有着一丝暗恼,“‘姑娘’二字我可是不敢当,我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两位姑娘叫我哆茶便好。不过容哆茶说句不守礼的话,还请两位不要乱动屋内的东西,这些可都是我家小姐的遗物,打破了那件恐怕哆茶都不好向小王子交代。”她语气生硬,与其说是告诉,其意味更像是告诫。
若雪哪里忍得了一个丫头如此无礼,瞬时便有些动怒,“你”
娴娴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又抚了抚身,淡淡的开口,“多谢哆茶姑娘的告诫,我们自是知道深浅,不会乱动东西。

哆茶扫视一下若雪,很是有挑训的意味,竟是‘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表嫂,你干嘛揽着我,这丫头真是欠收拾。
哼,那乌忧就是这样管理奴才的吗?等我当了他们家的主子,第一个便是掌这丫头的嘴,让她懂些礼数。

若雪气愤的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筐里的一副画,“不让我动,我偏动,我倒是看看,他这破屋子里有什么宝贝。“
她‘嚯’的打开画纸,只见纸上翩然的一个女子很是俏丽,似在水边摸鱼,手中拿着鱼篓,衫裙半撩,露出羊脂般的小脚。
可是女子脚上的兰花却是让她身子一怔。
娴娴见她不语,忙是上前,“若雪,还是别乱动的好,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再说那丫头刚刚也是说这些是她家小姐的遗物,就当是遵重她家的小姐,还是不动的好。

如雪的手微微一颤,那画瞬间掉到地上。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快看弄坏了没有。”
娴娴欲蹲下拾起,可是若雪却快速的蹲身捡起,利落的把画卷了起来,神色异常的慌乱,“没坏,没坏。表嫂说的对,这死人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动的好。”说着便拉她离了书桌,好似会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娴娴以为她是怕了鬼神之说,忙是宽慰,“若雪,这虽是已故人的房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咱们安分守己,也算不得惊扰便不会有事的。

若雪恍惚点头,心绪早已飘远,敷衍着应了几句,便推脱她身子不好,让她歇下,独自一人移步到了书房。
自从掉了孩子之后,她的身子却是越来越虚,多走几步好似都会喘上一喘。
侧在床上,她掏出信件,用手抚着,心里丝丝的疼着。
现如今,一想起事前那怪异的梦境,不由说的一阵讽刺,那时的她万担心,千挂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颗牙是为自己的孩儿而掉,至亲骨肉,生生的从她身上剁下啊!哪里不痛,哪会不疼。
这一路,她一言不发便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不在念着,不在恨着,可是这般难过却依旧无法抵挡那份担心和挂记。
只怕自己开了口,便是要回头。
以往的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于他了呢,全然的认为所有事他都是会撑着、挡着,自己真的是无所伤愁,自在的不去想什么。
这一次她丢掉的不只只是孩子,更是那份依赖的心。
狠狠的吞下眼泪,她捻着信件塞到枕下,这一次,她不会妥协,再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这样的伤痛一次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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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若雪依旧是辗转难眠,心中的别扭像是系住了死结,无论怎样都是无法系开,那一朵兰花像是转进了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听着内间里娴娴平稳的呼吸,她再忍不住的踮着脚尖下地,走到书桌前,再次的拿起那幅画,缓缓展开。
画中人俏丽的脸庞扬着最娇俏的笑容,眼中一片纯真之色,发丝被随意的系住,自然的更显可爱。
画面的脚下注着,朵儿小像四个字,逼得若雪的手生生一紧。
她就是那乌忧逝去的恋人吧!
小心的收起画纸,她拿着油灯,走向内间。
娴娴侧躺着,双手都贴着枕边似护着什么东西一般,眉头紧紧锁着,眼睫上还残留着一滴泪珠。
“白圣衣不要”
她忽的翻身,嘴边嘤咛着白圣衣的名字。
若雪的心跟着一疼,表嫂还在伤心!她轻着步伐蹲在床边,悄悄的掀开被角,看着她脚踝上那天生的胎记,心彻底的乱了。
他那般的不耐烦自己,却先是开口邀约她们来比那散心,接着对表嫂呵护备至,关心的根本不像是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更像是相处多年的好友。
他的紧张,他的异常,还有这兰心阁,那麽多的房子,那么多的院子,为什么偏偏安排自己和表嫂住进一个死了的人的房间呢?
那个朵儿脚上的兰花,竟和表嫂胎记有着八成的相似若雪的脑袋‘嗡’的一下。
细想起那日那乌忧见了表嫂胎记时候的错愕和惊讶,那表情分明是有原因。
在那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一般的殷勤起来,邀约,照顾,关切,难道这一切不,这太荒谬了,这不可能 娴娴被朦朦的灯光晃醒,她揉着眼起身,却见若雪盯着自己的脚怔怔发呆,“若雪,你怎么了?”
“呃表嫂,我吵醒你了?”
若雪慌神,忙是起身。
娴娴见她神色不对,也跟着立起身子,“你怎么没睡蹲在这里啊?不会是害怕了吧!”
她挪挪身子向里,腾出一块空位,“地上凉,来坐这里。”
若雪犹豫一下,将油灯放到小桌之上,卧倒在她的身边,床上的余温让她的身子一暖。
娴娴见她蜷曲着,拉过她的手,“定是我白日乱说吓到你了,等天一亮,咱们让丫头给换个房。”
若雪摇摇头,脸色带着疲倦,她忽的问道:“表嫂,你还怪表哥吗?”
娴娴身子一僵,声音也微微发抖,“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表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她紧张的握紧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容拒绝。
忽然的沉默让她的心丝丝颤抖,当她以为娴娴不会说的时候,她却缓缓开口。
“不怪,从始至终我都不怪他,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坦然的接受。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去呢?”她试探的问道。
娴娴发出一丝苦笑,“不知道,不过至少这一次我不会妥协,因为我没有力气再一次去失去我的孩子。
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念他,故意不言不语,不听不问,只是盼着他来投降,他来哀求,他来认错。

若雪一惊,心跟着她的话一紧。
“你,还想要孩子?”
见她不语,她更是着急,“表嫂,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你期盼孩子倒是可以,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你和表哥的孩子还是会像表哥一样,你怎能还要呢?”
“跟你表哥一样又能怎样呢?你表哥不好吗?他的腿虽是不健全可是他的心是健全的啊,他不是一样得到你的倾心,得到我的倾心吗?我不怪他,是因为他的出发点是‘爱’,可是‘爱’并不是理由,并不是只因为‘爱我’,我就要舍弃做母亲的权利。
没有谁可以为我做决定,包括你表哥。
若雪,你还记得在破庙里你问我什么是爱,问我爱不爱你表哥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爱’就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在心中都是最初的样子;‘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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