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云尽》第92章


验的三个人箱子开启方法竟然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指环变成花戒后,花戒的形状刚好是箱子主人的姓氏。
颓然跌坐在石榻上,苏云尽心口一窒,可是就算一切的推测都是真的,那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找得到德昭皇后的戒指?
浑浑噩噩地想着事情,未过多久夏婆婆又照例送饭过来,在秘道中一来一回差不多用去了整夜时间,身子早已乏累,腹中更是饥饿难忍,狼吞虎咽地用过早饭后,云尽惊奇地发现,夏婆今日竟然未再像以前那般唠唠叨叨,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闪烁不定。
心中疑惑,夏婆婆要离开时,她便拉住老人家衣袖,轻轻唤了一声,哪想她这一唤不要紧,老人家紧紧抱住她开始不停地唉声叹气,眼中更是有了湿润之意,好一会儿后才悲声说道:“小少爷去了丰敕国,待他回来闻了此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听不明白夏婆婆此言何意,云尽询问,老人家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除了叹气,却是怎样都不肯再言语。
夏婆婆走后,她躺在榻上想着秘道里金属门之后究竟藏着什么,夏婆婆今日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迷迷糊糊地直到晌午,听着上面有响动,她以为又是夏婆婆送饭来了,便坐起身子向台阶的方向看去。
看到来人是司徒宁时,苏云尽着实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跃下床榻,拘谨地站在那里与她对望。
司徒宁来到她身边,怜惜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抚了抚她长发,接着又语气苦涩地说道:“你受苦了。”
云尽不自然地摇摇头,看着司徒宁的眼中却满是疑问。
见她那样看着自己,司徒宁皱了下眉心,拉起她的手道:“咱们出去吧。”
不敢置信地瞪着司徒宁,云尽颤声问道:“您,说什么?”
司徒宁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依旧含着苦涩,“走吧,苏掌门来接你了。”
云尽闻言,心中的惊喜简直无法言喻,刚想随她一同出去,转念想到挪了位的柜子,便立在那里踌躇不前。
司徒宁走出两步,发觉她并未跟上自己,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她。
垂头避开她的视线,云尽心中暗想,既然德昭皇后是林家先人,秘道之事林家人便是知晓也无可厚非,一切听天由命就是,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快走两步,与司徒宁一同出了密室。
云尽许久未见光亮,甫一到得室外,双眼被阳光晃得分外难受,她半眯着眼睛,却见林慕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那目光很是奇怪,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司徒宁扫了一眼林慕平,眼中带着些怨恨,林慕平触到她的目光后,竟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把头垂得低低的。
随着司徒宁进入房中,苏云尽莫名地有些兴奋,这屋子除了初到凝华园时进来过一次,以后就再未曾踏足过,四下里微一打量,屋中摆设依旧与那时一模一样丝毫未曾改变,云尽坐在椅子上,见司徒宁往床榻方向走去,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一时之间却终是想不通他们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司徒宁走到床榻前,弯身在榻下掏出一物,云尽见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子,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她早就想到过,想到过箱子也许会在司徒宁的屋子里,可是除了偶尔与林沉渊去隔壁的会客厅下棋,司徒宁从来都不会离开这个房间,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此处搜上一搜。
对于苏云尽如此强烈的反应,司徒宁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她拎着箱子来到桌边,不忍地望着云尽道:“箱子是渊儿让我替你保管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从此以后,你和渊儿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生也好,死也罢,你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再相见。”
云尽动了下发干的嘴唇,目光紧紧盯着伸手即可触及的箱子,没有任何瓜葛?自己把钥匙给了他,这箱子于自己又有何用?
司徒宁看着苏云尽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深深吸了口气,才又续道:“快去吧,苏掌门怕是要等得心急了。”
云尽木然地点头,拎着箱子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身形一晃,竟险些摔倒,司徒宁跟在她身后,心也随着紧紧揪在一起。
与林慕平一起出了凝华园,到达苍月教气派的会客厅时,果然见司徒清正陪着苏令武闲聊,见到他们进来,二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苏令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司徒清脸上神色则是十分复杂。
客套之后,三人又在厅中聊了片刻,云尽才知道,原来裘敌已被睿宗派往前线征战,苏令武闻了消息便想将她接回天水门以慰思念之心。因此离开时苏令武一再强调待裘敌沙场凯旋后定会如期将小女送回来。
知道了个中原委,再想起刚刚司徒宁的一番话,云尽心中颇不是味,想来她定是非常讨厌自己,但又不愿得罪天水门,因此才说那些话,想让自己主动离开,而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呢?是躲在天水门一辈子?还是去找风逐,让他帮自己把戒指要回来?
第九十八章 变故生
带着云尽踏上返回天水门的归程,一路上,苏令武亦是几次三番地欲言又止,到得距天水门只有半日路程时,苏令武终于告诉了苏云尽一个晴天霹雳——萧月明死了。
原来那日被林沉渊打伤后他便立刻回了天水门,本来身上伤势虽重,只要细心调养还不至死。未想过得一段时间,一日午夜,门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那人武功极高,而且很明显是冲着萧月明来的,他从萧月明房中出来时若不是刚巧被付冰语碰到,怕是天水门的人便是想报仇都要找不到人了。付冰语出声招来众人,那人情急之下又给了付冰语一掌,接着便夺路而逃,不过慌忙之中这一掌打的有些偏差,因此付冰语的伤势倒是不重。而众人闻了声响赶过来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匆忙入屋查看萧月明的情况,他却没有付冰语那么好的运气,横卧在榻上的萧月明面色铁青,双目紧闭,眉心紧皱,胸前衣襟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口鼻间的气息微弱至极,昏迷了五日后便是那点微弱的气息也已不复存在。
而那人,付冰语亲眼所见,正是苍月教的林沉渊,林公子。
听了爹爹的讲述后,苏云尽的心一下就凉了大半,他杀了萧月明,他竟然真的杀了萧月明,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回到天水门后,苏云尽的情绪始终陷在一种低迷的状态,去付冰语处看过,见他果然如苏令武所言,伤势并不是很重,心情才总算好过了些。去萧月明的坟前祭拜时,忆起以前的种种,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自己没来这个时空,他一定不会死,是自己害了他。
日子平静且枯燥地过了十来天,这一日苏云尽倦怠地倚在卧房之中,望着箱子静静出神。与此同时天水门却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正是苍月教林沉渊林公子。
苏云尽被人唤到会客厅时完全未想到他会出现在此处,全无准备之下,就只是愣在那里,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林沉渊却目光平静,只是扫了她一眼,便再无其它表情。
苏令武见云尽如此失态,急忙轻轻咳了一声,她才勉强打起精神,在碧儿的搀扶下走到爹爹身后伫立站好。
因为萧月明之死,此时会客厅上的气氛极为诡异,苏令武扫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天水门众人,犹豫片刻,还是先将众人屏退,只留了李碧儿、付冰语和周远峰三人。
向林沉渊微一拱拳,苏令武语意不善地道:“林公子,老夫有一事相询,不知公子肯如实回答否?”
林沉渊点头,道:“苏掌门问话,晚辈自当如实奉告。”
“好,痛快,林公子既然如此说,老夫便也不再绕弯子,相信公子一定听说了敝徒萧月明的死讯。”
见林沉渊点头,苏令武又问道:“敢问上个月初七公子身在何方?”说完,锐利的双眼咄咄地逼视着下首的林沉渊。
苏云尽垂头立在爹爹身后,此刻却突然抬头看向林沉渊,只见他懒洋洋地扯了下唇角,目光转向立在一旁的付冰语。
“我若想你死,你又怎会有活路?”
付冰语闻言,立刻气得血往上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大有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式。好在周远峰见小师弟反应如此激烈,急忙一把将他拉住,但付冰语心中憋屈,身子虽然被大师兄拦住,嘴里却不断地咒骂着林沉渊。
林沉渊也不理他,只是直视着前方道:“上月初七我确实来过天水门,但萧月明却绝非我所杀。”
云尽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半夜三更闯入天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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