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云尽》第98章


云尽怕他挂念自己,此事就未曾说出口,依依不舍地将他送走后,她整个人更是闲了下来,每日里无事可做,便把箱子里的太阳能充电器扔在阳光下暴晒,晚上就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间里玩电脑,里面的资料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比较有发展前景的来经营一番,搞不好自己也能弄出些名堂,但她这人向来懒散,想到创业的艰辛便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随即又想到电脑这个东西可是有辐射的,现在自己有孕在身,老摆弄这个对胎儿不好,如此一来,第二日又老实地把东西全部收到了箱子里,只是专心养胎。
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她身上所有孕前反应竟然全部神奇地消失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本来想去找夏婆婆给看看,但又怕害得老人家空欢喜一场,便只能心情更加忐忑地等着月事的到来。
如此又过了将近月余,永京城传出举国震惊的大消息,话说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早,当今天子稳坐金銮宝座之上,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坦然承认自己乃宇文皇族后裔,今日便要让这浚梁河山归复正统,朝堂之上顿时沸腾,面对强势的睿宗,非议之声虽偶尔有之,亦都被铁血镇压,谋朝篡位的赵氏一系则被早已筹划布置妥当的精兵一举拿下,当场定罪诛灭九族,而不久前被封为异姓王的风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平王,至于圣上胞弟林沉渊自然更不用提,定王之位非他莫属。
而此时的苏云尽也早已确定自己是真的怀上了,虽然宇文氏复国是迟早的事,但闻了这个消息,她仍旧免不了喜忧参半,堂堂王爷,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三妻四妾岂非平常得很,而她,只要想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就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何况还是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所以最近她十分忧郁,非常忧郁,极度忧郁,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能让他先把自己娶了,然后再想什么办法杜绝他迎娶那成群的妾室,最后思考的结果是按兵不动,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忧心忡忡地等了十来天,这日听夏婆婆念叨着小少爷今日就能回来了,她闻了心中一喜,乐呵呵地冲出凝华园,向苍月教正门跑去。
现今已是初冬时节,在教门前傻坐了一上午也未等到林沉渊,被冻得哆哆嗦嗦的苏云尽想回凝华园去加件衣裳,但又怕他偏巧赶在此时回来了,犹豫良久,终于决定先去住得离正门比较近的宋翔飞那里借件厚衣披。
刚走出几步便见司徒印环迎面而来,云尽对她无甚好感,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算是打过招呼,刚想离去,她却笑吟吟地挡住前面去路,幸灾乐祸地道:“苏姑娘,如今沉渊就要回来了,也不知你和孟嫣然究竟谁能坐上正妃的位置。”
云尽看她一眼,绕过她身边,直接向宋翔飞的住处走去,“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司徒印环嗤地一笑,“苏姑娘现在说的轻松,等到真的丢了正妃的位置,估计就不会这般冷静了,呦,你瞧我这记性,倒是险些忘了,姑娘一定还不知道孟嫣然此刻也在教中吧。”
见她身形果然迟疑了一下,司徒印环又接道:“若是不信你便去她以前常住的地方看看。”
云尽转头,唇边噙着三分冷笑,“司徒姑娘,我与孟嫣然究竟谁坐正妃的位置倒也不劳你惦记,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吗?或者姑娘想捞个侧王妃什么的做做?”
咂了两下舌,她又续道:“怕你是没什么希望了,那日我与沉渊说近亲结婚不好,他说他压根就没喜欢过你。”
说完,她解气地扭头就走,司徒印环一张小脸却已胀了个通红,盯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地咒骂了两句,才勉强平息了怒火,慢慢向教外走去。
云尽嘴上说的全不在意,心里却被她的话弄得七上八下很不安稳,在宋翔飞处拿了件厚重的披风,出来时脚便不自觉地往孟嫣然以前住的地方拐,到了那处院落,只见大门紧闭,她犹豫片刻,一个飞身纵上了墙头,低低地伏着身子,放眼一看院子中央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孟嫣然,她身后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那丫头似在说着什么,云尽凝耳细听,方才听得明白,原来是在反反复复地劝孟嫣然小心着凉,还是先到屋子里去等,林沉渊回来后定然会到此处看望她。
云尽听得无趣,便从墙上跃了下来,此时再想去教门前等待,却又提不起什么精神,于是慢悠悠地往凝华园踱,从院墙处拐过,她靠着墙根稳了稳心神,忽然听到院门开启的声音,她心中好奇,又回身瞟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心立刻凉了大半截,眼睁睁看着满身风尘的林沉渊直接进了院子里,她垂下头,低低叹了口气,然后快速回了凝华园。
虽然披着厚重的披风,但她仍然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回到屋子便立刻钻进了被褥里,耐心地等了良久,直到晚饭时分林沉渊才回来。她也不说话,只是钻进他怀里闭着眼睛假寐。
二人心中各有所思,一直在床上躺到月上中天,林沉渊才抚着她长发道:“风逐与风铃下月成亲,明日我让裘敌送你去睡莲岛,从西番国回来我便去找你。”
云尽一愣,急忙坐起身子瞪着他道:“你去西番国做什么?”
“皇兄交待我去办些事情。”
皱了下眉,云尽不满地躺回他怀里,极不是味地道:“皇兄,皇兄,想来皇上定是赏了王爷大人不少娇妻美妾,从西番国回来直接回你的王府算了,还找我做什么。”
听她话中满是醋意,林沉渊抿唇浅笑,目光悠悠地盯着她,一双手掌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嗯,这位姑娘,在下对你一见动心,再见倾心,敢问姑娘芳名为何?可曾婚配?若蒙不弃,愿与姑娘共结连理永世为伴,只是不知姑娘可否中意在下?”
他嘴上耍贫,云尽被他一番话弄的好气又好笑,稳定了下心情,她故意气哼哼地道:“这位公子,抱歉得很,小女子早已嫁与他人,夫家姓裘。”
手正滑到她腰间,闻言,他微微用了些力,顿时弄得她麻痒痒的难受,憋了半天,到底没忍住便呵呵笑了出来。
林沉渊正色看她,“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回答,只是往他怀里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去西番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只是以使臣的身份出访。”
“大概要多久能回来?”
“他们成亲之前一定赶得回来。”
云尽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一会儿竟然沉沉地睡了去,林沉渊见她很是疲累的样子,也不忍心再缠她,便也拥着她一道睡了。
第二日他早早让人帮云尽收拾好行囊,待她醒来后,二人一起用过早饭,众人又忙活了半晌,最后启程时他骑着马将她送出老远才转身回了苍月教。
回到教中林沉渊直接去了孟嫣然的住处,孟嫣然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只冷冰冰地说了句走吧,便率先向外面行去。
孟嫣然眼中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盯着他的背影,哑着嗓子叫喊道:“沉渊,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西番国,我不想嫁给什么西番王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
林沉渊轻轻摇头,柔和的眼神望向院角的一树腊梅,心却已经在思念,思念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思念那个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不知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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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睡莲岛后,云尽心情浮躁地等了很多天,却始终不见林沉渊到来,她心里越发没底,老是想着他是不是和孟嫣然在一起,再也不会来睡莲岛找她了,最后想得自己心慌意乱,整个人也没了着落。
风铃见她到来虽然欢喜,但因忙着与风逐一起筹办成亲的繁复事宜,因此也没有太多时间缠着她,风逐既要处理教务又要张罗喜事,对她更是无暇顾及。
近日她成天昏沉沉地嗜睡,窝在屋子里双眼无神地盯着一本书翻看,没一会儿,便又困得要命。风逐送箱子来时,云尽几乎已经快要睡着,刚到岛上那几天她本想让风逐带着自己再去密室中看一看德昭皇后的箱子是否在那里,但自己有孕在身,再加上风逐实在繁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今日风逐竟然把这箱子给送来了。
见她怔在那里,风逐笑道:“上次听妹妹说过之后,我便留心搜了一下,原来这箱子一直都在养父的房中藏着。”
云尽点头,看着那箱子又开始出神,风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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