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难锁相思梦-夜有轻寒》夜有轻寒-第116章


魂蚀骨,他紧紧地搂着她,像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喘息间,两人不知何时移到了床前,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襟。
屋外忽然传来阵阵捣衣声,他一惊,松开了手。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迅速拉过衣衫披在身上,他坐了起来。玄衣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她才得知怀了他的孩子,本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但是他的态度,如此疏离,她的心一时凉了下来。
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的泪,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泪,苑荣无奈地说出了理由:“对不起,玄衣,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而是不想害了你,如果我不在了,我们还没有孩子,你可以再找个爱你的男人”
“你就是为了这个理由,一直不肯与我同房?”玄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是!如果有孩子,会拖累你”他诧异地见到玄衣慢慢绽开了一抹笑颜,她的眼中还含着泪,那笑容无比动人。
“怎么了,玄衣”他愣愣地看着她。
玄衣拉过他的手,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苑荣,已经晚了,把你那些顾虑都抛开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丧失信心,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爹!”
这是玄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与叫大哥不同,她这么一叫,他不觉得唐突,反倒觉得亲切。他一下蹦了起来,脸上有着惊喜,有着感动,有着不信,有着慌张,随后他跪在床前,拉着玄衣的手一叠声地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我要做爹了?你没有骗我吧?”
“我去看过大夫了,已经两个月了,”她微微嗔怪道,“虽然你也是大夫,却一点都指望不上,这些日子,你都不管我!”
“对不起,玄衣,怪我怪我都怪我!”苑荣喃喃地说道,“可是,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而且也看不出来啊!”
“现在还早,而且我比较瘦,所以还没显出来。何况你都不碰我,又怎么会看得出来变化!”玄衣笑着说道,“要说反应,今日才吐了景流觞一身,所以你的蓝袍借了给他。”
苑荣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欣喜若狂。“怪不得你不吃饭,你没吃吧,是不是?还骗我说吃过了!这样可不行啊,想吃什么,我叫小儿弄来,要不我亲自去做!”
“不了,太晚了,今天真的吃不下,一吃就吐,明儿再说吧。”玄衣拉住了他。
苑荣心疼地看着她:“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玄衣,谢谢你!”
中蛊的阴霾此刻全部化为乌有,苑荣的心中全是喜悦,原来血脉的延续是如此地神奇,一个新生命即将到来,那个孩子的身上将流着他和玄衣的血,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揣想着孩子的样貌会像谁。这一夜,小两口躲在被窝里耳鬓厮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三更鼓敲过了才倦极睡去。
景流觞来访时,苑荣正在喂玄衣吃饭。前些日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全集中在这段时间爆发了,玄衣吃什么都觉得恶心,于是摇头不肯吃,苑荣就像哄孩子一样,说半天,又喂她一口。玄衣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只得皱眉小口小口地吃着,见到景流觞来了,如同大赦,忙不迭地坐在了一旁开心笑道:“有客人来了!”
客人?景流觞听她如是说,心中微微痛了一下,如今她已为人妇,将为人母,还是荣兄弟的妻子,他于她,还真的只能是客人了!而他的荣兄弟呢,从小他就将他视作兄弟,没想到他还真是他的亲兄弟!
“你找我,有何事?”苑荣亦听玄衣说了,知道景流觞已经明白两人的关系,所以面对着他时,有些别扭。这个他从小伴着长大的景家大少爷,居然是他的亲哥哥!得知此事,他们之间却仿佛隔了一道鸿沟,还没有以往来得亲近。
景流觞“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惊得苑荣与玄衣一齐站起,不解其意。
“荣兄弟,我代我母亲向你赔罪!”
82、祸心深藏
一切都是景老夫人所为,她为何要这么做?就因为嫉恨丈夫娶了个小老婆么?她的这份恨意,难免埋得太深了,居然深藏了三十年!是景言德背叛了对她的爱,是景言德辜负了她付出的情,可是她把一切都算在了阿蓉和她的孩子身上,原来温柔善良的外表下,埋藏着罪恶,她才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景流觞无意间听到了父母的争吵,知晓了这段尘封的往事。原来多年前,景老夫人并不像现在这么恶温柔,她的眸光犀利,为人聪明,将一切都算得死死的,是她将景家的小姑送到了宫中,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景氏一族在她的掌管下,跃然成为了京都第一望族。
她本是景言德在瑶国附近遇上的女子,初时震慑于她的美貌,娶了进门,恩爱无比,日子长了,她整日忙于外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丈夫关心渐少,于是在景流觞两岁的时候,景言德遇到了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阿蓉,立刻被她吸引,。当年娶陆婉秋,景言德曾对天发誓,一生只娶她一人,再不纳妾,只是男人的誓言是当不得真的,不过两年,辛苦为他操持家务的结发之妻便被他抛在了脑后,温情缱绻的对象换了他人。
他不敢让陆婉秋知道阿蓉的存在,因为他知道她绝对容不下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爱,不会武功的阿蓉在她的手下,走不出一招!他也不敢让阿蓉知道他已娶妻生子,因为温柔善良的阿蓉,也是个聪明的女子,有着自己的骄傲,她说过不求富贵荣华,只求能得一有情郎,携手一世,白首不相离。景言德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在两个女人中间周旋,日子过得甚是滋润,他哪里想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是给陆婉秋知晓。
当景言德娶她时,陆婉秋就警告过他,如果娶她,就只能一生一世对她好,不能再想有别的女人,她是瑶国西罗族的女子,西罗族以女为尊,一夫一妻,是这一族人的规矩。未婚前他们生性自由,可以任意择偶,但婚后许下誓言,就再不会违背对方,直到老死!
陆婉秋找到了一个人,一个天下最厉害的用毒之人。
“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她问。
“有!夫人要对付什么人吗?在下自当效劳!”
“一个女人!”陆婉秋附耳过去,一个计谋慢慢形成。
苑岚轩见到了那个女子,她一袭白衣盛雪,身材单薄,长发如瀑,眼如墨漆,她站在一树梅花下,痴痴地盯着管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她长得不是很美,却我见犹怜,初见她,苑岚轩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呼吸。世间有一见钟情,不需要知道对方爱不爱你,也不需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一眼,爱便爱了,没有理由!
他看着那女子一日日地向北凝望,一直等下去,他知道她在等谁,他出发来此的当天,那个男人正与妻儿围炉夜话,其乐融融。
他在自己身上弄了个假伤口,以一个落难者的身份,借住她家,那善良的女子接纳了他,她不是一个人住,还有个老家人与一个厨娘跟着她。从厨娘的碎碎细语中,他知道她怀了那个男人的骨肉。想到景家那个眼神如利剑的女主人,他知道她不可能等到那个男人了,再如此下去,她亦有危险。他将一切告诉了她,顺便也说出了他对她的倾慕。她当然不会信他,一个陌生人的话,就让她否定了她的景郎吗?
“你若不信,随我到京都就知晓,景家乃京中望族,你的丈夫并非普通人。”苑岚轩说道。
也好,去找他,告诉他自己有了他的骨肉!阿蓉带了老家人和厨娘上路,她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大起来,家里没有男人确实不行。到了京都,她见到了景言德,远远地看着他,身旁娇妻温柔,麟儿活泼。他抬手为妻子系着风扣,眉目含情,阿蓉如遭雷击,那神色,她无限熟悉。
苑岚轩站在她身后:“我没有骗你,现在你知道了吧!”
她转身,决绝地离去,热泪才将涌出,被北风吹成冰屑。苑岚轩追了上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景言德身边的陆婉秋眼光看向这边,寒光乍现!
当晚苑岚轩被邀到一处僻静之地,陆婉秋出来,叹息道:“若不是我手下之人见到了你,苑先生,你是不是不准备出来见我?”
“夫人,你交代的事已办妥,那个女人从今后,不会再出现你们面前。”他没有给阿蓉服下令人失忆的药,但他知道,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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