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太腹黑!》第98章


人,现在就请你也当我是个陌生人,所以请你让开,否则我不在乎在你身上还上一剑。”他云淡风轻的说着,那修长手掌慢慢的扭动了下,眼睁睁瞅着更多的殷红液体从她纤削的十指渗出,顺着那薄如蝉翼长剑潺潺流动,仿佛一条细长的情思红线,早就不该存在的情思,一端牵着她,另一端想要牵住他,晕过剑柄羊脂玉的流云花纹时候,终究断掉了。
慕容倾雪凝视着她,那长剑无情的划伤她双手,几乎抵着她的胸口,簌簌的红衣她仿佛水晶灯上延着一缕残火的灯芯,只要那男子再袖手轻轻的挑一下,她便会灭掉,灭的干干净净的,这人就是方九朔,那个叫她放在心尖尖,镶在梦里,深深的刻进树里的男人?
突兀的,那么一双手,无力无骨的手,不管不顾的,朝着那锋利的剑锋,牢牢的握住长剑,停在夜离影小手的前端,那兰芝欣长的背将她遮住了,那空灵悠远的声音散在雪中,“方庄主,是我求你,如何?”
方九朔淡漠看他,慕容倾雪道,“方庄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我并非想用世子的名号,或者家父与月华山庄的交际向你威胁、乞讨什么,这些想必你也不在乎,我只是想用一个哥哥的身份求你,你要杀的这个男子,对我来讲很重要,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在乎的人,尽管他犯了错,但他始终还是我的弟弟,我请求你不要杀他。”
“雪,你”夜离影望着他的双手,慕容倾雪朝她惨然一笑,“对不起,阿离,我骗了你,在云顶楼里,刺偏那一剑的是我父亲,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他走的是我,就像你对你师父的感情,我同他也有感情,血浓于水,我不单单是下不了手,偏偏的是”
慕容倾雪望向她身后,脸色镇定,嘴角勾着笑的紫衣男子,说,“还想要再救你一次,阿煜,你真的如此恨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杀你,你为什么还要作这些,伤了我在乎的人,这样逼我。”
一直冷眼旁观的慕容倾煜,笑着的慕容倾煜听了他的话笑的更叫浓了,突然朝他眨了眨桃花眼,说,“哥哥,我吹埙给你听?”
除了他自己,三人齐齐愣住。
夜离影的腹部阵阵的痛,心下却不知慕容倾煜这是何意,忍不住回头,只见慕容倾煜径直从袖中拿出,吹了起来,那声调仿佛沉睡了一宿的朝露,苏醒着蜿蜒过轻盈花瓣儿的纹理,慢悠悠的随着那轻盈花瓣尖滴入人的心房,她仿佛嗅到了花香,这感觉很熟悉,像是,像是什么,她暮然看向慕容倾雪,只见慕容倾雪的眉间笼着一抹复杂,像是哀伤,又似悔恨,果真是了,那是雪莲的感觉,是天山的感觉。
“阿煜,那时候,你最喜欢趴着书房的窗,看我写字,新学了埙就跑在吹与我听,看我烦了先生,还会在先生脸上画乌龟捉弄他,还有你放风筝给我看,顶着被父亲打罚的风险带我去捉鱼,还有很多很多,阿煜,这埙,就是那只,这曲子,是那时你吹的,你还记得。”慕容倾雪说。
“对呵,”慕容倾煜停住手中的埙,“当然记得,我的哥哥,你做的一切,我应当知道的,不应当知道的,我都记得。”
慕容倾雪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他本是站的很直,肩上落了些雪,那样剧烈震动,雪抖落了一地,他倾斜了身躯,抓着剑的左手突然就放开了,痛苦的捂着胸口,仿佛受了重击,慕容倾煜讥笑道,“啧啧,你果真是要死了啊,其实,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你说什么?”夜离影朝这口出狂言的人厉声喝道,话未闭,那人重重的打断她,不悦调笑道,“女人,最好乖一点,我讲完了这段就给你讲。”
夜离影住了嘴,慕容倾雪道,“阿煜,你、你知道了”
“不要叫我阿煜,慕容倾雪,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叫这样叫我吗?”慕容倾煜伸手将埙放进自己的袖子,却在一半时候骤然将它捏的粉碎了,他道,“当然知道,明明白白的知道,是你装着生重病、动不了,叫慕容朗怀疑了你常用的药,叫他发现了是我的生母曾经在你药里下毒,叫他发现了我生母曾经的那些错事,叫他杀了我的生母!”
夜离影震惊了,居然是这样?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慕容倾雪,发现他并无反驳,“是,是那样的,因我害了她,因我的贪念,因我自己没有母亲,我想要她可以一直照顾我,所以我装了生了重病,我想着病了父亲就会将我留在她身旁最近的地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伤害我,我也不知道我儿时的贪心会伤害她和你。”
多年后的今天,慕容倾雪后悔装了重病么?不会,不然早死的那个就会是他,只是他仍旧忍不住悔恨,只因自己儿时妄想,活生生的挖了一个事实,那血淋淋的不忍回顾的事实,杀了一个自己曾经在乎的人,伤了另一个在乎的人。
☆、第四章 断崖之下
“慕容倾雪,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紫衣男子眼底忽然阴狠,“你欠我的!”他笑着,看着他称之为哥哥的男子,曾几何时,他也爱着这个哥哥,随着父亲狩猎,父亲猎杀了一只老鹿留下小的,他便想逮着给生病的哥哥作伴,只是用纱网捕了它,就换来父亲的一顿骂,说他残忍血腥,他也曾削了好些的竹剑刀弓,给哥哥玩耍,却尽被父亲缴了去,说他不学无术,他一直告诉自己那时因为哥哥生病,所以父亲自自然关系些,到了母亲死了那一刻,他才明白那唯一的也是根本的原因—嫡子。
“慕容世子,你叙旧可是叙好了,叙好了就请让开些。”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方九朔看着这对兄弟,哑然出声,这话讲得很明白,他不会让步的。
慕容倾雪望着这个月蓝衣袍的男子,颓然失笑了,“那么用我性命交换,如何?”看着方九朔长眉一挑,他道,“正如阿煜说的,是我欠他的,他真的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为什么我可以那样纵然他,除了他是我弟弟,还有什么,还有的就是我欠他的—所有的一切,方正我也是要死的人,现在想想不过是提前罢了。”
慕容倾雪的语气在此刻,露出了王者的凛冽之气,他对视着方九朔,一字一顿,“只是,慕容世孙请方庄主帮我送给我父亲—慕容王,还有阿离,她是我最爱的女子,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世子妃,请你记着这一点,他们两个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话有托付更有威胁,这个白衣的男子有些隔绝尘世的脱俗之感,仿佛天上的仙人,他的话本就该是碌碌凡尘众人应该匍匐、顶礼膜拜,方九朔对视着他,他说他爱夜离影。
“慕容倾雪,你还真是伟大啊,可是,我难道没说,这幕戏是我编排的吗?”两人各怀心事的男人看慕容倾煜,他那精致的指尖把玩着一只埙的陶土碎片,他眉角弯弯时候的形状,和慕容倾雪很相,像是两弯月试图勾住什么,他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的嚣张跋扈,“游戏不是这么玩的,慕容倾雪,你以为我这次找你,是为了让你救我吗?两者择一,这种,你不适合,你只适合一种,那就是一败涂地。”指尖一松,那碎片如暗镖飞出,他身影亦动。
夜离影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见那吊着阿尤的绢布断裂开去,那碧色一团仿佛一只熟睡着从鸟窝里不慎跌出来的一只雏鸟,落入断崖,而自己的腰际被一个力量提起,然后,一阵天地旋转,她被人丢进了断崖。
风急速在耳边划过,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了阿尤和她名字,这就是所谓的一败涂地?真是个狠心的聪明人,这样,雪的确是什么都失去了,她看着不远处阿尤小小的一团,忽然生出一种心情,只恨没有被与他绑在一起,有一个人可以与她死在一块,那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她忽然想笑,眼眸刚浮出点滴笑意,腰际就被人搂住了,她抬头看见了方九朔那深锁着眉,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发现他是真的存在,她道,“你失足落入悬崖?”
方九朔似乎是瞪了她一眼,复又望向身侧的岩壁,发现一道经风而裂的细小的缝隙,广袖轻展,那长剑便狠狠的插入,割划发出撕心的刺鸣声,夜离影心中一暖,忍不住颇为‘厚颜无耻’的笑出了声。
笑声未在风中化开,方九朔冷冷的看她,抽出了抱着她的那只手,夜离影受了惊吓,忙忙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再要仔细看时,原是方九朔用搂着她的胳膊抽掉了自己腰间的衣带,准确的缠住了阿尤的小身子,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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