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72章


“去到床上陪着哥哥可好?”收了手中的药膏,男人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一对漆墨般的瞳孔里印着的是和自己一般的一双清澈眼目。
“嗯。”孩子开心点头,伸手环住了自己的父亲,一脸的欢喜。
帝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将其就着小猴上树的姿势抱在了床榻上,与也已经收了泪水的锦灵放在了一起:“你们两个能互相照顾吗?”
“能,父皇。”两声稚嫩的童声清亮的落下,原本被应秋与施偌抱着的小公主也纷纷蹭出了大人的怀抱跑到了自己父亲身边:“父皇抱抱,也要上去。”
这下倒好,原本都多少受到惊吓的皇子皇女们一应俱全的坐在了大床上,小心欢喜的看护着自己哥哥,碧珞更是细心的学着大人给哥哥盖被子。
沐清漓的目光却是愧疚的,尤其是看到那如同小大人一般照顾着自己兄长与姐姐妹妹的孩子时,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确实不曾注意到,受伤的不止是一个:“锦霜,疼吗?”
她想伸手去摸,但她没想到孩子竟然慌忙闪了过去:“母妃不疼,伤到的是皇兄。”这样的一句话是沐清漓从来没有听过的,或者说,其实她几乎没听过这个孩子说什么,因为他总是安静的,安静的让人忽略
以至于她如今才发现有哪里似乎是不对的
送走施偌与赵容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孩子受到了惊吓,所以晚膳在皇帝的特别准备下让小不点们都欢喜了一回,孩子总是世界上最好哄骗也是最不好哄骗的。
“皇上明天还要上朝,早些休息吧。”换了宫烛,沐清漓来到了始终坐在锦灵床前看护着的帝王身边。
“清漓是不是觉得朕今天做的有些过了。”虽说着话,男人却没有动丝毫。
闻听此言沐清漓愣了一瞬,但很快也便释然了,她知道,自从她生了锦霜与盈月以后他就变了,就如现在一般,他有时候会给她解释,似乎在极具害怕什么,也极具避免什么。
“皇上既然知道,又因何那样做,孩子磕到摔到都是正常的,这样都廷仗赶走有失仁德。”
“嗯,是有失仁德啊,清漓只记着皇宫里有了仁德就有了危险,尤其是这些孩子。”说着祁铭琰伸手为因为腿疼而不时翻身不能盖好被子的锦灵整理好锦被。
沐清漓不是痴傻的女子,话说到这里她要如何不懂?再说,皇宫那场隐匿在暗处的风暴经过这些年的潜伏也总是要爆发的吧。她看不见的地方,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始终未停止过算计,一年比一年的紧张小心,她又如何感觉不到。
“臣妾会注意的。”说完转身向着室外而去。
可她不知,她前脚才走,后脚便有一个小身影钻进了内室,直直向着那个坐在烛火下似乎便能发光的身影而去:“父皇。”压低的声音里有着遮不住的欢喜。
祁铭琰回身,不是锦霜又会是谁:“天黑了,如何还不睡反倒跑这来了?嬷嬷呢?”
“我马上就走,嬷嬷不知道我出来了。”继续压低的声音。
“不许有下次”说着警告,却还是怕小不点冻着伸手抱在了怀里。
“锦霜,你告诉朕,今天为什么会好好的摔了?”
“就是很奇怪的我和皇兄总玩的山洞洞那里塌了,以前我们都是从那里网上爬的,父皇要赶快找人修好,要不,哥哥好了就没地方玩了,皇兄最喜欢那里了。”
“嗯,父皇明日就着人去办,小家伙,这样就对了,父皇不喜欢你总和小大人似的,记着,疼了就要说疼,病了就要说不舒服,想要什么就要说出来,明白吗?”
“嗯!锦霜会记住的。”
“不过,你总要告诉父皇你手里拿了什么吧,要咯死父皇了?”
“嘻嘻,父皇,你是不是胃又不好了?太师太保说了,人要是总不好好吃东西就会长不高,还会生病,孩儿有特意问过太师傅,师傅说猴菇养胃的,你今晚没吃什么我都看见了,所以我就偷偷的来了,放心,我没让母妃看见。”
孩子那独有的温言与生熟的关心,可又有多少人能受住这等稚嫩?而那一句我没让母妃看见又该疼了多少人的心?
愣愣的看着身前那个有着和自己一样眼目的孩子,祁铭琰心中却只有心脏紧缩后的窒闷,一把将只到他膝盖之上的孩子揽在了怀中,他琰要如何来掩那心伤:“锦霜”
“父皇,怎么了?不喜欢?”父亲忽然的反常让本欢喜的孩子瞬息恐慌了起来,感受着孩提的僵硬,祁铭琰充满怜惜与宠溺的将脸颊贴了上去,仿佛要将这样一团肉揉进自己的血肉,他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后悔又如何?他还是已经将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处处危险,也
“锦霜要记着,你母妃从没有讨厌过你,所以不用总避着,母妃之所以多关心锦灵,那是因为锦灵早产,因为早产所以就需要大人更上心的照顾,母妃疼你还有锦灵都是一样的,知道吗?”
“父皇”
“都记着了?”
“父皇景阑,景阑是谁?母妃不喜欢我,母妃说”
“锦霜还要记着,你那是听错了,母妃没有理由不喜欢你。”
昏黄的烛影缠绞着一大一小相拥的身影,寂静的却又那般的哀伤而那哀伤也足够刺痛立在外间不敢入内的女子,手中端着的五谷粒菜坪趿沽烁鐾赋埂! ?br />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不好意思的飘走,因为这两天外出过了一次真真正正的周六日,不用码字的周六日,哈哈哈,对不起大家,今天多更
☆、只做个女人
“灭了吧。”窗明几净的椒磬殿内是弥漫的淡香,然而,听了这三字后的孙德海却是心里一惊:“皇上!才点没多会儿。”
“灭了吧。”见男人坚持,孙德海不敢违抗,小心的将大半柄紫色的蜡烛熄灭,眉眼间皆是担忧。祁铭琰即便不看也知道他心中所想:
“太后是在恼朕违背了她的意思才不给紫烛了,又不会真让朕死,你担的是哪门子心?真不行了你只管跑到她那要,她还能不给你。”
“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奴才开玩笑,这一截再用完”
“朕让你查的事情查到吗?”虽有紫烛解了燃眉之急,却也因为摄入量不够而让原本便清瘦了许多的男子掩不住那羸弱的病态,额角的细密汗珠更是泄露了主人并非表面般的轻松。
“皇上先躺着,就别问这些了,缓一会儿奴才都老实告诉您。”
“糊涂,朕和你说话也能分散点注意力,你只管说,也省的我记挂着。”
孙德海这辈子若说最苦什么,也就眼前这人了,不管你如何就是不能劝说了他分毫:“如皇上猜想的一般,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这次意图明显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可奴才蠢笨,还是没查出是谁,但可以确定那人是宫里的。”
“知道是宫里人动手脚就行,至于查出凶手朕,也根本没报什么希望,这几年来少过吗?你何时查到是嗯。”忽然一阵突兀的巨疼,迫使身穿帝袍的男子眉角紧皱在了一起,呼吸更是顿时一滞。
孙德海见状,心里就慌了一半哪还顾虑现前帝王的话,掏出火折子就要再燃上手里的蜡烛。
看他这样祁铭琰却不得不拦:“行了,孙德海,留着吧,你还真打算让朕抗不过半月啊,还有好几日呢,别让朕丢了面子。”
“可是皇上”
“出去吧,看着烦躁的慌,不看也就没那么想了,朕要睡会儿。”
话是这样说,孙德海又岂会不知道自己主子的真正意思,可他留这也确实不过是给主子填堵,只能自己跑殿外守着。
三年有余,他用这样漫长的一段岁月来完成自己的一切计划,但祁铭琰心里更是清楚的,自己的势力越大,自己的算计越接近尾声,面临的一切危险也就会越大,太后怀疑了,他如何不知道?若不是她吃定他离不开紫烛的桎梏,不能做的太明显他也早不是还在这里呆着了。
即便是那乌氏怕也一直在打自己算盘,不停催促的所谓动手,他如今怕也拖不了多久了吧?紫烛,得不到配制的方子,他就不能真让那太后死,至于那双紧盯着椒房殿不放的眼睛是他多心,还是巧合?如果当年施偌早产一切矛头都指向清漓是有人故意而为,如果那个人不是太后,也不是乌氏,那可他想不明白,如果真想做,机会不会少不是吗?
如果,如果一切都再加快一些又将如何?
昏沉的头脑在渐渐漆黑的世界中摇曳,直到被拽进了无底的深渊,祁铭琰感受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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