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79章


“皇上的情况甚为奇怪,我我怎么能随便动手?”这一句怎么能随便动手,连齐云也有种要拿刀子的冲动:“你是大夫,这个时候”
“止血”这边众人慌做一堂,一心与身体内已经开始横冲直撞的巨疼相抵抗的祁铭琰开了口,定了一室的人心。
屏息压制了一阵尖锐的疼痛,身子也越发的火热,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现在还有更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蒲黄,用蒲黄”对他来说唯一一味副作用少却又能最快显出效果的止血药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皇上,您的身子明显是中毒,若是”
“你只管照我说的做!”打断周清廷再一次的疑问,祁铭琰的额角之上却又爬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匕首不用动,只管上药而后将以苍耳子、川芎为主配出的麻沸散给朕服下就行。”
紫烛不到,任何救治都是多余:“齐云把朕绑上”
“皇上!这”
“绑上!”祁铭琰的火气也明显上来了,说话本就费力,可身边的一群人却没一个不让他费心,每个命令都还让他多说一遍。
绑上,他如何不知道这有多失了尊严,他祁铭琰一生不愿与任何人低头,不愿折辱了自己分毫,但是
他的尊严又有多少时候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齐青回宫拿紫烛,他心里比谁都知道椒磬殿里的紫烛还有多少,即便孙德海想到办法要到了紫烛等送到他这里又需要多少时候,这副本就叫嚣了近一个月的身子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必须要撑住,他的清漓还在外头,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有事情。
齐云无奈,即便心里揪扯还是只能上前,撕了锦缎,将本应该是不允许任何人冒犯的帝王手脚绑在了床棱之上。
“你没吃饭不成?”祁铭琰呼吸急促,但整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上罩着的却还是九五之尊的威严。
闻言,齐云咬牙,明明见榻上的人因为自己加大的力度而更加隐忍却又不得不为之。周清廷僵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惊涛。
只是,惊涛过后,他又找到了一丝空灵,那闪过自己脑海中的一念震了他全部的心神:这是多难得的机会?一个受伤且失去反抗能力的帝王,只要只要稍微动手脚,那他就会因为遇刺而崩,只要他死了,清漓的仇就能报了,这样大皇子祁锦灵也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帝位,一切的一切都会轻易到手,到时候清漓,清漓就可以安稳过日子了不是?
“周太医,还愣着干什么!”容炳见本应该赶紧行医者之道的人竟然愣住了,不由得喊道。
这一喊力度极高,周清廷身子明显一震,慌忙回神准备药物。对,只要他动手脚事情都能轻易解决。他又哪里知道虽然榻上的人而今生死挣扎,心却不迷。
“除了周清廷,你们都滚出去,谁都不准进来。”他祁铭琰即便是最不堪的时候也绝对要做不堪中的尊贵,谁都别想再灭了他的尊严!
急剧的疼痛,让祁铭琰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抓着手中一切能握住的东西,用力再用力,意识里即便是无尽的疼痛,可他却又无法失了丝毫清明,清晰的记得那痛,痛得蒙住了呼吸,仿佛刀绞一般,在他浑身上下,五内百骸抽刺。 
这就是生死门,中了生死门的毒就要不断徘徊在生死之间,不能解脱,明知道挣扎只会更痛苦,却又无法停止身体的本能。身下是粘稠的潮湿,那潮湿是他的汗水,每一滴都是尊严,他被人践踏了的尊严
“皇上,臣要上药了,您忍一下。”周清廷小心的走到床塌边,伏身想要拔下帝王腹上的刀柄。
“你想杀朕。”祁铭琰睁开那对本应该漆黑如墨如今却已经染上一层淡紫的眼眸,起伏不定的呼吸泄露了他虚弱的底气,然而这样也已经足够震住了那居心不良的人。
“你想,帮清漓杀了朕,这样,锦灵就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你以为朕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吗”
“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咳咳咳”闭目再次提起周身的内力来抵抗那永不知道停歇的折磨,祁铭琰开口:“朕对清漓的情意,岂是你能知道?江山这命都能给,何况那江山!”
“不用你们要,朕都给只是,如今清漓在等着朕出去。”语落,他再也没了声音,任何多余的力气他都不能再消耗,他想熬过去,就需要每一口气,一口也不能浪费,他的清漓关心他,为他落了泪,他还没在她的唇上烙下永恒的烙印,他还没拉着她的手看十里云海,望名山大川,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死了
怎么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口气写下来的,心里是疼了一次又一次,羡慕了一次又一次,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情太苦,太痴,但真的把一个人爱到血里,肉里,骨里,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那真的唉,忽然就想到了佛说的:人因渴爱而轮回,爱也苦,不爱亦是苦。明明疼的无法呼吸,却还是止不住自己爱的心,有爱的那一刻即便是疼也甘愿的执着,这份执着又造就了多少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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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的巧合
焦躁且不安的气浪不断攀升,即便是沉寂在无尽的黑暗中却还是无法心宁,就如同她得知她的景阑病重时一般,也是如今的挣扎与恐慌,而后,那个让自己担心的人便再也没有起来。
沐清漓紧皱着一对黛眉,额头上是因为恐慌而落下的细密汗水,那是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看到那个总是用一对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望着她的男人浑身都是血,不管太医怎么止都止不住,她看到他的脸色白的就如那没有生命气息的纸张,她喊他,拼命的喊他,可他就是不睁开眼睛
“母妃!母妃!”耳际是孩子的声音,她想睁眼,却怎么也做不到丢下那人不管。
“母妃!”
瞬间袭来的疼痛让沐清漓找到了一丝清明,睁开眼看到的是放大在自己世界里的几张小脸,没有那个人
“母妃,你做噩梦了,是不是母妃在担心父皇。”锦灵伸手摸了摸自己母妃的脸颊,就如他害怕的时候自己娘亲对自己做的行为一般。
“母后没有担心父皇,父皇今天忙,所以不会出宫来看我们,你们再睡会儿,天才亮还早。”看着身前三个坐在床榻上大眼瞪小眼望着自己的小童,沐清漓的面上是温和的笑。
“母妃去看父皇吧,我们不是小孩子。”始终执着一对黑亮眼目不说话的锦霜,丢下一句便拉了被子躺下要睡,完全一副小孩闹气的架势。
沐清漓一愣,自古都言孩子不懂,可她的这个孩子却是什么不懂得?
“母妃,你们出去一趟回来就个个很紧张,连舅舅和外婆都不睡觉,还有周太医也都去了南院,天天来的父皇又没来看我们,所以,锦灵说一定是父皇病了,母妃,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你别看着我们了去照顾父皇吧。”见锦灵躺下睡了,锦霜一样躺下要睡,末了还不忘拍拍中间的位置说道:“盈月,哥哥们陪你睡觉。”
见此光景,沐清漓还要如何能忍住,只咬唇忍泪起身伸臂将三个孩子皆抱在了怀里:“母妃,能有你们真好,母妃很开心”
穿堂过院奔到容炳所居的聚麓苑时,沐清漓仍旧是难掩自己心中慌乱,幽竹与抱琴紧随其后,只各自心中思虑也是不一的。
“皇上呢?!”
破门而入的沐清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自己所见的情景,她是看着那人进来的,如今
凝视那个面色焦急惊慌却质问自己帝王哪里去了的娘娘,施洛安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愤怒,他没办法不愤怒,就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君王受了多少平白的危险!
“皇上哪里去了!”完全失了往日典雅尊贵的音调,沐清漓边问边继续左右找寻着那个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希望只是自己忽略了哪些地方,可结果还是没有那人的任何身影,你让她怎么不着急。
“娘娘糊涂了,皇上自然只能在宫里呆着。”扔了手中的染了血的帕子,施洛安不再理会那尊贵的娘娘,转身道:“顾太医,辛苦你还要即刻回宫,送您的人我已经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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