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之匪夫》第25章


“许是吧。”方颖冷淡道。
张大天纳闷,怎也想不通哪里惹了这小少爷。
“我竟也尝不出滋味。”方颖抱着酒壶,头歪向一边。张大天坐在低处,看不清方颖表情,却听出这话中透着几分落寂。
“若是你,每日都能饮上仙露琼浆,时日一长,便觉得索然无味。”方颖自说自话道。
“那不如尝尝别的?”张大天跳下树,不时拿来一罐酒,揭开酒盖,浓郁的酒香飘香四溢。
“这是寨子里酿制的高粱酒。”
方颖试着抿一小口,辛辣味蹿满口中,他吐舌,只觉得喉咙如火灼,那股冲劲过后,竟觉得浑身畅快。
“怎样?”张大天问。
方颖这次喝的多些,咕噜咽下吼,直呼“爽快!”
二人就着这一罐酒喝个畅快。酒快见底时,方颖因酒力不计,头昏脑涨,差点摔下树去。
“这点酒量,跟个大姑娘似的。”张大天嘀咕,扛起方颖回客房。本要走,又想起方颖之前所说,晚上定要抱着物件才能入睡,左右张望一番,也没找着合适的物件。
张大天纠结一番,叹口气,道“罢了……”
他脱去外衫挨着方颖睡下,怕挤着方颖,特地往边上挪了挪。
许三碗本是打算留四人小住,但四人急于回宫,许三碗自然不能强留。再次道谢后,目送四人下山。
“我们还有一事要拜托大当家。”离开之前,其中一人道“麻烦大当家给小王爷捎句话,公子让小王爷别忘记在约定的期限回京。”
许三碗应下,心里却有几分计较。看来此次所谓离京云游,大抵不如那人说的那般轻松。
李秀兰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摇摇晃晃,淌下的烛泪汇集在桌底,积了一个底座。
“兰儿……”门外有人敲门。李秀兰不应,那人又唤几声,仍不见有人来开门。
糟糕……许是兰儿怨我没与他说道,离去这么久时辰。
“兰儿,我是高兴昏头,匆忙下也没与你说道清楚。”许三碗开口道“你别生气。让我进屋再与你解释。”
李秀兰开门,闻着许三碗身上酒气,更加火大,转身回屋坐在床边,不看许三碗。
许三碗挨着李秀兰坐下,凑近喊“兰儿……”
李秀兰别过头,许三碗又换个方向。几来几往,李秀兰实在受不了许三碗这番纠缠,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还需喝酒庆祝?”
“天大的喜事。”许三碗肯定道。
“嗯?”李秀兰倒有些好奇。
许三碗拉过李秀兰的手扣住,笑着道“这算不算?”
李秀兰一时瞪大眼,琢磨许三碗话里的意思。
“当是什么?之前怎不见你这般高兴?”李秀兰缩回手。
“不一样。之前我也高兴,只是这次更高兴,等月末我们成了亲,大抵会高兴成个傻子。”许三碗朝李秀兰痴痴的一笑。李秀兰这算瞧出来了,这人大抵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趁热喝了,否则明早定会头疼。”李秀兰起身,欲去端桌上的汤碗,被许三碗抓住,带进怀中死死箍住。
“我没喝醉。”许三碗低声道“兰儿,我们的喜衣到了。”
“喜衣?”李秀兰诧异“不是说没有男子缔结弟契的喜衣卖么?”
“我向别人讨的。”许三碗道“今儿才由京城到这儿。”
李秀兰低垂眸,心头一热。
“你倒是上心。”
明月高悬,洒下满地银辉。月影中仿若有仙人衣袂飘飘,怀抱瑞兔窥视人间。
月光下,一人骑马飞驰,最终停在朱红大门前。金色的门匾在夜色中依旧醒目,那人抬头细看,匾上龙飞凤舞提着:益州府衙
☆、第三十八章
“诶,你瞧瞧。”喽啰推攘旁边的人,指着一米远处蹲在地上的乞丐“那人眼熟不?”
“是有点眼熟……”旁边的人思索片刻,走上前去,往乞丐脚边丢了一枚铜钱。
“谢谢!好人有好报!”乞丐抓起钱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你抬头我看看。”喽啰命令道。乞丐低着头,摇脑袋,只一个劲儿道谢。
“我看出来了!”喽啰身边的人拍脑门“这不是之前陷害大当家,被大奶奶送到官府伏罪的大丫么!”
大丫一听这话,猛的抬头,见眼前二人是许家寨出来的,霎时嚎啕大哭,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这……”喽啰犹豫不决,另一人提醒“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大当家和大奶奶马上就要成亲,这间隙出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喽啰点头,觉得有理,道句抱歉,扳开大丫的手要走。哪只大丫又死命抱上来,另一喽啰不耐烦道“你再这般阻挠我们办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大丫嚷道,又惊恐的捂住嘴,小声道“我有事要禀告大奶奶……求你们……”
喽啰不屑,嘲讽道“谁知你肚子里打什么馊主意?我们走。”
大丫慌神,奔溃大叫“你们不救我我会死的!我会被他们弄死的!”
喽啰们止住脚,互相对视一眼了然。
“先说好,要是敢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就丢你去林里喂狼!”喽啰恐吓一番,带上大丫回了寨子。
李秀兰正听着媒人的唠叨,大多都是些成亲该注意的,不时穿插几句要相夫教子开枝散叶之类的话。他哂笑,这媒人莫不是将他当作大姑娘了?
“万媒人,我与三碗皆为男子,这撒帐之礼可否免去?”李秀兰问。
媒人不可置信道“这怎么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就算不求人丁兴旺,也求夫妻和睦不是?”
李秀兰无力反驳,这时恰好有人过来禀报,李秀兰趁机逃走。
明天定要拉着许三碗一起,一个人听这些繁琐的仪式婚俗,实在吃不消。
也不见之前出嫁有那般劳心劳肺。李秀兰想,大抵是因为那时全由着李氏折腾。
“这是……”李秀兰看向跪着的人,喽啰答“是大丫。”
“大奶奶!”大丫边抹泪边道“大奶奶 ,求您救救奴吧!”
李秀兰对大丫算不上讨厌,只说以前被有心人利用,糊涂做下错事。只是按理如今应该在狱中关押,怎逃出来了?
“可是官府将你们放了?”李秀兰问出心中疑虑。
大丫摇头,抽噎口气,肚子咕噜一声震响。李秀兰吩咐人取来些裹腹的糕点,分给李大丫。大丫狼吞虎咽,差点哽住,仰头灌下半壶水才消停些。
“奴是自己逃出来的。”大丫跪的端正“也没被关押进大牢……有位姓李的夫人将奴与大娘救出来。奴本以为遇见了恩人,不想那位夫人……”
大丫止住话,想起之前那番情景还有些后怕“那位夫人向奴与大娘打听大奶奶和秀梅小姐的下落。”
“可有说?”李秀兰眉头紧皱。
大丫瑟缩一下,哆嗦道“奴那时被吓傻了,什么也没说。可大娘一股脑全交待清楚了。”
李秀兰心惊,看来二伯母已经知晓了他代秀梅出嫁之事……可能也知道他与许三碗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样,夫人也没打算放我们走。他们打晕大娘,要将我们关进柴房去。奴觉得不对劲,侥幸逃出来。”大丫抱住自己,止不住颤抖,那时李氏语气分明像处置两只牲口“夫人派了许多人出来抓奴回去……奴脑子笨,猜不出夫人想做什么。但关系到大奶奶,奴不想再对不起您,才冒险上山来告诉大奶奶。”
“你先别下山,在寨子里待着吧。”李秀兰揉揉眉头,心力憔悴。
按二伯母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安排好大丫,李秀兰回去与许三碗谈及此事,许三碗止住擦刀背的动作,半是警觉道“你不会真对大丫有意思吧?”
“胡说什么?”李秀兰没好气。这人怎这般不正经?
“我与你说要紧事。万一二伯母使绊子,许家寨估计难以安宁……到时候你也少不了受牵连。”李秀兰忧心忡忡,许三碗却不大上心。
“兰儿,你何时才能不这般见外?”许三碗叹气“你我既然缔结弟契,自然是一家人,哪里还有牵连的说法?”
“……”李秀兰噎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大不了将许家寨翻个面,还能怎样?再说寨子里几百个兄弟,还怕她不成?”许三碗安慰道,搂过李秀兰的肩,轻轻拍拍。
李秀兰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你真对那丫头没想法?”许三碗再次确认。
李秀兰翻白眼,不想理睬他。
“我只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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