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丞相》第199章


一丝迷离的水气:“云意若是当初,我没有将姬允祯错认成你,如今,你我会如何?”
深藏于心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连玉微暇都为自己的失常感到惊异,然而说完,又感到无比的轻松。也许,他是压抑得太久了。
闻言,云意心念一动,有些意外他的执着。在她以为,玉微暇应该早将当初那一缕莫名的情思给抛弃了没承想,他竟似越陷越深?
“云意。”玉微暇的手紧了紧,眼神坚持而执着,固执地等着她的答案。
云意抿了抿唇,心底有些犹豫,唯恐拒绝了他,他会否恼羞成怒,一走了之?
权衡几番,终还是说不出那等违心之语,淡淡地抽出手,看着他道:“玉微暇,人生、没有如果。”
谁知道呢,若是当初玉微暇没有错认人,她会否喜欢上他?
玉微暇怔了下,眼底的光芒如烟花寂灭,嘴角渐渐溢出一丝苦笑。她拒绝得如此干脆,不留给他半点希望忽而有些后悔,将心事坦诚
“爷。”一个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正对上白子幽那张面瘫脸,“玉公子受伤了?爷让老谷主进来看看吧。”不由分说,将玉微暇从云意手里给接了去。
看看白子幽理所当然地样子,那面无表情之下,藏着难以察觉的怒意,玉微暇不禁苦笑连连。
目光却忍不住寻找云意的背影,那抹绝艳妖娆渐渐远去,却作心底一粒朱砂痣,每每想起,便是疼痛。
怔然间,听得子幽冷声说道;“玉微暇,别痴心妄想。”
☆、154 解咒,山摇地动
玉微暇低垂眼眸,沉默不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地显出几分脆弱来。
子幽立在身侧,冷眼看了他半晌,听得外头动静,径自坐到一边不提。
老头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只觉得殿中气氛冷得怪异,探究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视一番,不看玉微暇,却先探看了原梦齐的情况,紧拧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笑呵呵看着玉微暇道:“不愧是女娲族,出手就是不同凡响。不错,照这个势头,皇上体内的戾气不定可以消除。”
白静然闻言,不禁喜极而泣,见玉微暇羸弱不堪的样子,忙道:“谷主快给玉公子看看!”
玉微暇本想拒绝,老头子已经抓住他的手腕一探之下,顿时大吃一惊:“你——”
玉微暇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白静然在旁紧张询问:“玉公子情况如何?”
老头子定了定神,触及玉微暇眼底的一抹哀求,心底暗叹了下,面上平静地回答道:“无妨。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身体比较虚弱罢了。好好休养一番,应无大碍。”
白静然松了口气,要知道,如今原梦齐的希望就全靠玉微暇。他可不能出半点差池。
殿外,云意正抓着金镶玉追问华殇的下落。
金镶玉好容易才扒拉开她的魔掌,喘了口气,道:“差点就勒断爷金贵的脖子。我说,女人你不可以有点女人的样子,温柔一点!”
心急如焚的云意作势扬起手掌,金镶玉立刻噤声,颇为哀怨地瞥了眼事不关己的风息,却见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云意,顿时哀嚎不已:真是交友不慎,遇上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正了正神色,道:“你的男人他好得很,寻到了太子李君照,重建奔雷军,与李沧遗分庭抗礼”
云意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华殇一切安好,那就好。待此间事了,她定去接他。
金镶玉忽而神色一凝:“你男人眼下是没事,不过很快就难说了。”
“此言何意?”云意才舒展的神情刹那又蒙上一层寒霜。
金镶玉看了看风息,道:“话说,你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如今百里嚣率军横扫整个大陆,几乎所有的大小国都已被他灭了,只剩下扶兰和大禹这两块硬骨头。我给他制造了点小混乱,如今他还藤不出手来对付两国,不过也快了。你们要再不回去主持大局,只怕真个那厮一统天下。届时,只怕回去连立锥之地都没了!”
云意越听脸色越沉,心底埋藏的仇恨顷刻间涌上来,让她只恨不得将百里嚣碎尸万段。
在天璇的日子,她时刻没有忘记,要报仇!想起那次风息被炸时,自己经受的锥心之痛,那种痛,她至死不忘。她要他,百倍奉还!
本想让他多逍遥一阵子,可是如今,她再也等不了!拳头紧握,凤目中寒光闪烁。
“是一统天下还是黄粱一梦,尚未可知。”风息轻描淡写地说道,低头凝视着云意:“云云打算何时回去?”
“尽快!”
*
夜凉如水。秋风带着细微的凉意卷起落叶飘在窗前。
云意坐在窗边,双手交叠在窗台上,将下巴轻轻抵着手背,深邃的眼凝望着夜色,思绪沉浮不定。
子幽站在她身后,用干燥的毛巾正专心致志地给她擦拭湿漉的长发。烛光下,褪去了寻日的刻板与冷漠,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柔和,目光如水,落在她背上,隐约流动着一丝炙热。
“爷什么时候动身,带上我。”
云意沉吟了下,道:“我虽心焦,然也得等过几天,看看父皇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不然,一旦他清醒过来,怕是没人能制住他。”
说着,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摸出画楼给的那个锦囊,记得里头还有一个小锦囊未拆开。
子幽停下动作,好奇地盯着她手里小巧的锦囊,梨花白的颜色,犹散发着浅浅的梨花香气,在她玉白的指尖下,翻转过来,里头装的竟是指头大小的冰晶样的小方块。
“这是?”
云意也好奇,摸出锦囊里附着的小条子,打开一看,不禁眉目一动。
“鸳鸯蛊?”子幽默念,眼底迸出一丝亮光,云意还没发话,他已迫不及待地道:“爷,试一试。”
云意倏然转过身,深深凝视他,道:“你可知,一旦种下此蛊,意味着什么?”
鸳鸯蛊,其实是一种控制人的蛊虫。子蛊受制于母蛊,而被种下子蛊的人,则犹如菟丝子,必须依附于母蛊宿主的鲜血而活。一旦拥有母蛊者身亡,子蛊则吃掉宿主的内脏破体而出。子蛊宿主若死,则对母蛊寄主毫无影响。
可是,这蛊却有个好处,那就是,只要母蛊不死,子蛊宿主哪怕受再重的伤害,只要一息尚存,就可以捡回一条性命。
子幽身上的禁咒目前还没有寻得解法,而且随着他感情的爆发已经发作过几次,若再继续下去,没准哪天就要命丧黄泉。
若有了此蛊,虽然说要依靠她的鲜血而活,然一旦他的禁咒发作不可收拾的时候,却可以保住一命。从此,再也不受那禁咒的束缚。关键是,禁咒发作之时,要设法保住他的一息生机。
这样做的风险,极大。若一个不慎,子幽有可能会丧命
想到这个,云意只觉心头沉甸甸的。或许画楼再就将子幽的问题暗记于心,最后才想到这个解决的办法。然而,却令她陷入两难的抉择。
明白她心中的顾虑,子幽轻轻抚上她的肩头,语气轻而坚决:“爷,让我试试。”
说着,已将她手里的小方块给拿了过去,蛊虫就封存在其中。
“子幽——”云意想要抢回,却被子幽飞快地收入了怀里,他温柔地握住她的双手,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来,淡漠的眼眸中翻卷着从未有过的激烈情绪,沉声道:“云~”
云意心头一震,这还是子幽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每每看见你去别的殿留宿,我总在想,什么时候,你也能留下来可是,因为禁咒,我甚至不能靠近你,这是何等的折磨!”
云意默然,的确,因为顾忌着他身上的禁咒,最近她甚至有些对他避而不见,更别提亲近了。即便是成了亲,也只能有名无实。甚至于,他还得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危。
正想着,耳边一热,子幽温热的唇堪堪停留在耳垂边,随着嘴唇的开合,若有还无地碰触,让云意不禁颤了颤:“若不能亲近爷,毋宁死。”
呃?云意愕然,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挺悲壮的?
失神当口,子幽蓦然搂住她,细碎的吻沿着耳根一点点蔓延至玉白的面颊,那吻轻如羽毛、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温吞中却又蕴含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让云意不禁心神一荡。
“爷,今夜留下。”子幽的手绕至她的后颈,吻上她美好的唇,云意被他亲得晕乎乎,却还没有失了理智,连忙止住他,凝眸盯着他,微微喘息道:“子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不能亲近爷,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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