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红发与金毛》第259章

离开之前又来鸣人的病房呆了一会儿，纲手盯着金发少年被包扎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脸，叹了口气，抓抓头发：“这破事~火影真不是人当的。才几天，我就快疯了，也真亏三代老头能坐那么久！”
抱怨完后，纲手走到窗户边拉紧窗帘，不让一丝风影响鸣人的休息，然后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少年细细浅浅的呼吸声。
睡梦中，鸣人突然觉得有什么温温热热的，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柔柔，如风拂过一般特别舒服。
于是，他睡得更香甜了。
幸好没有发烧呢……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头边的“透明人”玖辛奈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伸手想要握住鸣人的手……却穿了过去。
哦……都忘了，她现在是触碰不到鸣人的呢唷……
苦笑着，玖辛奈叹了一口气，幽幽看着鸣人。
一道红光闪过，红毛小狐狸就出现了，蹲在鸣人肚子上，一脸沉闷的盯着红发女子。
“哟~阿九。”玖辛奈一如既往地扬起一抹明媚笑容，打着招呼。
【……】
如果是以往，九尾一定会跳脚的，但现在，它看着对方那透明化的身躯，暗叹一句幸好自己是尾兽，不是人类啊~
还是可以看到那小妮子，还可以听到她调侃似的语调，还可以感受那如火般的性子……
【你要走了吗？】
沉闷的嗓音打断了玖辛奈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让气氛瞬间变得冷寂起来。
张张嘴，玖辛奈苦笑着：“不要说出来嘛~难得我还想要保持轻松心情的呢唷……”
【……】
“什么都别说了哈！我现在只想陪一陪鸣人。”玖辛奈笑了笑，视线温柔地停留在金发少年身上。
小狐狸顿了顿，突然跃起，扑进女子怀中，枕着对方大腿，毛茸茸的尾巴盖着自己的脸。
沉默中，玖辛奈一直注视着金发少年的睡容，良久，终于开口——
“鸣人。”
“突然有点庆幸，你现在是睡着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是那忍心不陪伴在孩子身边的母亲，即使见面了，也不告知你身份，而就在今天，我就要和你父亲水门与妹妹结衣离开了……永远地离开……”
毛茸茸的耳朵轻颤，小狐狸抬眸，看向眼睛湿漉漉的红发女子。
“即使真的不想斩断，却不得不斩断与这世界的联系……以后永远也见不到面了，对不起，鸣人……”
“虽然知道你已经看不见我的人了，也听不见我说话的声音，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说。”
“鸣人……不管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不要挑食，一定要多吃呢唷，这样才能长得壮壮的……”
“每天都要洗澡，早睡觉，可不要熬夜……”
“记得一定要交朋友，多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交到真心朋友……你能信任的最亲密的人，那就最好了呢唷。哪怕只有那么几个，也足够了……”
“要好好学习，因为有阿九的关系，所以我一直不太擅长精细类的忍术，想必你也一样吧……但又或许你能做到呢唷。每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东西，所以你假如某件事做不好，千万不要泄气……”
“要好好听老师和前辈的话呢唷，并且记住——忍者有三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向别人借钱，任务所得的报酬一定要好好保存；酒要到20岁以后才能喝，更不要酗酒，对身体不好；最后就是女人……女人的话……妈妈也是女人，所以不太清楚呢唷……但是，这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你迟早都会去找一个女朋友的。妈妈希望你不要找个太奇怪的，就找个像我这样的就可以了呢唷……”
“还有……要小心自来也老师哦，因为他这个好色仙人很容易教坏小孩子的，不过他人很好的，而且也经历过很多磨难……鸣人要好好孝顺他呢唷。”
……
抱着自家女儿，金发青年看着这个面积窄小却意外干净整洁（因为有小萝莉在，鸣太子总不好在妹纸面前出丑吧？~←　←）但也掩盖不住它是三合一——厨房、卧室和大厅的结合体，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该怨三代目大人还是什么的……当年他和奈奈离开人世后，波风宅子的东西就被封了起来，然后房子也出售出去了……而鸣人，则在这座专门拨给孤儿免费居住的小房子里生活了十三年！！
呵呵……
当初他之所以把阿九的一半查克拉封印在幼小的鸣人的体内，其一是它对日后的鸣人和忍界必定有大帮助！其二，则是希望村子里的人把鸣人看做英雄来对待，让他即使没有父母也不会孤单寂寞，因为他为了保护村子而做了人柱力……可是，现实与期望终究是有质的差别。
虽然奈奈没有怎么说，但水门依然敏锐地察觉，鸣人这些年在木叶——过得很悲惨。
被歧视，被恐惧，被排斥，被辱骂……还被隐瞒了四代目之子的身份，冠上“漩涡”的姓氏，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拯救了木叶的英雄的遗孤……
伸手掩住自己湿润的眼眸，波风水门叹息一声。
“多桑，你怎么了？”小结衣眨巴着大眼，有些纳闷的问着。
“。…。。没事。”水门放下手，笑了笑，声音低沉道，“走吧，结衣。鸣人受伤住院了，奈奈在照看他，我们也去。”
“啊，尼桑受伤了吗？”小结衣皱眉，撅起小嘴巴，“是谁害尼桑受伤的啦唷？！被我知道了一定揍死他！！”
说罢，还扬了扬自己看上去毫无威胁感的小拳头。
被逗笑了，水门弯弯眼，好笑地戳戳小萝莉的额头：“结衣可是女孩子哦，不可以这么暴力的。”
“卡桑说她以前也是连战连胜的【血红辣椒】小姐，还说女孩子暴力一点才不会受欺负啦唷！”小结衣眯眼，“难道多桑想说卡桑是暴力女吗？”
“。…。。不，这样很好。”
金毛君差点就掉下海带泪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家奈奈在学生时代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啊~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小萝莉声音清脆的说着：“多桑，昨晚和尼桑在一起的时候，尼桑说好羡慕我有这样的好父母……我觉得很奇怪啊，他不是尼桑吗？于是我就跟他说把父母分给他就好了，但是尼桑说父母是不能分的，他也不能跟我抢爸爸妈妈……可不这不算抢吧，爸爸妈妈也是他的爸爸妈妈啦唷！所以结衣好纳闷的说。”
小萝莉咬字还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在努力表达出原话。
她是不太清楚鸣人说这些话的酸甜苦辣心情，但水门却听出来了，前进的脚步猛然一顿。
他再次叹息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跟女儿说什么……难道说因为鸣人不知道他和奈奈就是鸣人一直以来想要的亲父母吗？
他没办法说出口……
……
寂静的病房，只有玖辛奈断断续续的带有哭腔的声音响着。
“鸣人，你今后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会背负很多痛苦，但一定要相信自己，明确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勇往直前，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很多想对你说的……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该怎么说呢，我——”
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部线条滑落，掉到怀中小狐狸那鲜艳的毛发上，明明温度不高，却烫得小狐狸微微颤抖。
掩嘴吞下那即将出口的呜咽声，玖辛奈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对不起，水门……只有我在说话。”
“没事的，奈奈。”
推门进来的金发青年笑着摇头：“你可是妈妈啊！要比我这做父亲的爸爸细心得多，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小结衣跑了进来，蹲在玖辛奈面前，惊讶道：“卡桑，你怎么哭了？卡桑不哭，结衣乖乖的！”
“结衣……”伸手摸摸那毛茸茸的脑瓜子，玖辛奈叹了一口气，深呼吸，把情绪压下去。
呼——
窗外的风突然间大了起来，呼呼作响，吹得枝叶相撞发出刺耳碰撞声。
顽强地从窗缝间溜进来，撩起房中人的发丝。
已经……到时间了。
眼神悲伤，玖辛奈把阿九放在床头，起身，叹了口气：“我们该走了。”
“咦，要回去了吗？那么快啊……我都还没来得急和尼桑道别呢！”小结衣张大眼睛，撅着小嘴，“不过没关系，等下次来在跟尼桑玩啦唷~”
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伸手拍拍妻子的肩头，换来一个释怀的笑容，波风水门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