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的坎坷人生 by水涧沧(今穿古 春风一度 种田文)》第50章


对于张修言的特殊感情,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就算自己能接受,我们二人的身份也是容不得的。
只得苦笑:“你明知,只有这个,我还不起。”
是啊,李成举的个性,张修言再清楚不过,固执迂腐,不苟言笑,自己为何偏偏就栽在了这从来最不屑的类型手里?
“在世人知晓的情况之下,也不可以吗?”就算见不得光日,只要有你,一切足以!
一句轻轻的问话,仿佛稍稍被否定就会破碎进风里。
李成举没有开口,伦理道德在嘴边来回,就是说不出口,心里的欲望,总是一波一波的泛上来,形成苦涩拢到喉头压下从小就受到的约束。
你是那般耀眼,为何就偏偏选中自己?
将石头丢出窗口,张修言跳下窗台,搂过李成举,“这样就可以了。”
“。。。嗯。”李成举看着窗外飞过的大雁想,还有半年,只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猛地睁开眼,李成举坐起身,环顾四周。
是了,这里是他的家,没有他的家。
好久没有梦到过去的情形了,是他知道自己来看他了,所以才进梦的吗?
明知是他的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却感觉不到丝毫他的气息,他们之间的距离,已被时间和生死分割成了碎片。
摸摸怀里的石头,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留着,没有真的扔掉。
下床推开窗户,借着月光,李成举细细的翻看这块石头,棱角都已被磨的柔软。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拿着这块自己早已认为被扔掉的石头质问:
“还记得扔掉这块石头之时,我们之间的承若吗?”
“不是已经扔了吗?”
“没舍得,又捡了回来。”承受着偌言的信物自己岂会随意丢弃。
“。。。”李成举看着那块石头,已被用麻绳捆绑住,能捡回来的,怕也只有这石子了。
“你记着,”风吹动张修言的长发,憔悴的容颜却写满坚定,一字一句道,“只要这石头在一日,你便欠我一日。”
李成举的苦处,张修言岂会不知,此番作为,只是希望这人能一直记着自己罢了。
张修言的作为,李成举怎会不了,不能相守,是自己从开始就知道,到此生结束都要受的折磨,只怕最难是相忘。
只是李成举没想到,一辈子会如此快,而那次,真的就是最后一次相见。
心里空空的,一切那么不真实,那人似乎仍坐在窗台上,带着霞光的柔情,对着自己微笑。
李成举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个被晚霞填满的房间内,被那人环抱住的时候,那人摸着袖子里的石头偷笑着:呆子,人的结石若是有这般大还得了,这石头只不过是自己随意捡起的一个罢了,也只有你这呆子会相信了。还是说,无论自己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而那人弯起的嘴角是满满的幸福。
60
60、烟花十年 。。。 
白日里越来越燥热的天气,到了傍晚之后,总会变得凉爽下来。
坐在院子里,只一把蒲扇足以。
轻摇着,感受迎面的阵阵微风,听蝉鸣蛙叫,并不觉得燥热。
这时候再来一个被井水浸过的西瓜,冰凉冰凉,咬下一口便是一吞的舒爽。
比之闹市,多了分恬静,多了分温爽,是李成举喜欢的感觉,只是不知那一向闹腾的人怎能安安静静在这乡野之地一呆就是数年。
远山如黛在日渐暗下的天色里慢慢隐退了轮廓,从山林进吹来的风带着清晰的味道,收回目光,何幕帷看着这几日在李世伯面前一直谨言慎行且此刻正闷头吃西瓜的岐山楂,微微一笑,俗话说山中易老,看来是确确实实了。
就算只是每日普通的家常,重复着柴米油盐,可只要能看见他的笑容便觉时光飞逝。
那些刀头舔血的日子,似乎已经成了上辈子的事了。
呵,当然,要是那人不因为踩到狗屎而咧咧歪歪大半日或者不再走着走着就崴上一脚后闷声吭气抑或不会在睡着之时突然‘噗通’一声掉到床下仍坚持睡在外侧,日子该能过得更加安然如诗的。
不过,若他真不再这般迷糊天真了,只怕就没有如此多的机会亲近安抚了,那么,还是保持这样好了。
但凡涉及到姑娘之事,他总显得过于好心,他自己倒没发觉有何不妥,只是我这边厢可是多了很多或在明或在暗的情敌,这个缺点得好好给他别过来才是。
岐山楂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差点没把含在嘴里准备吐出的西瓜子给吞了下去,嘀咕了一句,揉揉鼻子,又狠狠咬上一口西瓜,看着手中胖婶送的红透的西瓜,岐山楂琢磨着挑个时候找胖婶要几颗瓜苗,自己也种种,夏天来了就可以每天免费吃西瓜了,反正现在多了一个劳力,再种小片西瓜地应该不成问题。
这次轮到何幕帷背脊一阵发凉了。
当然这俩人丝毫没发觉是近在眼前的人引起的。
岐山楂抬眼扫了一眼面前默默吃着西瓜的二人,不由得第N次叹起:这有钱伯父到底准备住到什么时候?要知道家里的米缸已经快见底了,这爷却完全没有想掏腰包的迹象,难道显贵的主子都不知道银子的用法?
吃完西瓜,李成举又独自一人出去了,岐山楂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并不阻拦,那清山山头确实是寂寞了太久了,需要人陪。
用手肘拐了拐正在收拾瓜皮的何幕帷道:“幕帷,昨天你陪李世伯出去的时候说什么了?怎么回来的时候感觉一脸凝重似的?”
何幕帷抬头微笑:“那前日你陪世伯出去的时候又谈及了何事?”
回想起那日李世伯直接的问话,岐山楂转了转视线,结巴道:“没。。。没什么,就平常的一些。”
何幕帷笑着回道:“那就一样了,我们也只谈了些平常。”
“不对,你表情这么骚,肯定有事!”岐山楂垫了一脚,单手抓住何幕帷一边的肩膀故作狠道。
听到这个词,何幕帷有些苦笑不得:“我表情怎的还不是因你而起。”除了你又有何人能让自己将内心想法安然袒露于人前,又有既然能左右自己的情绪?
岐山楂急了,此地无银道:“啊?那老头子告诉你周易的事情了?”
问完,看着何幕帷略带苦涩的微笑,岐山楂才低低的再次问道:“真说了?”
何幕帷轻轻摇了摇头,“世伯并未提及此人。”
岐山楂察觉到何幕帷表情中的苦涩才发现自己是自掘坟墓了,不过,“你早知道了?”
轻抚上岐山楂的脸庞,何幕帷满目柔情,坦诚相对:“只是隐约感觉到了些。”
那满溢的温柔体谅竟有些灼热,让岐山楂的眼眶不由的热了:“你不介意?”
“当然介意。”极低的声音,“介意到梦里都充满担忧。”
“抱歉,他。。。”岐山楂开口想要解释,却被抚向自己嘴唇的手指,止住了。
“你不必告诉我,那是属于你们的回忆,我也不想知晓,”何幕帷摩挲着那片柔软,手指良久才不舍的离开。“若那已经成为过去。”
岐山楂看着那淡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缓缓的流出一句。
“我所介意只是你会离开我,”何幕帷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想说出如此带着恳求意味的话语,但是那话自己却非常想对方听见:“所以,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便不介意。”
眼睛有些模糊,岐山楂撇撇嘴,想尽量表现的平常些:“就算我喜欢的是其他人?”
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的动作,何幕帷只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作为一个男人,自己难以点头称是,可是作为一个深爱他的男人,想留住他的自己确实处在难以摇头的弱势。
岐山楂看着一脸受伤却极力想从眼神表达出坚定的何幕帷,心就在那一瞬时,被抽动了,痛感神经直将这难以忍受的怜惜、愧疚,痛苦传到了眼眸,灼烧了眼眶。
捧住何幕帷的脸,岐山楂踮起脚,一头顶上他的额头,只听一声闷响,额头传来剧痛,才压制了从心不断往上涌的各种酸涩,才道:“我不会离开你,”亲吻上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启的唇,一下厮磨,一下啃咬,“这么喜欢你,我怎么舍得?”
终于明白,此刻的人,尽管与那人有种相似的五官,却有着绝不会出现在那人脸上,因为自己而引发的痛苦神情,在自己怀中的人,让自己心疼的男人,不是那个影子,而是幕帷,放弃所有只为自己的幕帷!
唇上的柔情不似作假,眼前人一脸的强笑却挂着泪珠,其实,他喜欢过什么人又是否喜欢过自己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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