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系列之四 骗情县令by堕天》第9章


“他?他有这能耐?” 
除了骗钱之外,一个普通的骗子怎么可能会和这么重要的事情扯上关系?他到底什么来头? 
袁蔚中一惊坐起,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是我旧日的一个故人,甚至可以说是童年的玩伴。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被太后以谋反罪论处的叶相一党?” 
十年前,他才刚刚加入六扇门,不久后却因为和父亲唱反调而被迁任柳州。也就是在那一年,遇上了同样是离家、叛逆的袁蔚中,说起来当时两人暗恋的对象都是自己的师傅,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很有共同话题。 
“记得,因为叶相在先皇驾崩后居然串通宣旨官,私拟圣旨,窜改圣统的继承人,拥立幼主,以便培植自己的势力,后被太后查出此案,叶相一党一夕之间尽数伏诛,连带九族之内的血亲。这卿玄烨难道?” 
说起这一桩灭门惨案,袁蔚中记忆犹新。当时他才刚刚加入六扇门,对什么都新鲜,当时为了全力追捕叶相余党,全国上下的州、府、县都接有皇榜,全国的捕快都为此事奔忙,他入六扇门接的第一个差事就是加入那次的追捕行动,怎么可能忘了。 
“卿玄烨,清玄叶他本名应该是叶玄清!你别忘了,十五岁之前我一直在京城,并且与京中各权贵子弟交情良好,虽然现在他的样子跟以前有所不同,但我认得他,绝不会错的。” 
云飞扬皱着眉,说出自己的发现。他之前一直躲在树上,并不完全是怕好友发现行踪,更是为了不惊动本人地确认卿玄烨的身份。 
“那又如何?新皇不久后登基,大赦天下之际,也言明对叶相一事不再追究。就算他是侥幸逃脱的叶家公子,现在我们也没有抓他的权力。” 
不过当时一定费了很多的心机吧?在全国上下都追捕叶氏一族的余党之际,居然还能保下这么个嫡亲血脉,想必为此牺牲的人应该不少。 
“这件公案我们可以不去理他,其实后来我有听爹说,当年惨事,完全是太后一手操纵的。也就是说”云飞扬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当年的圣旨是真的。但皇后不甘心大权旁落在丽妃手上,串通了大将军,硬生生诬陷奉旨行事的叶相私拟圣旨,意图谋反,然后指认了现在的天子。” 
过去的事恐怕现在也不能浮白,宗元的江山已稳如泰山,而当年应该继承皇位的小皇子也早就在七岁的时候“夭折”了。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而且现在就算要追究,当年那道密旨的所指定的继承者也已经不在,为了江山稳固着想,最好不让它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其实叶家及其党友如此费尽心力,在满天血雨中保得叶家一脉血亲,其实就是为了保住那道招来全族杀身之祸的圣旨,将来找好时机再对抗太后的势力?” 
难怪卿玄烨在洪师爷劝他去考个功名的时候反应如此淡漠,他根本就是理应被埋没,永远也不能发挥自己所学所能为朝廷效力的余孽。 
“是,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叶相谋反案牵涉甚广,如果他真存谋反之心,就不会有这么多旧日的同僚暗中助他,不过众人费尽心思,李代桃僵,也不过救得了叶家的大儿子,还有他自幼定亲的战将军的幼女战莲华。叶战两家连亲之谊,战家受此牵连竟横遭如此灾祸,恐怕这是叶相至死仍愧疚的一件事。” 
说起旧日玩伴的遭遇,云飞扬不胜唏嘘。 
“那你想我骗什么?从他手上把那道系着他叶战两家血仇的圣旨骗出来?” 
袁蔚中怪叫,那好歹也关系着人家两族数百口人性命的东西!骗出来?叶玄清不找他拼命才怪。 
“我看你也蛮喜欢他的其实把那东西骗出来毁掉也是为他好。他拿了那道圣旨,现在非但全无作用,并且随时会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你想想,如果他真要给族人报仇,去重翻这件旧案,让圣旨曝光,并验明圣旨确是先皇亲笔无误——光是那道圣旨一出,惊动现在已经退隐大明寺却还时常关注朝廷动向的太后,就已经不是好事。万一引起有心人对此事的重新关注,到头来他的命运不过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且是随时有可能被弃来保帅的那枚卒子。” 
云飞扬冷静地分析,说出他在查阅过刑部这件旧案之时就拟定的腹案。过去的事,无论孰是孰非都已经过去了,成王败寇,现在的天子已经坐稳江山,重新翻案毫无意义——当然,许是可以报得当年丧失至亲之人心中的血海深仇,但势必会给宗元皇朝带来新一波的震荡,也许又得牵连一大批人受累害命,这是他作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朝廷命官所不乐见的。 
“于理我当然知道是你说得在理,让社会动荡的确会引起很多问题。但于情,我们不能阻止他为冤死的家人报仇,父仇都不共戴天了,更何况是九族血仇。” 
听过云飞扬的讲述,袁蔚中对叶玄清的同情又多了几分。他也知道云飞扬分析得在理,无论是对社稷好,还是对叶玄清本人好,这件事能捂着永远不见天日,就大家都相安无事。但九族血仇之怨,叶玄清如果一定要报的话,就算是明明知道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却也不能阻止或说他有错。 
“当然,你觉得实在为难,我也不必再劳动你用这么麻烦的方法解决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 
袁蔚中警醒了,每当云飞扬俊美的侧面出现这种冷绝的线条的时候,就是他将毫不犹豫执行冷血命令的时候。 
果然,云飞扬淡淡一笑,手一划比了个手势。 
“杀了他!其实这才是刑部密令要找到叶战两家后人的真正做法,永绝后患。” 
一朝天子一朝臣。政治从来都是残酷的,也只为当权者服务。 
这是云飞扬与袁蔚中都知道的结果。 
“那你想我怎么做?” 
罢罢罢,他还真的蛮同情那小骗子的,也有几分喜欢他。不到鱼死网破之际,好死总是不如赖活着。 
他想救那个人的性命,所以必须得把他视同性命却会危及性命的圣旨给骗出来。 
也许以后他会恨他。 
即使以后他会恨他。 
“想办法得到他的信任,获得他的认同,甚至骗取他的爱情。刚刚我也看到你们的情形,他未必不是那种人。也许,还要再加些助力,他要真爱上了你,没准会甘愿听从你的意思把那道麻烦的圣旨乖乖交出来。当然,如果他不肯听为他好的意见,哄也得把他哄出来,这一点我相信你不成问题。” 
爱情通常是没道理可言。要匹敌这么深怨的仇恨,也就只有姑且一试爱的力量了。起码找个说话他听得进去的人,说些意见,能让他接受的意见。等他想通了,看开了,以大局为重,自然个人的恩怨就可放在一边。 
不然就真的只有下手杀之,以免后患。 
“我会尽量。” 
骗他将重视到不谛于自己生命的圣旨交出来?唉,他骗男人的手段已经很久没用了。对上这么个十年来以骗为营生的骗子,也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但他必须得试一试,而且一定要成功。 
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骗局,而他不想他死。 
袁蔚中低了一回头,让自己的朋友俯耳听他道来。 
第四章 
火。 
火光照亮了天际,一向平静的海边小县传来异样的喧哗。 
一向很醒睡的叶玄清一惊而醒,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披衣奔到窗边眺望逶迤而来的火把。 
这场景他太过熟悉,熟悉到出现在每一个噩梦里。 
难道,以前的事又要重演了吗? 
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要把他和莲华再抓回去关进那吃人的牢房里么? 
那么,是谁出卖了自己? 
袁蔚中? 
洪天福? 
握紧窗棂的手骨节发白,却害怕得迈不动步。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走!” 
在他害怕得嘴巴发不出声,腿脚迈不开步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把他从窗边拽开,使得他身不由主地向外而走,一边抱怨:“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害我今天被上司召去就一顿好骂,回来京城六扇门的人都来了,想准备逃跑都来不及!” 
“逃逃跑?” 
他怎么说也是官府中人,其实之前他还在怀疑他就是出卖自己的主犯。 
但是可以整个县衙的成员都一起落跑吗? 
看着深夜被惊起的所有人,甚至还包括了他的猫,一起被袁蔚中干脆利索地打包丢上车,叶玄清今夜第二次怔住了。 
“是啊,既然是我把你们聘请回来的,自然是要罩你们。在没查明这件事之前,我才不要随便把人交出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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