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系列之四 骗情县令by堕天》第29章


大冬天的也下知从哪里掏出小扇子一摇,云飞扬的情报组织简直成了八卦密闻收集大全,真亏他的手下能忍他。 
“但你也知道,皇宫嘛,不是这么好闯的。丽贵妃母子惨死,华英雄一直想要为女儿和外孙报仇,但单凭他一人之力,即使武功天下无敌,也拼不过禁宫里这么多侍卫的车轮战。一次失败,既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所以他就一直在找能避开大批侍卫,单独觐见圣上的机会?” 
华英雄挂冠而去,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草民,要见圣颜一面,真是难于登天。除非像叶玄清这样,踩着板钉路过去,直面今上在御前告御状。 
“是啊,不过据说当初把乱伦生女一事瞒下来时,叶相出了大力,顾全了战家与华英雄的颜面,所以华英雄一直都念着这点顾全之情,当初事发,丽妃含怨而亡后,叶柏为保社稷江山,与华英雄定下十年之内不得重返京城的盟约。” 
“所以,他就利用这个机会,明知道我是在骗叶玄清也不揭破,却在最后叶玄清万念俱灰时逼我说出真相,重重打击,令到叶玄清奋起必死之心到御前告下御状,好方便他行刺杀圣驾之事?” 
如是,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直觉这么强烈,虽然华英雄是在帮他们,但总叫他放心不下,他果然另有打算。 
袁蔚中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本来叶玄清拿着先皇遗旨面圣就已经是九死一生了,现在再加上身边跟着个意欲刺杀皇帝的人,他根本已无生还之理。 
“看起来你的头脑没因为重伤而废掉——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云飞扬挂着过分碍眼的愉悦笑容,褒奖了一语中的的好友。 
“我只要你告诉我现在他的尸体在哪里?” 
“” 
“不说就以为我找不出来么!” 
冷笑一声推开好意阻止自己的朋友,云飞扬见他不发一言又要下床向外走时,而且这次更是动上了手,胸前的血迹一点一点扩大,这才急了,赶紧扬声道:“你在昏迷中一直念叨的‘小清’没死。” 
一句话阻止了袁蔚中向外直闯的脚步。 
“他没死?”袁蔚中乍听得此消息,如遭雷击,一寸一寸地转过头,虽然他很想为之欣喜,但理智告诉他这也许不过是云飞扬哄骗他留下来养伤的借口,“你骗我?” 
怎么可能没死? 
无论从哪点分析,他都绝无生理。 
那道遗旨给皇上看到,无论真伪,死。 
随他而来的华英雄向皇上行刺,无论成功与否,死。 
他怎么还能有不死的理由? 
“是真的!” 
见他一脸不信,继续要往外走,云飞扬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急忙述说当天殿上发生之事。 
“当天,因为叶玄清手持的是先皇遗旨,刑部不敢怠慢,立刻将此案禀呈了圣上。圣上也极为重视,在先帝庙里进香奠祖后,这才在祭天坛接审此案,所有的皇族血亲亦关注这大统传承一案,自然也是全员到齐。叶玄清走完板钉路后,步履不稳,因为众人都知道他此行的结果,也没有人敢上前扶携。就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一个超级福人。” 
云飞扬口沫横飞,在适当的时候还懂得以停顿来拿捏气氛,把握人心,说得比说书还精彩,让袁蔚中不自觉停了步。 
“你也知道当朝国舅余福常心地善良,见到有人步步带血的走路,自然是要上去扶一把的。可是啊,就在走完步云梯快到祭祖坛的时候,国舅爷因为鞋带咳,那个断裂,突然踉舱了一下,结果,捧在叶玄清手里的圣旨就直飞向祭坛当中的香炉,在众人救护不及下,化做一道青烟追随先帝英魂去了!” 
云飞扬提起先帝,还记得拱了拱手以示尊敬。不过说起那道惹来无数麻烦的遗旨的最终下场时,虽然是心中大喜,却仍说得一脸惋惜。 
“你说什么?那鬼东西在当场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打开、看到的时候,就烧了?” 
袁蔚中却捕捉住了他故意抑而不扬的这微小细节,狂喜的表情立现。 
虽然对尽忠职守的叶家和先皇都很是不敬!可是那个麻烦,无论谁接过都成烫手山芋的东西,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了。并且是在御前!在没打开之前! 
还有什么是毁灭它的最好时机!? 
当今圣上可以相信有这道圣旨,也可以当它没存在过,从此放下一颗心。 
无论叶玄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今上面前焚毁了这道曾经要令江山易主的圣旨,消除了宗元的隐患,解决了皇上对这件案子并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心病,虽然表面上是要论大不敬罪,其实却是大功一件。 
“精彩的还在后面。”云飞扬见他欣喜若狂,心知他已经参透了其中玄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然,那见鬼的遗旨烧了,你家小清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妙就妙在这时候,华英雄一见遗旨被毁,立刻就沉不住气,从袖中拔出剑来意图弑君!你也知道,平常殿内或是皇宫都有大批侍卫随身护卫,等闲人近身不得御驾,但在祭天台上,安排的却只有几个近侍而已。当时台上乱成一锅粥。我们可敬的国舅爷,宗元最大的福将,当然还记得他曾经身为六扇门中人的职责,于是扑过去抢先救驾,但因为鞋带咳,那个再次断裂,情急下把叶玄清推了过去。结果” 
说到这里,云飞扬又卖起关子,嚷着口渴到处找茶,结果被袁蔚中直接拿起煲在炉上的蓼药汤灌了一口,被烫得满屋子乱跳。 
唉,别人都说断鞋带是很不吉利的,可是为什么他们这宗元第一福将的余国舅就连断鞋带都断得这么有个性? 
“结果?” 
袁蔚中一手执壶,决定这损友要是说出叶玄清没死在皇帝手上,却因为“护驾”而死在了华英雄剑下,是个全尸的好结果的话,就给他泼过去。 
“叶玄清足底受伤甚重,支持不稳身形,把皇帝咳,直接压翻倒在御案下。华英雄的剑去势甚急,已不及变招,一剑劈下,将椅背斩成两半后被椅面镶嵌的玉石卡住了失去兵器的华英雄在力战十二人后死于乱箭之下。” 
这老家伙倒死得干净! 
不过也因此断绝了被审问出来与叶玄清有何关系的可能。 
这一番御前告状,不但烧掉了先皇遗旨表忠,还当面护驾立功,原本完全断绝的生机给他活泼泼的重新衔接起来,而且可以比之前跳动的更强,更有力! 
袁蔚中也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现下才算是落回了胸腔,虽然每跳动一下都仍带着受伤的疼痛,但那却也是活着的证明。 
“所以,现在他应该没事?” 
“他没事,还因为护驾有功,忠心护王,被加封为翰林学士,特许御前行走,官阶从四品,补史部侍郎缺。甚至叶战两家也因此功而抵罪,所有人皆复原籍,许其将遗骸自乱葬岗迁出,送回祖籍安葬——这已经是十天之前的旧报了。” 
当然,叶玄清的功劳本不及如此褒奖,不过云飞扬和袁蔚中都心知肚明,这个就是安抚民心的功夫了。这样他们的圣宗皇帝不仅安抚了以前叶相一脉的朝中大员,与叶相交好的儒门弟子,还趁机显示了自己的宽容大度,也为十年前的冤案做出了一定的补偿;而叶玄清之所以要告到御前,也就是要为自己正身正名,化解战家遗孤战莲华等人亡命江湖的危难,更为叶战两族屈死的人讨回个公道。 
本来以为应该是玉石俱焚的双亏局面,竟变成这样的双赢收场,袁蔚中真想跪下去亲吻那可爱的余国舅的鞋带。 
立刻就想去确认他现在的情形,不过想到分别时的那一幕,那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也打在自己心里,打碎了以前靠欺瞒哄骗骗出来的真情。 
一念及此,袁蔚中只觉得心脏部位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几乎站立不稳。云飞扬赶紧把他扶回床上躺着,看着脸色发白的老友半晌,嗫嚅道:“那一剑虽然没有直接穿刺到你的心脏,可是剑气已经伤到了,以后你不能太激动,也不可以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简而言之,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半废人一个,以前承诺过有朝一日一定让他重回六扇门的盟约,只能是一句空话了。 
“我已经离职多久了?还有多少期限要赶回海宁?” 
袁蔚中捂着心口,皱着眉淡淡发问。 
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因此内疚的神情。 
“算上你带他出逃的日子,你前后已经离职四个半月了,海宁有洪师爷在打点,还有我对海南府施加的压力,这段时间应该还不成问题,不过你最长的请假期限也就是半年而已,也就是说,你再养养伤就该赶紧赶路南下了。” 
“在走之前,我还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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