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124章


我忙笑道:”姐姐第一次来家时,姨妈与宝姐姐就在这里的。”
棠儿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前儿是弘昼王爷福晋的生日,大家子都去祝贺。可巧就见到了这位薛姑娘呢。在那府上的很是显眼的。所以我就瞧见了。又听弘昼王爷福晋说起,这是才替皇上特色到一个绝色的秀女。又是个琴棋书画,竟是无所不能的!只要进了宫,没有不艳冠六宫的!我因此就很有些好奇,又瞧着有些眼熟,再一打听,竟是府上的贵戚,薛家的姑娘,叫什么宝钗的。想来,就是眼前这一位吧。”
众人面面相觑,还未答话,只听”咕咚”一声,王夫人已经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贾母忙叫人将王夫人扶进内室,又请太医前来问诊。
而忙乱中,棠儿慢慢踱到宝钗母女身旁,细细打量了宝钗一番,笑道:”果然也算得是个绝色的。与我林妹妹相比,另有一番风韵。”
宝钗面色苍白,却依然镇静道:”不过是福晋错爱罢了。村女蒲柳之姿不过如萤火之光,哪敢与日月争辉呢?”
棠儿冷笑道:”你也太谦了!如今你的名头后宫之中没有个不知道的,各宫的主子都想打听姑娘是个什么形容儿呢?只怕你们府上的元妃娘娘也就要捎信回来了。”
薛姨妈面色苍白,咬一咬牙,道:”本来就是因为进宫之事才来到京城的。上次因为叫别人家顶了去了,所以不得入宫去。我家里人口稀少,不过只有他兄妹二人。儿子又是个不成器的,只好把指望放到了她的身上罢了。”
薛姨妈颤声道:”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哪有心里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宫里,几乎一生不得相见的呢?实是没法子才这样的。”
再看宝钗,不知何时,面上竟也流下两行清泪。极少见宝钗哭,这一哭,竟也如梨花带雨,平添了一份清新与素净。
棠儿听了,叹道:”你这主意原不是不错。只是你们只知宫中荣华富贵无限好,哪知那里头的好勇半狠,竟不亚于爷们在战场上呢。其中滋味,只怕你们问问元妃就知道了。”
棠儿柳眉轻锁,疲惫道:”汉家的女儿在宫中本就受排挤的,一旦怀了身孕,只怕是非更多。虽有皇上的宠爱,无奈宫里头的女人太多,只怕皇上就是有心维护,也是照应不过来的。前儿林妹妹求了我,让我去求了皇后娘娘多照应元妃一些儿。皇后娘娘叫跟前的人去元妃那里一打听,才知道,元妃怀了龙子后,身子就弱得很,竟也无人去管。就是太医去了,也是草草敷衍一回就走了。因此,整个人竟都脱了形!”
棠儿叹道:”皇后娘娘向来是个慈悲心肠的。立时就把元妃娘娘搬到了自己宫旁的一个小跨院里,一应饮食起居,都有皇后宫里支应,这才好多了呢。”
瞅了薛氏母女一眼,叹道:”所谓人各有志,哪能勉强。不过是白告诉你一声儿。趁早儿想明白了。莫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才罢。”
我看说得差不多了,忙对棠儿笑道:”好姐姐,难为你今天你来。正要和姐姐说一声儿呢。我这几日就要出城去了。很有些日子才回来呢。”
棠儿奇道:”这么冷的天,你出城作什么?”
贾母叹道:”还有什么?不过是因为避人的嫌罢了!”
见棠儿依旧疑惑,贾母继续解释道:”我们汉人的规矩是订婚的男女,在成婚之前是不能相见的。”
棠儿笑道:”府上怕不得有几百间屋子,何用到外头去?”
贾母低头一叹道:”人言可畏。”
棠儿面容微微一沉道:”她无依无靠,教她到哪里去呢?”
我笑道:”我想先去水月庵住上一阵子再说。那里清净,风景也好。我又爱极了那里的梵钟之音。”
棠儿道:”那里夏天若去住上阵子倒是无妨的。如今这个时候儿去,怕是太冷了些儿。”
我笑道:”这个无妨,前儿已经叫人去和水静师父说了。她已经叫人收拾好了屋子,新盘了火炕,再加个火盆,也就齐全了。”
棠儿凝视我移时,叹道:”你却总是不肯住到我那里去!”
我心头微微一酸,笑道:”姐姐身怀有孕,总不好过多打扰的。”
棠儿拉了我的手道:”好妹妹,你的心,我明白。也得领你的情。”说着动情,目光中竟隐隐有了泪光。
我忙笑道:”好姐姐,你这是作什么?今儿是大好的日子,二十四王爷府里等姐姐怕也等得心焦了呢!别人不去使得,你这位大媒不去如何使得呢?”
正说着,已经见外头有人来报说:”王爷催福晋过去呢。”
棠儿一笑,道:”这城里地面儿邪,说谁谁到。也罢了!今儿我先去了,探春姑娘那里你们也放心,我自会嘱咐王爷好生照料于她的。妹妹,你先不急着出城去,等我想出个极妥当的法子再去罢。”
昨走时棠儿又细细打量了一回宝钗,轻轻一叹道:”薛姑娘,你也好自为之罢!只是有一句白说给你听听,所谓福自心田,今儿你种了善因,明儿才有善果呢。你也是个读书的,什么道理不知道呢?”
一语既出,棠儿告辞而去,再看宝钗,竟被棠儿一语惊得面色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竟是大失往日镇静的常态。我心中纳罕,知道其中必有缘故,此时又无法去探知,只好先存在心里头,等日后见了棠儿再说。
送棠儿上了轿子,正要回房,却见梅花下宝玉独立在那时,对我微微笑着,雪花如扯絮般落在他的身上,映着旁边点点红色的梅花,竟恍如神仙人物一般。我微微一呆,慢慢向他走去。
将脸庞掩到开得最好的那枝梅花后面,我轻轻问道:”舅母还好吗?”
宝玉轻轻叹道:”已经醒了,又嚷着胸口疼,王太医来瞧了,说是不碍的,服两剂药也就好了。”
我轻声道:”她是听见宝姐姐的事,一下子急怒攻心罢了。”
宝玉纳罕道:”象她这么个人,竟也想要到那地方去?真真的再想不到的。”
我瞅他一眼,笑道:”那个地方荣华富贵最是繁华荣耀,为何她不能想到那里去呢?”
宝玉一呆道:”那里哪是里女儿应该呆的地方呢?”
我摇摇头,道:”宝玉,你又呆了。所谓人各有志,哪里能用你自己的心愿去衡量别人呢?所谓我之甘饴别人之毒药,就是这个道理罢了。”
宝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意,点头道:”你说的很是,是我想左了。”
我叹息一声,看着眼前人清秀如玉,胸口竟平添一丝痛苦之意。在宝玉的眼中,这个世界是黑白分明,是非明辨的。美的背后就是丑陋,根本就没有一条中间的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眼神才如此清澈吧?而真正的林妹妹,也必定是有一样清澈的眼神与判定是非的观念。所以,他们的爱注定脆弱,注定要夭折。
多么悲哀!爱情如此醇美,却也无法单纯地存在着。只要它沾染了红尘的烟火,就一样有生存与利益的纠缠。若不去依了生存的游戏规则去追求,爱情就注册码定是孔雀东南飞,一去再难回。可是,如果依了规则去刻意维护追随,那么爱情,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吗?
一抹轻愁暗上眉梢,正好沾染一朵飘落的雪花,永远凝结在我的眉间心上。是一种冷冰冰的忧伤。梅花淡淡的芬芳里,宝玉是那样纯净,果如一块从未沾染灰尘的宝玉。他眼中的单纯的爱恋叫我无比心疼。我对他微微一笑,这笑,如梅。淡而冷艳,又有最最沁人心脾的芳香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书
事情果如棠儿说的那样,探春结婚的第二日,元妃已经托人从宫中捎信出来。原本是写给贾政夫妇的,因为贾政办差在外,而王夫人昨日突逢精神重创,今儿早上竟是起不得来床了。又怕是什么要紧之事,此信只好由贾母代为拆看。 
拆开之后,却见信笺之上,点点斑斑竟尽是泪痕。未见内容,贾母已经滴泪道:”都是我们的不是,把她送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去了!她吃的那些苦,唯有她自己知道罢了!”说着就试泪。
凤姐强笑着安慰道:”老祖宗先等会子哭,先看看写的什么是正经。”
贾母道:”林丫头念给我们听听吧,如今我眼也花了,再一哭,更是看不见了。”
我心中微微一酸,忙将信接过来,看时,却是通篇是关于宝钗入宫的疑问。信中言道:”原思钗玉两人之事已为高堂所订,诸事皆安。不料事出有变,突有宝钗入宫之语,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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