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154章


份恩情和感情”
林停听了半天无言,最后方道:“我陪了姑娘去就是了。我也尽力安排,保证姑娘安然来去。”
突然窗外传来紫鹃沉静的声音:“姑娘,我也陪了你去。有难咱们大家同当。我就不信,这个坎儿咱们就迈不过去!”
不知何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响,将漫天的雪催得越发急了。院子里的积雪已经盈尺,石榴树脆弱的枝桠耐不得这雪的重压,竟被压折了好几枝,枝上的石榴摔到石阶上摔成几瓣,鲜红的石榴籽儿洒到雪地上,殷红如点点血迹,叫人瞧了触目惊心。
与屋外的寒冷凄清相比,饭厅中更显得温暖热闹。两个圆桌分男女各摆了十个热菜,大家不分主仆都齐齐坐下,每人面前又都放着一碗饺子。
我碗中的饺子模样儿最精巧,竟包成一个个小老鼠模样儿,还用红小豆点成眼睛,十分可爱,叫人不忍咽到肚子里去。
芳官坐在刘姥姥跟前,笑道:“姥姥,我们这里虽比不得当年老太太招呼的饭菜。可是,难得我们这里是极热闹和和睦的。有了这个,皇帝的御宴也不换呢!”
紫鹃也笑劝道:“姥姥,尝尝这烫的玉泉酒,味道好着呢。吃上一杯,五脏六腑的寒气也就一星儿没有了。”
刘姥姥抚掌笑道:“敢情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席面呢!吃你们一杯酒,直暖到我心里呢。”
说得大家都笑。刘姥姥又问另一边的紫鹃道:“好姑娘,问你一句话儿,我憋在心里头这半天了,怕你们笑话我,也没敢问。”
紫鹃笑道:“你老人家有什么话不能问的,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刘姥姥笑道:“才我吃饺子,只觉得满品鲜香,竟是韭菜味儿。可是,这大冷的天,如何又种出韭菜来了呢?你们倒是有什么好法子?告诉了我,我也回家弄一点给巧小姐尝尝去。”
不等紫鹃回答,蕊官先笑道:“了不得,这个法子你是不能听的,就是听了也没法子。”
藕官也笑道:“可不是?咱们这里有一个专在冬天里住着的神仙,见着哪家人家心善积福,就在腊七晚上在这家门口放一篮子水灵灵的鲜韭菜儿,好教这家人家过腊八包饺子吃呢。本来也难得的,可巧林姑娘昨儿正好住在这里,今儿早上我们就托了林姑娘的福,收了这么一篮子非黄儿。你老人家也是个有福的,又撞了来吃着了。姥姥你说这可不是个缘法吗?”
藕官本来唱戏念白念习惯了的,这长篇大套地说出来,又带了些韵法,说得大家都笑得了不得。
刘姥姥笑道:“这姑娘说话真真儿好听,比我们庄里头请的唱戏的还好听些呢。只是你说的这些我心里头早就知道了,头一回瞧见林姑娘,我就心里竟想:‘这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了么’?我不用找冬天里的神仙,天仙就在我跟前坐着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探春远行(一)
第一百五十六章 探春远行(一)
午后的雪越发大了,因见刘姥姥倦得眼睛睁不开,身子也晃悠了,我连忙叫芳官领了她去客房中歇着,林嫂与林停去了傅府中为棠儿送菜。紫鹃见事事都安排停当,忙劝道:“姑娘,你也歇一会子罢,你瞧瞧眼睛里的这些血丝儿!必定是昨儿夜里一夜没得好睡。只怕是蕊官和芳官那两个小蹄子只顾着自己磕睡了,没照料好姑娘。” 
我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头上的簪环缷下,将一头青丝打开,回头对紫鹃笑道:“昨儿睡得不好,有些头疼,你先给我通通头罢。”
紫鹃忙过来,先用梳子将头发梳顺了,又取了篦头发的篦子为我通头,我笑道:“加一点力气,我不护头的。”
紫鹃叹道:“贾府的事虽然教人忧心,可是有二十四王爷和三姑娘在里头周旋着,又有国舅爷暗中相助,必定是有惊无险的。姑娘何必太过操劳和忧心呢?”
我皱眉道:“你哪里知道?只怕三姑娘这早晚也快要离京的了。她就是再牵挂也是个无法!她若真的走了,我又指望谁去?”
紫鹃大惊道:“哪里有这种事?姑娘可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若真的有这种事情,国舅爷怎么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哪有不告诉我们的道理?”
我叹道:“紫鹃,你哪里知道,当今的皇上也是千古一遇之帝王!他的心智盘算,哪里是平常人就能知道的呢?如今七司衙门的事一出,此事牵涉了多少皇族兄弟?又有多少天家骨肉受到牵连?”
:“二十四王爷是皇上最爱的一个兄弟,此时越是爱他越得打得远远的,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保全他的最好的法子呢!”
紫鹃一呆,手中的篦子也掉到了地上,叹道:“这皇帝的心思,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的。只是,若三姑娘真的走了,剩下这一大家子人又如何安置呢?”
我俯身将篦子拾起,自己一下一下梳着,叹道:“先接出来在城里租贷的房中安置几天,再分批安置到咱们的庄园里去。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少些是非。”
紫鹃道:“房子林停和林大哥是早就叫人打扫安置妥当了的。被褥衣物也准备了许多,若到时短缺再置办也是现成的。再误不了事的。”
我回身往床上一躺,道:“我先歇一会子,等林停来了,就叫我起来,咱们去探监去,再叫芳官她们去准备咱们要带的东西。”
紫鹃忙过来为我盖上被子,道:“姑娘先歇着,林停来了我就叫醒姑娘就是,不会误了时辰的。”、
我又嘱咐道:“把我的男装拿出来,再取一个大大的斗篷,到时别人更认不得咱们了。”
紫鹃笑道:“快闭上眼歇着罢,只管啰嗦这些做什么?难道这些事还用你事事嘱咐?我倒白跟了你这些年了?”
紫鹃轻手轻脚为我点了一柱“梦甜香”,又在火盆周围的青砖上洒了一些清水,(防空气干燥的)。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我闭上听着雪花撞击窗纸的簌簌声,也不觉沉沉睡去。
好大的雾啊,我好似在一个被浓雾笼罩的山谷中急切地寻找归途。而浓雾中又似带着细小的水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襟。
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是一种绝对的寂静,叫人感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寂寞和徬徨。
不知走了多久,山谷的尽头仿佛有一束阳光射进来,将那浓雾劈出一条通路来,那路的尽头,竟是繁花似锦。
我忙向前跑去,却见那开满桃花的山坡上,远远立着一个人,见我来了,向我招手道:“你来了?随我去罢!”
我定睛看时,却原来是傅恒。声音依然低沉深情,面容依然清癯憔悴。我凄然道:“不,我不是说过吗?相见争如不见?”
却听那人又笑道:“林妹妹,你说什么呢?什么见不见的,我发过誓的,我是一辈子要和你在一起的。”那声音却又恍惚是宝玉。
我忙再看时,却见宝玉笑嘻嘻立在眼前,桃花瓣儿洒了他一身,正要伸手来拉我,道:“好妹妹,咱们家去罢。”
我退了一步,嗔道:“作死了,又动手动脚的,叫舅母看见,象什么呢?我们又回哪里去了?荣国府已经叫官府查封了!”
一阵浓雾随风而来,又掩去了眼前的一切,我心中一急,又向前跑去,却见前面一白衣女子飘飘荡荡正往前行,我忙叫道:“姐姐且等等儿,可否一语相问?”
那女子飘然回首,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注视着我,问道:“姑娘何事?”
我大惊道:“你可不是姑苏林黛玉么?”
那女子微微颔首道:“正是,姑娘竟认得我么?”
我惊道:“你是林黛玉,我又是哪个?”
那女子冷笑道:“真真儿好笑,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又来问谁?是与不是,自是你的心最知道!”
我心中一阵凄惶,大哭道:“罢了,快让我回去罢!我还是作我的林若兮就是了!”
正在无限悲凉中,只听有人推我道:“姑娘快醒醒,可是叫梦魇着了?”
我一惊,睁目一看,却见紫鹃推我道:“姑娘怎么哭得这样伤心?又做恶梦了?”
我一下子坐起,看枕上泪痕宛然,心中凄惶仍在,虽是一梦,可是依然叫我十分惊心。
我强笑道:“不知作了什么梦,竟然叫我魇着了。可见白日做梦是没有好梦的。”
紫鹃一边伺候我更衣,一边道:“林停回来了,有事要禀告姑娘呢。”
一时洗面更衣完毕,镜前又出现了一个清秀少年。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紫鹃道:“你唤林停来这里说话罢。”
一时林停进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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