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156章


这边,我问探春道:“史大妹妹听说也出阁了?生活还过得去吗?”
探春皱眉道:“她公爹的官职是免了,也罚了五万两银子,不过,去刑部问了问,他的罪只是知情不报,还可不再获罪。只是,再复官也是极难的了。原来想过一阵子再为那卫若兰寻一个差事,也可贴补家事,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倒也耽误了。”
我劝道:“虽说罚了五万两银子,可是那样的世家,只怕一年半载也还可支撑的。再说,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呢。等这事儿了了,我就去叫接了史妹妹来见见外祖母,有什么难处大家一齐商量就是。”
探春道:“湘云心里也苦,公婆对她总有些爱搭不理的,不过,那卫若兰倒是个极好的,对她极体贴的,又肯为她解说出头。只是毕竟是个晚辈,人微言轻,前儿我叫侍书到他家里说了一回才好些了。”
我忙道:“实在不行,我就求了棠儿福晋让国舅爷给那卫若兰一个差事就是了。那卫若兰有了差事,一大家子都靠了他,他说话也就挺起腰板来了。”
探春又道:“这回走,我还有事要托付给你呢。又怕你太过劳神了,心里头又不忍。”
我嗔道:“又来说这些生分话,什么时候了,还和我说这个?”
探春滴泪道:“迎春姐姐那里,孙绍祖已经定罪打入死牢的了。我叫王爷千求万求将迎春姐姐保全了一条性命,不想她又因为有身孕在身,突逢大变,竟一下子病倒了。一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的,竟连我和惜春也不认得了!没法子,我只好求了人将她保出来安置在这里,又找了太医来瞧,说是动了胎气,人也忧虑攻心,才变得神智不稳。大人和孩子都是变数极大的。而如今我这一走,又如何安置她呢?”
:“本来叫人去了大嫂子的梨香院,想暂时托付给她照料一年,再不想,大嫂子竟一口拒绝了,还说,孤儿寡妇不敢接收犯忌之人。我心中又恨又急,又想不出第二个人来,只好硬着头皮来求林姐姐你了。”
:“林姐姐,你一个女儿家,将一家几百口子的事都压到你肩上,可是你,又并不是我们家的人,论理,咱们不过是亲戚,你便是不理这些,咱们也怨不到你身上的,可是,只见你殚精竭虑多方周旋奔走,解救宁荣二府的上下人等,又不曾听见你报怨半句。再想想,太太当时是那样对你,你也不曾有半分懈怡之心。这等心胸,男儿尚且羞愧不能,更何况贾府之探春?”
说到这里,探春竟对我盈盈一拜。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伤离别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伤离别
我忙一手拉了探春起来,叹道:“一家人如何偏说两家话?”这个你放心罢,今儿我就接了她家去,再请一个极好的大夫来为她瞧病,一切有我和老太太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探春依然满面愁容,我劝道:“我想,再过几日,府里关着的人也就该买出来了!我也已经找了极妥当的地方安置他们,他们若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也由得他们!若跟着我和老太太,也为难不着他们的!等凤姐姐她们一出来,我又多出多少个臂膀来?你且放心去就是!”
探春叹道:“琏二哥哥将二嫂子休了事你也知道了罢?再不想这个时候,他还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把我气得什么似的。我叫人去问着他,他又说是父母之命,他要遵了孝道不敢违背。我只怨怎么大老爷和大太太是这样糊涂的人?到这个时候了,还只会祸起萧墙,算计自家的媳妇儿。”
我叹道:“这也是怕极了,利令智昏才作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再说往日他们与凤姐姐也有嫌怨,琏二哥哥又是那样怕着她!所以对景儿就都发作出来了。只是,今儿他们这样一做,日后又怎么见她呢?”
探春道:“我叫王爷打听清楚了,荣府这边大致已经没事,案子也已经审理明白清楚。咱们银子也早就送去了,所以,不出十日,他们也就可以出来了。只是宁府和这边大老爷大太太那里,牵扯太深,只怕还是要被刑部发落的。虽说可以保全性命,可是流放之苦也是难免的。”
我低头半晌方道:“虽说要受千里万里流放之苦,可是他们那样的脾性儿,地处偏远苦寒之地,倒也还是个妥当的安身之所,到底可以保全性命无忧的。”
探春叹道:“王爷也是这么说呢!可巧儿,国舅爷旗下一个将军,奉命戍边,正在宁古塔那边呢!已经叫人写了信去了,我们商量着,就叫他们去那边罢!好歹瞧着国舅爷的面子上,不会吃太多的苦楚。”
我点头道:“你已经安排得极为妥当了。好妹妹,贾家有女如此,竟是强过男儿百倍!”
探春含泪道:“以前我常恨自己不是个男儿,空有一身抱负,竟不可以光辉家族门楣。可是如今,我不怨了,女儿又怎的?好女儿自有好女儿的志气和肝胆。只是,林姐姐,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头明白,这里头最委屈最难过的,还是你!”
探春背过身去,身子微微颤抖着,颤声道:“为什么国舅爷对我们家的事这样上心?为什么想方设法,总要护得我们家周全?王爷说,最近国舅爷清瘦得很,心里头也苦得很!夜里常喝闷酒,喝醉了,口中又常念叨着‘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句子!好姐姐,难道我竟然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么?”
我听了,手一颤,手中的茶杯早已经直落下来,摔得粉碎。茶水亦打湿了我的裙子。
轻轻转身,心中无奈地痛楚着。对面一面极大的镜子正映出我苍白的容颜,那目光凄然悲怆,清冷绝望。
良久,我方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缓移步,慢研慢,方展纸。我轻挥素毫,题下这浸了我无限心事与忧伤的诗句。不知什么时候,豆大的泪珠儿落到纸上,斑驳了墨迹斑驳了所有的爱情记忆。
我对瞅着我的探春轻声道:“我没有委屈,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很多东西,失去了比得到了更珍贵更干净完美。好妹妹,若是他还来你这里,你也就替我送了这个给他罢!”
又过了一时,侍书来回说,迎春那里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跟我回去了。探春忙道:“听说了你还要到狱神庙去瞧二哥哥和凤姐姐他们,就替我和他们告个别罢!我是不得去的了,等将来我回来了,再去和他们赔情儿,不是探春不念骨肉亲情,实在是形势逼人,情非得已!”
我忙应道:“他们都明白的,只会感激你的照应,哪里肯怨你呢?你不过也只去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到时一家子又见面了呢!”
因见我又问及惜春,探春道:“四妹妹还小呢,什么事也不懂的。她留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再说,她又是那边府里的人。又怕她再受什么牵连。因此,我和王爷商量了,想让她扮个侍女随我前去高丽。虽说一路要劳苦奔波,总好似留在家中祸福难测。”
我点头道:“你虑得极是。应该如此。”
探春道:“本来她是应该来瞧你的,只是明儿就要走了,我打发人陪她去刑部牢房里头去瞧瞧那府上的人。”
我点头道:“理应如此,我见不见的倒是无所谓的了。将来你们回来了,咱们再一处画画作诗就是了。”
探春却取出一幅画递到我手中,道:“这是她画了好些时候才画好的,要我送你呢。”
我展开瞧时,却是一幅工笔人物。画中女子身形袅娜,悄立于一丛墨竹之前,低首敛眉,似在怅然暇思,又似在凝神聆听。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画上又有一幅题字,结构清朗秀丽,正是探春的字迹。“瀟湘妃子几多泪?任他点点与与斑斑!”
我凝视半日方道:“你们越发进益了。题与画都是好的。”
探春笑道:“本来是要送你的,可是,前儿有人见了,非要求了去。我又欠他一个极大的人情,所以,我竟是许了他了!你瞧瞧便罢,还是不能拿走的。”
我心中一动,也不言声儿,将那画卷好掷下。回身对探春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去了。明儿不得送你了。你好生保重,照料好惜春妹妹。”
探春泣道:“好姐姐,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我强笑道:“哭什么呢?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还要请你去一个极好极妙的地方去呢!那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我保证,那里比荣国府要强上百倍的!”
探春一直送我们送到府外,又见早有一辆罩了油毡的马车已经停在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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