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不要诬蔑文御助。”宇文直没有继续喊我的名。
“哦?王叔,你心疼了?”
“宇文赟!”
宇文直直呼了他的姓名,与着礼节而言,此话略带不敬,所说他亦有着藩王封号,而如今的宇文赟已是太子,自是不比宇文邕的其他子嗣。
“王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瞧瞧这额上,颈下都沁了汗。莫不是刚云雨回来,还想再行美事?”
“宇文赟,我是去了太后寝宫,只是碰巧路过。”
“喔,那王叔就请绕道回府,本宫继续”
话语未落,他的手便不自觉地在我的腰间游离起来。
“宇文赟!你再不放她,那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凭你,大司徒大人,想对本宫这个储君不客气!别忘了去年你为了这个美人上红章的事,亦或者说你为了她,私自破了父皇的令,让她离了皇宫之事。王叔,有些事,是男人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如今的你,已不是当初助我父皇铲除宇文护的那个卫剌王。呵,父皇此次前去关陇募兵,只有宪王叔随行,你应该有了自知之明。”
一年前,我离开北周皇宫,去了宛馨小筑。虽然事后,我还是回了皇宫,但若是没有宇文直让着宫门守兵,放我出去,也许我就看不到了那一幕。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从未在宇文邕的面前提过当初我胡乱吃醋,怀疑他对我的爱,才离开了他。但破了他的旨,随意放我出宫,许是他们在红章之事后,兄弟之间又一道深痕。宇文邕毕竟是帝王,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臣子去违了他的圣旨,哪怕那个臣子是他的同母兄弟。
“呵”宇文直清冷一笑,淡含着苦涩,继续道:“宇文赟,你既然知道她在皇兄心中的地位。那你就不怕日后皇兄得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立刻废了你么?”
“你!!!——”宇文赟撤下我腰间与腕中的手,侧身道,“少拿父皇来压本宫!!!”
“压?呵你自小就怕及了你的父皇。用得着我来压么?!”
“王叔,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现在是谁在这里喧哗?趁我还不会将此事告知皇兄,立刻给我走!”
“好!王叔,今日这笔帐,本宫一定会记得!!!”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第二百五十六章 求直带己,去关陇]
宇文赟冷哼一声,从着我的身前愤然离去。我捂了一下腕间的扼痛,轻咬下唇。
“你没事吧?”
他走到我的身前,只是伸出的手,在触及我之前,又放了回去。如今,虽然宇文邕没有册封,但是我已经住在了他的寝宫。无论从着身份,亦或是事实,我都已是他的女人。而作为臣子的宇文直,自然不该有着越矩之举。
“我没事,谢谢。”
“宇文赟生性如此,以后记得避开他些。”
“直,是不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和皇上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也许,是外面的传言太多了而已。”
“传言?”
“呵你很久不在大周,有些事自然不知。”他淡淡说着,人亦步过了我的身旁。
“什么事?”
“有的时候,事情传的远了,也自然便会传得不如初始。”他低颌望地,继续着踩着碎叶上的步。
“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还是以前的宇文直,至于为何会有人会道我有谋反的心思,连我自己都不知。呵”
“你谋反?你怎么可能谋反,皇上不会相信你谋反的?当初是你帮助他诛杀宇文护的,你从来都不会追逐权利,也不会觊觎天下,你又怎么可能谋反呢?”
我追上了他的步,侧脸望他。他唇边惨淡的笑意,诉着心中的无奈。那一刻,似乎我知道了有这个果,也许真的是为了我这个因。有的时候,过程亦或是结果,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个诱因,而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诱因。
“回到宫里还习惯么?”
他没有答我的问,反倒是问起了我。
“还可以。”
“那你的伤?”
“我的伤好了,若不是翎救我,恐我现在也没法儿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呵”
“直,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我的求,让着他向前而走的步,停了下来。
“什么事?”
“带我去关陇募兵的军营见他。”
“不行。”他未加思索,便回绝了我。
“直,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很想去那里。”
“你你想他了?”
宇文直很少会用“他”来称呼宇文邕,一直以来他都将着自己与宇文邕的关系分得很清。他的问,多少带了些苦涩,只是却不乏真实之感。我想他了,那是事实。虽然他才离开七天,我却感着日子是那般之久。而且比起艰苦的军营,这里看似平静的皇宫却是暗流涌动,不甚安全。
“嗯。”回答间,我略带着羞涩,只是眼眸里依旧捎着对他的恳求。
“那好,我带你去。”
他,终是同意了。也许,我的要求,他从未想过拒绝。过去的辰光中,我对他有过怨,但是,他或许真的爱过我。因为我未曾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欺骗。只是,过去了便过去了,我与他不会再有交集。他知晓,而我亦懂得。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第二百五十七章 秋风沙扬,至军营]
秋风依旧,落叶卷地,宇文直带我出了皇宫,只是为了避忌,我与他是分马而骑。我的骑术还是很糟,所以原本五日的路程,又多了那么两日。宇文邕说的没错,军营是一个艰苦的地方。且不说,那卷扬的风沙,混着闷臭夹着马骚的军营让我觉得一阵难受。
远远地,我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与着以往不同的是,他穿着软甲,灿灿的铜色在这不甚明媚的日照下闪着光芒。逼人的英气环身而绕,那迷人的身姿透在薄薄的飞尘中让我不由地展开痴醉的笑靥。他没有看到我,只是在一阵马鞭之后,飞驰而起,身后忽而一匹棕马狂追而上,瞬息之间,他手中之剑便与那棕马骑主所执明刀,划空相撞。
一声碰撞,让我不由一惊。
“他们——”
“放心,他们不过是切磋而已。”身侧一骑上的宇文直安慰道。
“那万一皇上他受伤了怎么办?”
我紧张地看着远处所谓切磋的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演习,手中的缰绳仅是一会儿便被着汗给润湿了。
“呵皇兄他怎么会输给李璋呢?”
李璋?这个名字我略有熟悉,只是一时间忆不起他是谁。
“李璋?”
“是前朝八柱国之一李虎的四子。李虎的第三子便是李暎还显滤崭胀鍪拧F咚甑亩蛹滔怂乒目の弧!?br />
“唐国公?”我一边喃喃着,一边望着那尘土中的两人,心里只是牵挂着他的安危。
“是,李渊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将来也应是关陇骁将。”
“什么?!”
前些日子是杨坚,现在告诉我还有李渊的存在。呵,李渊,那是唐朝的开国皇帝么?
“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渊”我默默道。
“哐————”又是一声犀利之响,吓得我赶紧抬眸望去,幸而是他的剑挑落了对方的刀,我半悬的石才算落下。
“皇兄的骑术与剑法比着以前更加精湛,呵。”
“嗯。”我傻傻应着。过去他骑的马虽然很快,但却丝毫没有今日这般带着狂野与霸气。也许,他是顾着我,才放慢了速度。
“大司徒大人,属下替您将马牵到马厩,还有,这位姑娘的马。”过来的是一名大周的士兵,他只认识宇文直,并不认识我。自然只会用着“姑娘”来称呼我。
“我先下马。”宇文直很利索地下了马,随后便来到了我的跟前,替我拉住了缰绳。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扶我而下,此刻,他却保持着距离。我淡淡一笑,拉紧了马笼上的缰绳,慢慢翻下。只是马儿却在这个时候不由向前动了一步。
“呃——”
“小心——”
我滑下的手落入他的掌中,身子才微稳地下了马。
“谢谢。”心有惊慌的我,抬首谢道。他俊美的唇边便微扬起一个浅笑。
“宇文直!!!——”
正四目而对的我们同时侧向了那个熟悉的声,着着软甲,亮着灿光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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