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者叶小五》第18章

等杨红挂掉了电话，叶小五慢慢的补了一句：“杨老师，这次的鸡毛蒜皮有些大啊！”
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陪着王国彪闲聊，见到叶小五进来后，便问道：“是02届法律事务班的叶小五吗？”“是的，校长。”校长听见肯定的答复，便起身对沙发上三人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情况，就开始吧。”说完又对叶小五说道：“这三位警官要找你了解一些事情，你好好配合。”叶小五点点头。
等到校长走出了办公室，叶小五便与沙发上坐着的王队三人相互打量起来。王队见进来的男生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身体不胖不瘦，头发略长，脸颊有些消瘦，眼神无精打采，外貌并不出彩，更谈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心下有些嘀咕，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怎么也想不通上面怎么如此肯定此事与面前的学生有关联？
叶小五同样安静的打量沙发上坐着的三人，坐在中间那名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眼光似乎要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看个通透。
“叶小五，我是D市公安局刑警队刑事侦查支队的王国彪队长，他们两个是我的队员，找你来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你不用紧张。”王国彪沉声开口。
“嗯！”叶小五简单的答应了一声。
“据我们调查所知，你与一星期前死去的女学生齐清雅之间认识，对吗？”
“认识的。”叶小五听到齐清雅的名字语气有些惆怅。
“你是在幸福福利院长大的，是个孤儿，而幸福福利院可以说完全由齐清雅的父亲齐高义独自支撑起来。齐清雅从小便经常被她母亲林雪娇带去福利院陪孤儿们玩耍，你们年纪一样，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关系匪浅吧？”
“也不是很好，只是知道而已，我没和她说过话，也没有一起玩过。”叶小五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齐清雅死前的晚上，你送她到宿舍楼时，她为什么对着你有哭有笑？”王国彪的声音大了起来，语气有些凌厉。
想到那晚齐清雅流着泪的艳丽笑容，耳边似乎依然回荡着伊人银铃般的笑声，叶小五心中又是柔情又是伤痛。
“那晚我求她做我女朋友，她答应了，然后第二天就早知道就不跟她说了，她就不会死了。”
“据我们调查了解，齐清雅的母亲因为没钱支付昂贵的医疗费，停药后死在医院，几天后她的父亲齐高义也被执行了死刑。突然连番的打击导致齐清雅心理崩溃寻死，她的死与你没有关系的。”王国彪见叶小五将齐清雅自杀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开口劝慰。
“不，不是的，她就死在我面前，只有几步远，‘嘭’的一声，血溅在我的嘴唇上，是咸的，很红，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是我没有接住她，我可以接住她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能接住她，是我害死她的！”叶小五激动起来，睁大眼睛有些神经质的双生比划着，像是要接住什么。
王国彪连忙安抚叶小五冷静下来，示意王林给他倒了杯水。看见叶小五喝了几口水，情绪冷静了下来，王国彪接着问道：“11月5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023　这事很棘手
更新时间2012…5…22　13：25：03 字数：2187
叶小五低下头，手里的纸杯慢慢的转动，嘴唇紧紧抿起，不再说话。王国彪等了很久，一直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想看清他脸上的神色，无奈叶小五低着头，略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散漫的眼睛，也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王国彪朝他逼视过去再次问道。
此时前去打探叶小五的张明和刘浩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张明伏在王国彪耳边悄声说着了什么。王国彪神色有些诧异，疑惑的看了张明一眼，见张明肯定的点了点头，低头沉思起来。
想了一会王国彪抬起头来对着依旧低头沉默的叶小五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不要多想，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先回去吧。”
一直装闷声葫芦的叶小五这才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轻轻的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了门。正是晚饭时间，走廊上空旷无人，落日的余晖将走在长廊上的他身影拉的修长。
这时叶小五脑海中正是风起云涌，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幕，心思怎么也无法宁静下来。
那晚在教学楼顶台上悼念齐清雅，叶小五一时悲难自禁，偶见林纾红色跑车经过，不假思索的就跳了下去。然而如果只是偶一动念，为何却在衣服里藏了一把尖刀？由此可知即使那晚没有遇见一骑绝尘的林纾，自己依旧还是会去的，只是不在今朝，便在明日而已！
自己内心真的无所畏惧吗？叶小五思考着，答案是否定的，事实上此时叶小五内心充满了未知的惧怕惶然，本是少年憧憬美好未来之时，前途却一片灰暗，是问哪个年轻人不害怕不恐惧？只是即使明知从此前途万分灰暗，叶小五却没有半分后悔，虽惧怕但无悔！若从来一次，自己仍是要揣刀夜行，这便是注定的命吗？
无可否认，叶小五有利用林纾洗清嫌疑的想法，这想法或许有些无耻，但却实在。既然警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就一定会去调查那晚自己的行踪，那就一定能打听到那晚自己与林纾在一起，林纾身份敏感，只要林纾为自己作证，想来洗脱嫌疑的几率极大。只是若不能脱身，林纾想必也会受到自己连累，窝藏犯罪嫌疑人且知情不报，这对一片锦绣前程的林纾是一个致命的污点，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不问可知。
叶小五内心深觉愧对林纾待自己一片赤诚之心，虽然不知这位富家千金为何会甘冒大险相助自己，但从她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中，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种不计回报的真诚！大有古代侠女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之风！
“但愿没事吧，即使有事，希望也不要过多的牵扯到她。”叶小五深吸一口气暗想道。
“你说那晚叶小五与林市长的千金林纾在一起？”见叶小五走出办公室，王国彪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的，D大最近全是林纾与叶小五的流言，那天晚上两人是不是整晚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只是那晚叶小五的确彻夜未归没有回寝，第二天早上从林纾的车里下来的，当时上百名学生都看见了，绝不会错。”张明肯定的回复。
“这也不能证明叶小五与锦绣惨案无关，反而能证明他有作案的时间，整晚彻夜未归，无论做什么时间都够了。可是为什么林市长的千金也搅了进来，两人难道相熟？”王国彪眉头皱了起来。
“两人相熟与否不得而知，不过两人之间有好几次斗气摩擦，关系应该不会太好才对，有好多学生都见过两人斗气的场面。”张明说道。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这个叶小五从大一开始便经常帮食堂师傅杀猪，食堂师傅称他刀法入神，杀猪分肉凌厉快速，眼睛都看不清，几名食堂人员对他的刀功很是钦佩。”刘浩补充道。
王国彪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习惯性的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轻抚眉头说道：“张警官似乎说过凶手用的凶器便是一把杀猪刀，若叶小五的刀功真有食堂师傅说的那么厉害，再联系到案发那晚彻夜未归，与齐清雅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不是可以认为叶小五具备了凶手所需的全部条件？”
几名年轻的刑警对望一眼，王林开口道：“作案动机、作案时机、作案手法似乎都能说得通，只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要知道锦绣别墅里面可都不是普通人，说句不好听的，我在警校散打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我完全没有信心能胜过那里面任何一人。”
萧然也开口道：“王队，若真是这个学生，我们要逮捕吗？此时我们已经有足够的线索怀疑叶小五与锦绣别墅一案有关，完全可以将他拘禁回局里审问。”
王国彪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抬头说道：“前几天我们来D大时想必大家心里都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那晚送齐清雅回宿舍的男生有关，因为某些原因，我们选择忽视了，没有深入调查下去。然而此刻局里已经对他下了指定调查，张警官更是有某种证据指明凶手，我们好像也没有办法继续帮衬下去。无论什么原因，如果他真是作案凶手，谁也保不住他。”说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
“只是此事竟然还有林市长的千金牵扯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