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418章


“她答应等我的!”他猛的起身,一把推开云来,转头就往宓可的房间走,但却目光空洞,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泪流。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当他走到房门边上,却怎么都不敢迈出那一步去。
手里的白玉瓶子几乎要被他捏碎一般,他千辛万苦,几经生死,远赴知琼寻来的相思引解药,如今就在这里了,可是这扇门的后面还有那个等着他的人吗?
“倔东西,难道这一次你又要失信于我?”箫如然心内翻腾不休。时光在刹那间倒转。他想起那年北朝断肠关前他让她跟他回来,她断然拒绝,而后棺材镇的大江之上,她立马江心,两人默默凝视半晌,却也走得是头也不回。
“你放心,前路风雪再大,如然也会为你扫得干干净净,平平坦坦,你且放心大胆的走过去,有我为你保驾护航,我看天下谁敢伤你负你!”自己曾经的誓言还历历在目,他以为只要把她送回卫羽坤的身边她就会幸福,可如今看来终究敌不过天意弄人。
“皇上,别怪姐姐不是她不想等你,只是这蛊毒太过阴毒,太惨了,她熬不下去了”小丫头哏咽的跟在他的身后,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
箫如然像尊雕塑般站在门前,此刻他已经听不进去云来的支言片语。
“尸体呢?”他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那厚重的雕花大门,只见一室空洞,心中瞬间升腾起一丝侥幸。
“瑞王殿下把姐姐带走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云来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窜动着两把愤怒的火焰,并浮现一股强烈的杀意,心头一紧,着哑声说道。
“卫羽坤?他是故意的?他把她藏起来,就是不想让我见她对吧?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死了。真是好笑,以为串通了你一起骗我,我就会相信了他的诡计?”箫如然一把抹了眼角的泪光,盯着云来森森的说道,翻江倒海的怒意在听完女子的陈述后猛地袭来,他眼中泛着绝顶的阴冷寒气,脸上表情复杂,双拳紧握,咯咯作响,狂吼道。
“皇上,云来从来不敢欺骗皇上,这是姐姐生前要云来托付给皇上的信笺。”云来不安的从袖袋里抽出一封信来,递到了箫如然的手里,这些信函,宓可在自己眼睛还未瞎掉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只是云来去拿那只留给她的嫁妆包袱之时这才发现。
箫如然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他一把拽过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想着她点着灯在要瞎掉的时候写着信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如然,当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宓可已经不在了。对不起,这一次,我是真的想等你,但老天却没给我这个时间。如然定会骂我是个骗子,又不守信用了,但请你相信,你说的相思引有解,我是真的相信。十年生死,虽有恩怨算计,又碍身份悬殊,但可儿心里明白如然从未放弃可儿,解我兵困,救我国民,此恩此情今生可儿注定无已回报。高产水稻的种子云来已经全部掌握,那年陈仓,可儿曾经许诺如然要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这是可儿唯一能为如然所做之事。天下混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大势所趋,他日天下一统还望如然能做个好皇帝,善待南、北两朝之子民与臣子,凡是以民为先。至此一别,生死由命,可儿无怨无悔,还请如然切莫怪怨他人,辗转辰星,能得如然一知己,已是可儿一生之幸,前路漫漫,风雪更盛,望君保重身体,且行且珍惜。宓可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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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已经开始创作第二部,也属昆仑情殇系列,当中的一些人物也会给予完全的保留,但由于工作忙,估计一时半会也完结不了,如读者喜欢希望以后继续支持四月。
最后再次感谢!感谢你们!
潇湘四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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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下无蛊 上
辰星历四百九十九年三月东岳云泽城
箫如然冷眼睇着面前的男子,一身金龙大袍,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抬起手来,轻舔了一口手中的茶盏,低声道:“他到了?”
“恩,可是”
下位的淡青色长衫男子有些欲言又止,他神色谨慎的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将眼眸一冷,寒声道:“皇上,瑞王早就不管这天下之事了,何必要对他苦苦相逼?其实微臣认为,有的事情难得糊涂!”
“我逼他?这天下间难道还有人可以逼迫他卫羽坤吗?这三年我找他找得多辛苦?你不是不知,既然他自己来了东岳,我理当好好款待,一尽地主之宜。这一次谁都不要拦我,我必须要见到他当面问个清楚明白!”箫如然无比严峻的看着面前说话的人,目光坚定得让人发颤,连拿杯子的手都在不安的微微起伏。
只求如此
如今他只求见上他一面,把那些埋在自己心里的疑惑统统都问个清楚明白。
为了她,他是真的放下一切,可旁人一句她死了?难道就真的如此了结?
“皇上,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何必非要追问个究竟,王妃或许也希望皇上活得逍遥自在一些!”那青衫男子变了口吻,他留意到眼前男子的眼神,心下一酸,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突然有了几许恳切。
“王妃?呵呵,我倒是忘了,不言终究还是南朝人,与他也曾是知己良朋,自然是担心。王妃?”皇袍的男子轻狂而诙谐的讥讽了对面的人一句,伸出修长的手指不屑的敲击着面前的茶盏,他的手指很长很干燥,但从开始说话就在微微的颤抖着。
“皇上,这几年,从蒙戈到乌达,我们一举扫平了西疆三百多个部族,如今的西疆哪里不是闻蛊色变,尸横遍野,再这么赶尽杀绝下去,西疆的族人都会死光的。若说报仇,这么多人的命难道还不够补偿?皇上又何必非得把瑞王再扯进来?他早就卸下戎装不问世事!这次他来东岳想必也无恶意,既然如此,不如”李不言皱起了眉头,略微轻吟了一句。
“你以为哪些个贱民的命可以换回她的命吗?我说过,我要的不是死一两个蛊师就了事的,从今以后,这天下间我再也不想听到西疆二字,更不想听到蛊毒这个字眼!凡是和蛊有关的任何种种,必须给我消失,他们让她活不下去,那么他们就都没必要活下去!我不管卫羽坤来做什么,我要的只是一个真相!”箫如然微微的欠了欠身,满眼都是深恶痛绝的绝对,态度自然是不容质疑的强硬。
李不言看着面前男子的噬血表情,不再说话。他浑身都感觉发冷,仿佛自己即将被他同化一般,这些年他为他运筹帷幄,同时也义无返顾的助长和默认着他对西疆的暴政,是不是也带有怨恨?是不是也和眼前这个帝王一样,终究还是不愿意去面对那个事实?他们可以对北朝仁政,也可以对南朝不理不采,但每每提到西疆,却总是一副赶尽杀绝的坚持?他知道眼前这个帝王他热爱着他的每个子民,但却把西疆国土上的战俘称为贱民,他恨他们入骨,甚至下令但凡发现家里有人学蛊用蛊养蛊之人,皆是满门诸杀,一个不留。究竟要有多少的恨才需要用全天下的蛊师来填命?很多人都搞不明白,东岳大帝这样一个伟岸公正、心怀天下的皇者为何会如此的厚此薄彼,苛刻一个原本就是苟延残喘的国家?估计也只有他李不言比谁都清楚明白。
那个女子她是死了,而她的死也带走了这世上最为桀骜的两个男子的心。每每翻开那厚重的辰星史记,看着那段崎岖、丰韵而又血肉跳跃的过往,他都会忍不住摩裟着那厚重的纸张,用炽热的眼光扫描着上面的每个文字,作为一个铁血男儿,他也渴望着能亲身体会那一场金戈铁马的风流,驾驭万物的豪情。北漠的风沙依旧年复一年,如今尘埃落定,大家也只能从那发黄的史籍之上才能仰慕他们曾经的叱咤风云,那是一段荡气回肠的英雄过往,也是每个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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