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62章


“陛下”
“太傅还说,太傅在蓝翎曾官任太子洗马,为珈蓝皇帝辅佐少主。
那么谁是少主,少主是谁?
直到今日,直到太傅当着朕的面喊清风为少主的时候朕才明白过来。
不怪太傅步步为清风铺排,用心之良苦,只为你兄妹二人失散多年后还能够再度重逢。”
冰清默默垂眸。
“蓝翎前朝的国姓是蓝姓,蓝清风就是珈蓝皇帝的太子,皇后的亲哥哥无疑。可皇后为什么不能够跟朕坦白,皇后这是真的爱朕吗?朕就这样不值得皇后相信?朕一心一意的对皇后,全心全意的爱皇后,可皇后又是怎么对朕的?皇后口口声声说爱朕,可皇后的爱哪里及朕爱得深,爱得真呐!?”
“陛下?”
胤泽扶上冰清的双肩,微微低头,“朕爱皇后,也愿意相信皇后爱朕,朕当初曾为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误会了皇后而后悔自责,可如今朕不会了,不会再轻易给皇后定罪,朕愿意给皇后跟朕解释的机会,不管皇后说什么,朕都愿意相信皇后。
哪怕,哪怕朕明明知道皇后不过是哄哄朕,骗骗朕,朕都愿意相信;朕都愿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无怨无悔地爱着皇后。”
文君之遇相如
“哪怕,朕明明知道皇后不过是哄哄朕,骗骗朕,朕都愿意相信;朕都愿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就这样无怨无悔地爱着皇后。”
“陛下”
冰清被胤泽说得泪如泉涌,连连摇着头,涩声道,“陛下,冰清,冰清不是有意欺瞒陛下的,冰清当初不说,只是不知清风尚在人间,不知冰清还有清风。
冰清原不想将那无益于任何人的陈年旧事再度提起,更不想因此而失去凌风。清风是冰清的亲哥哥,凌风也是冰清最最亲的哥哥,冰清舍不得凌风,冰清害怕”
胤泽凝眉,“皇后怕什么?有朕在,皇后还怕什么?”
“陛下,冰清与凌风兄妹一场,冰清的哥哥冰清最是清楚不过,凌风为人耿直,勇武过人,惟生性重情而颇为自苦,若是凌风知道冰清还有个亲哥哥,凌风定会为冰清高兴不假,可同时,凌风亦会在人后而独自伤怀,冰清不忍;更害怕凌风从此远离冰清,孤身一人隐匿。
而,知得冰清并非太后亲生侄女,非聂家嫡亲骨肉,乃是欺君之罪,罪莫大焉。冰清也不是不知陛下对冰清的心意,不是不明白陛下定然愿为冰清保全任何人,可陛下若因宠冰清而私冰清,则时人皆谓陛下有失公允,自古,平江山易,治江山难,有违先例在前,授人以柄于后,一旦他日有虞,届时,陛下何求勤政清明,陛下又当何以服天下?”
“”
就是这样的为他着想的吗?那她把别人都想了个遍,怎么独独就不想想她自己?
胤泽脸色一变,忍不住脱口,“咬牙切齿”地狠狠吐出一个字来:“笨!”
冰清眨了眨美眸,听胤泽嗔怪着续道:“朕的皇后,笨起来的时候当真就笨得可以。人说,蓝翎珈蓝皇帝一世英明,可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宝贝公主;人也说,天衢枺菹禄垩劢鹁Γ呻拊趺淳腿⒘四阏饷锤霰Ρ椿屎螅浚 ?br />
“陛下”说得冰清委屈满满地默默垂下美眸。
“还真是想不出来,朕一惯冰雪聪明的皇后,居然也会笨得这样可爱!”
胤泽唇角一勾,心头畅快,扣冰清入怀,托起她的下颏,低头就欺上了那香软的红唇,霸道地索取。
“呃”冰清为胤泽这忽然的动作而猝不及防,怔忡了一瞬,方而回抱着胤泽,生涩地回吻。
胤泽抬手,抱起他的皇后一起躺倒在销金幔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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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亭”中,牧庸同清风相对而坐。
当时明月在
“皓月亭”中,牧庸同清风相对而坐。
一个形容沉稳,一个面色愀然。
而眸色异样的鱼日,则背着一把大刀,负着双手,肃静地立于清风身后。
牧庸平伸了手,去端取石桌上的茶盏,拨着茶盖,轻抿一口热气蒸腾的茶水。
终于,听得清风忿忿启口:“在天衢,伍先生果然是‘有重名于天下,而独秀于朝端’!”
用的,是赞誉的词句;而说的,却并非赞誉的口气。
为着这般耐人寻味的话语,牧庸微微一怔,缓缓搁下青瓷茶盏来。
听清风续道:“伍先生只随便一句话,不管说的是什么,东君都肯轻易相信,事事给足了先生面子,这般会笼络人心,不怪伍先生处处向着东君!”
牧庸轻轻一叹,回避清风的责难而言他,“少主啊,思凡千方百计为少主肃清殿宇,铺排径道,让少主轻而易举,平安泰然地进去见皇后一面,兄妹相认,何等欢喜的大好事情,可少主如何抱着皇后戏弄起东君来了?
且不说这东君陛下贵为天子当有何等厉害的反应,少主怎么也不为皇后想一想呢?惹得东君龙颜大怒,到最后,饱受煎熬和折磨的,还不是皇后娘娘吗?”
清风一时无话可说。
牧庸顿了顿,又道,“皇后是少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少主最最疼爱的妹妹,少主自是希望皇后能得到幸福,自是不忍心见皇后伤心落泪,那么,看在皇后的情分上,少主如何就不能认下东君这个妹夫呢?”
“”清风忽而黯然,再没有办法跟牧庸来生气。
其实,清风方才就已然为冰清对胤泽的告白而吃味得紧的,经牧庸这一再度提及,无疑更叫他难受不已,努力克制了一瞬,艰难地问着:“霏霏,霏霏是真就那么喜欢东君,那么在乎东君吗?甚至,甚至把我都比下去了?!”
“”牧庸为那最后一句话而愣了愣,忖了忖,方而缓声道:“皇后——贤良淑德信难求,冰清玉润质非凡;正配东君——倜傥权奇难具论,胸怀落落貌堂堂。
无疑,胜过‘文君之遇相如,红拂之归李靖’!”
“文君之遇相如,红拂之归李靖?”清风在心里依声默念了一遍,紧了紧拳,阴郁难当。
牧庸续道:“而清风少主你乃是皇后的哥哥,皇后出嫁之前的人生,少主是皇后最最重要的人不假,因为皇后只是少主的妹妹,再无其他身份;可皇后一旦出嫁,必是以夫为天的,她接下来的人生里,最最重要的男人,自然就该由东君陛下将少主取而代之了。
这本就是必然的事,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少主如何想不通透呢?”
清风低眸,捶着石桌,恨恨地道:“我便是想得通透也仍旧觉得难受”
从哪里冒出来的?
清风低眸,捶着石桌,恨恨地道:“我便是想得通透,也仍旧觉得难受。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清风自小一手呵护成长的妹妹,捧在手心怕摔了,揣在怀中怕丢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从来事事眷我、事事依我,只认我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可这长大了却竟投进别的男人怀抱里,从此要跟我划清界限,从此是牵不得也碰不得,再不像当年一样可亲可疼。
一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就跟被刀割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看到东君就讨厌,看到东君就来气,看到东君就吃味;我别扭,我难受,我嫉妒!”
清风一股脑儿把话说完,牧庸当即舒了口气,想这说出来了就好了,这肯说出来就证明很快就要有转机了。
牧庸不敢怠懈,赶紧“对症下药”:“少主何必难受呢?皇后便是出嫁了也仍旧还是少主的妹妹,你们的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血脉相连,这可是永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便是东君都不得不承认。”
声色一变,牧庸续道:“少主啊,这女人总是要寻得一个好的归宿才能成其为一个完整的女人,皇后历经前朝动乱,一路波折坎坷地走过来,能够彀得今时今日的君恩帝宠,能够享得今时今日的富贵荣华,何其幸运,何其不易!少主实在当为皇后感到高兴才对。
再者,想这天衢东君陛下也是阴鸷寓沉笃,倜儻有大志,如何还配不得我蓝翎的第一公主,做不得我蓝翎的东床驸马吗?且不说皇后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少主你还偶然多得了东君陛下这么个妹夫,岂不是美矣妙矣?”
清风赌气,偏过头去:“我不稀罕!”
牧庸摇头叹笑,起身道:“少主,常言,女大不中留呢。人生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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