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本事,你刚刚还换脸换得那么勤做什么?该不会是在耍他们玩吧!童无羽满头黑线,不经意地瞄到墨溟渊毫不意外的神情,嘴角也开始抽搐了——
不,这家伙只是在耍他一个人而已!绝对是这样!
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后,三人终于踏出了待了三天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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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什么地方最热闹?
答:红灯区。
墨溟渊三人的目的地正是这个在现代称为红灯区,在古代有着另一个比较诗意的名字——花街的地方。范围再缩小一点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叫他“青楼”或者“妓院”。当然,大部分有文化有修养的人都比较喜欢用“青楼”两个字,后者毕竟太直白了,含蓄的人会不好意思的。
因为是选在白天来,而白天的花街是不营业的,所以此时的花街,冷清得诡异,完全不见夜里的纸醉金迷。
来到一家名叫“楚厢阁”的小倌馆门前,童无羽识趣的上前叫门。隔了片刻,朱红漆的大门才随着“吱呀”的声音被缓缓拉开。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厮打扮的少年揉着眼睛,打着呵欠站在门后,懒洋洋地道:“各位爷,敝阁白日不营业,想找乐子请晚上再来。”
“在下等不是来寻欢的。”童无羽微笑着道。
“不是寻欢的?那各位是?”在风月场所打滚的少年还是有些眼色的,看出童无羽三人虽穿着普通,但那气质可不像一般人。所以听他说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少年也没有变脸摔门,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下等想要拜访钟离公子。”回身看了看懒散地倚在墨沉云怀里的墨溟渊,童无羽才对少年道出来意。
钟离公子,一年前出现在“楚厢阁”,其绝代姿容倾倒众生,一曲袖舞惊艳红尘,自此成为“楚厢阁”的头牌。无数的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就为见他一面,看他一舞,可是真能见得钟离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钟离公子为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三不接:有权之人不接,无才之人不接,无德之人不接。
这样苛刻的条件不是没有人抗议过,但是钟离公子并未与“楚厢阁”签下卖身契约,若是有人逼迫于他,他大可走人。而不属于三不接范围的人自然是不愿美人离开了,这些人里面不乏手腕通天的人,有他们撑腰,能逼迫钟离之人至今还没出现呢。
这样一位美人,面前三人却说要见,而且口气还平淡得似乎在说要见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人,而非艳惊临风的钟离公子。
少年怔了半晌才回过神,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你你在开玩笑吧!?”
“请将此物转交给钟离公子,公子见到自然知道如何做。”取出一枚手指长短的墨色玉石,童无羽无视少年的震惊与不屑,微笑如故。
有些怀疑地看看手里触手冰凉细腻的玉石,少年微点头,“三位请稍等!”
看着大门重新关上后,童无羽才调笑道:“若非确信情报无误,在下还真难相信他那样的人物会屈身于此呢!”而且,还是做一个小倌。
墨沉云虽不知道他说的“那样的人物”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出于对墨溟渊的信任,他什么都没有问。
“连你都不相信,更何况急着找他之人。”墨溟渊淡淡的道。
“也是!”童无羽笑着用扇子敲敲肩。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刚才那名少年打开门,神色恭敬地对三人道:“钟离公子请三位进去!”双手奉上黑色的玉石。
溟渊(年上父子)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章节字数:2495 更新时间:08…05…02 12:06
墨沉云本以为能做小倌馆的头牌的人,一定有着艳丽的容貌,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勾魂摄魄的魅惑。可是钟离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面前的人,容貌确实举世无双,但是完全没有艳俗的妩媚,只有如兰花般的高洁婉约。一袭水色的衣衫,样式与普通的衣物没什么两样,却将少年衬得尊贵高华。少年?是的,少年。名满临风的钟离公子,实际上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一个眼里写满了冷漠的少年。
细细打量了钟离片刻,墨沉云缓缓地笑了。
“久仰大名了,天启的清王殿下。”钟离直勾勾的看着墨溟渊,明明是那么美丽动人的笑容,却完全没有到达眼底。
墨溟渊懒懒地挑眉,“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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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王宫
夜深,初登大位的临风国主依旧没有歇息,他端坐桌案后,认真的批阅着堆积的奏折,一一写上自己的批语。
伺候一旁的内侍倚着书架,脑袋不时轻点,明显已经入睡。
明明无风,圈在白色灯罩里面的红烛却轻轻跳动着,一闪一闪地,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一般。临葑似有所绝地抬头,深邃的翡翠色眸子定定的看向紧闭的大门。
“既然来了,何必再躲藏!”放下玉制笔杆的毛笔,俊美无铸的蓝发青年薄唇轻勾出一抹冷然的笑弧,淡道。
“不愧是临风国主,好耳力啊!”低沉磁性的男声略带赞叹之意,三条身影自角落处的帷幕后走出,渐渐现出真容。
墨发褐眸的俊逸青年,墨发琥珀眸的清秀少年,墨发黑眸的清俊青年。这三个人,正是童无羽,墨溟渊与易容后的墨沉云。
“三位是?”临葑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三个人,若是有,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墨溟渊自动自发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微眯眼打了个呵欠,道:“国主猜不出来么?”懒散的口气说着挑衅的话不知为何却让人无法动怒,仿佛被他讽刺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天生就该是这么说话的人。
即使是临葑,也不由得有这种感觉。
“天启清王?”临葑剑眉微皱。据他所知,有这种奇特气质的人,全大陆只有一个,那就是近来名声大噪的天启副相。可是他想不出来,墨溟渊私入临风王宫的目的。
“正是!”微颔首,墨溟渊平淡的口气里带着只有墨沉云听得出来的不耐烦,“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绕圈子。此次来,我是代表天启与你商量结盟之事的。”
“清王,你在同朕开玩笑么?”临葑笑得很冷。临风与天启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也没有什么交情,他凭什么要与天启结盟?
“临风国主想必很清楚如今大陆的局势,临风、天启、夏雎三国鼎立,保持着很微妙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也是极易被打破的。而我,并不希望大陆陷入战乱之中,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并不希望。”墨溟渊叠起双腿,惯常的懒散褪去,稚嫩的脸蛋上毫无表情,竟散发出一种谁与争风的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这些,临葑自然是清楚的,而且在临风准备好之前,他还希望这微妙的平衡能继续保持下去。当然,等他临风准备好后,掀起战乱那就是势在必行的!
翡翠色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盯着气势大变的少年,临葑的语气淡漠:“那又如何?”
“我知道,单凭我一己之力是无法说服国主陛下的,所以我想与陛下你做个小小的交易。”双手环胸,墨溟渊斜睨侍立一旁的童无羽,后者会意的上前数步,送怀里掏出一块水色的兰花玉佩。
见到玉佩,一直气定神闲的男人气息微乱了一瞬。
“陛下对这块玉佩应该不陌生吧!”少年冷冷的看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的男人,道。
“哪来的?”临葑沉声问道。
“自然是别人送的。玉佩原来的主人说,这本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的,但如今他已打算将那人忘记,所以这玉佩也没有保留的必要了。于是,它到了我手里。”墨溟渊微皱眉,清澈的眸子移向一直立于身后,看着他与临葑对崎的墨沉云。
与他心意相通的男人微微一笑,取出一个水囊,打开塞子递给说太多话,嘴巴干涩的人儿。
墨溟渊接过水囊,不急不徐的喝了起来,眼光却依旧暗自放在玉座上的男人。看他的脸色由青变白,难掩震惊与心痛。
“他他,在哪儿?”强忍着撕心裂肺般疼痛,骄傲的男人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
“告诉了陛下,你又能如何?那人说,他的性子太倔太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所爱的人与被的女人生下孩子。所以,他要离开。”将水囊递回给墨沉云,墨溟渊漫不经心的道:“即使陛下勉强他回到自己身边,一有机会他还是离开的。而且下一次,再不会被人找到了。”
临葑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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