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国师多有病》第88章


青戈一直在屏住呼吸听他最后的几个字,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你”就结束了,当即一口气憋死,半天才“哇”了一声。
李澄晞被二人弄得心烦,索性将碗往脚边一放,抛下两人回到房中。
绿桃这厮,心怀鬼胎,很是可疑。
李澄晞的目光在书架上扫了几圈,也未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再转去李儒风的案几边,翻来覆去,也只是在桌子上找见了一个小小的纸人罢了。
他拨弄了两下,那纸人竟然飘飘悠悠站了起来,朝着他弯了弯腰。
李澄晞起了兴趣,问道:“李儒风写哪个字最好看?”
纸人抱起笔架上的一杆毛笔,膏了膏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晞”。
大约是李儒风担心这边出什么事情,在小纸人上留了一念,因此这个纸人呆呆傻傻的,又能暴露一些李儒风的隐秘事。
“李儒风最喜欢谁?”
小纸人选择偷懒,在那个“晞”字底下画了个圈圈。
李澄晞心花怒放,又问道:“玲珑塔心法默写一遍给我看看。”
小纸人便又哼哧哼哧地上蹿下跳起来,它的笔法很快,不多时,玲珑塔心法真的默了出来。
“那……玲珑塔能不能救李儒风?除了打架还有什么用?”
小纸人站了半晌,才磨磨蹭蹭写下了一个“能”字。李澄晞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便见小纸人继续写道:“也不能。”
能也不能?
李澄晞怔了怔,追问道:“什么意思,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能也不能’啊?”
小纸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回答他刚刚提出的问题。
“可以转到下……”
忽然“噗”的一声,毛笔掉落在纸上,甩下一串墨点。李澄晞还陷在沉思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小纸人身上蹿起了蓝色的火焰,已经烧了一半。
四下无人,可能是李儒风察觉了这个小纸人在泄密,才毁去了它。
李澄晞心情沉重,从案上拿起那张被好一番乱涂乱画的纸,越看越古怪。
这个纸人究竟要写什么,才让李儒风人在宫中都为此分了神?要知道,仅仅凭借意念来焚毁这么远的一只小纸人,可是极其耗费心神的。
李澄晞将纸一点点叠起,揣在怀里收好,而那边可怜的纸人已经化成纸灰飞走了,他不禁暗自感叹李儒风真是心狠手辣。
到了晚上,李儒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现出一点难掩的倦色。
李澄晞一看这形容,就晓得他爹又折磨李儒风了。以前李儒风在朝中好像也曾是个奋斗的青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得他父皇的宠信,也不是那么病怏怏的模样。
后来李儒风一夕黑化,脸色也愈发苍白,人见人怕花见花败,大家就都开始防着李儒风了。
现在想想,根据李儒风的脾性,再算算日子,那会儿可能正是李儒风得知方渊被皇上秘密处死的时候。
李澄晞得意地想,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李儒风没有早点遇见他,算李儒风倒霉;而他却因为过早认识李儒风,那会儿李儒风还没有认出来他,叫他颇受了点惊吓,也很倒霉。
不过还好最终遇见了,便不用计较什么早晚。
李澄晞露出大大的笑脸,迎了过去,李儒风却淡淡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道:“想知道什么事,大可以直接问我。”
李澄晞讪讪笑道:“有的事情,就是比较迫不及待。”
李儒风眼色一沉,反问道:“比如说?”
李澄晞连忙别开目光,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讲话,李儒风却不依不饶挨近了,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坚持问道:“比如呢?”
一股热血倏忽上涌,李澄晞耳垂泛出粉色,刚要开口说话,李儒风便将他的外袍剥了下来。
李澄晞这才回神,大冷天儿的,搞什么。
“该吃晚饭了。”
在他说话间,李儒风的手已经绕到他背后,探进中衣里头,抚上了他的后背。
李澄晞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李儒风的手还是有点凉的,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时,李儒风却忽然僵了僵,李澄晞抬眼看了看他,只见那双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猩红。
李澄晞疑惑间,被李儒风一把扔在床上,面朝下,后背朝上,下巴虽然是磕在枕头上,但还是有一点疼的。
李儒风疯了吗?
李澄晞有些气恼,正要爬起来,他的中衣便被李儒风一把撕开,后背赤裸在凉飕飕的空气中,除了凉……还很惊惧。
“怎么回事。”
李儒风的口气淡淡的,李澄晞却听出了一丝怒意。
他终于想起了玲珑塔符箓的事情,想必李儒风刚刚摸到了他背后的刺青,发现玲珑塔符箓全部回来了,这才会如此生气。
“那个……我……我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所以……”
“我去杀了她。”
第123章 全部都洗得香喷喷的
李澄晞吃了一惊,急忙去拉李儒风的袖子,他这么一动作,被撕开的中衣便顺着胳膊滑了下来,露出大半个胸膛。
李儒风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淡淡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穿好。”
???
好好,他把衣服穿好是没什么问题,可万一在他穿衣服的空当出人命了怎么办?
李澄晞单手拢了拢中衣,另一手仍然攥着李儒风的袖子,镇定道:“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李儒风倒也爽快,当即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李澄晞这才放心摆弄他那破褂,倒是李儒风的袖子被他撤出了一小片褶皱,怪过意不去的。
李儒风一把揭过床上的锦被,盖在李澄晞身上。李澄晞颇为受用,将一双脚也缩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个团子,大大方方做了决定。
“韩秋思的事儿你就不用计较了,想修炼从我身上提玲珑塔就是。”
李儒风神色冷淡,没有回应。
他这么冷硬的姿态,叫李澄晞有些为难,只好凑过去,进而道:“我不想你总是和她待一夜。”
……
“我自己睡凉。”
……
“李儒风!”
李儒风应声而来,一把将他压倒,狠狠咬了两下他的嘴角。他疼得皱紧眉头,往后缩了缩,却因裹在被子里,只是蠕动了两下,效果并不明显。他呜了两声,也被李儒风悉数吞进肚里。
李儒风喘息道:“我最喜欢谁,你自己不知道,还需要去问纸人。”
李澄晞狡黠道:“你不说我怎么晓得?要不你亲自说说看?”
李儒风轻轻笑了一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向来清冷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淡淡的柔和。
他有些得意,肆意去看李儒风的眉眼,却发现不经意间,李儒风又憔悴了。
可能是乍一回朝堂,要忙好多事情,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折腾了这么多年,本来就单薄,八成是累着了。李澄晞盯着李儒风气血全无的嘴唇,想,他明天炖个什么汤给李儒风喝好呢?什么鲫鱼汤乌鸡汤腰子汤的,都来一点好了。
李澄晞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在李儒风的手上摸了一把,还好是温热的。他责备道:“你气血太差了,眼底嘴唇都发灰。现在手脚倒是暖了,可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哪能总靠着玲珑塔吊着?你要趁着年轻多补补,否则到老都是病,我可不管你。”
先骂李儒风,为明天炖汤铺垫。虽然李儒风吧,也不能算年轻了?
李儒风嘴唇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若不是李澄晞离他太近,满眼都是他的嘴唇,恐怕目光再敏锐,也难以捕捉到这么微小的变化。他琢磨着,也许是他的口气太严肃了?而李儒风表面上血冷心硬,实际上内里是个玻璃心,经不得人说的?
他当即凑在李儒风嘴角上啄了一下,又摸了摸李儒风毫无血色的嘴唇,心疼道:“你听我的话,我就不说你了。”
李儒风将脸转开,瞥向别处,却不肯看他了。
这么严肃干嘛。
李澄晞这才老实一些,眸光一转,道:“对了。那个纸人为什么说玲珑塔能救你又……”
李儒风滞了一下,截口打断,终于肯看他了。
“该吃晚饭了。”
说完,李儒风站起身,抬步就要往外走。
???
李澄晞裹着被子,情急之下赤脚下床,不依不饶又唤道:“李儒风!”
李儒风顿住脚步,垂目看着他一双赤足,若有所思道:“我以前因过度调动功力,丹元受损,走火入魔。后头才不得不服用毒药抵制病情。你的玲珑塔能救得了我的命,救不了我的丹元。”
李澄晞怔了下,颤声追问道:“你丹元受损会怎样?”
这么严重的事情,李儒风一直不曾提起过,现下忽然交代出来,李澄晞不疑有假,心下凉了半截儿,沉痛中又不经意地想要责备李儒风。
“你果然在瞒我事情。你快说丹元受损到底会怎样?”
李儒风气定神闲地上下打量着他,一双眼睛里情意缱绻,仿佛对他的满脸焦急很是喜欢。
他气得骂道:“别看了。都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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