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104章


——最后一句废话,纯的。
伏羲“嗯”的一声,不知想着什么,半晌,问:“你爹爹他好不好?”
老子记起长留山干爹独个儿坐在树底下发呆的模样,没说话。
伏羲幽青的光点儿黯了两黯,淡淡道:“他恨便恨罢,孤弃了他的。”
我小声说:“女娲娘娘把羲皇以前的玉佩交给爹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非挑了这个起头,只单纯觉得这事情谁都怨不了,爹难过,什么都不知道时难过、什么都知道了更难过,可回过头来话说当年,东夷大渚泽天帝伏羲冷着一双眼把爹赶回西陲至死不闻不问,又岂止一个难过了得。
伏羲隐约一怔,道:“他原来竟是知道了。”
我说:“爹爹这辈子都不要别人了。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孤零零的,怕人欺负我,便给了我凤鸟族的玉佩挡灾——后来我闯祸,阴差阳错的当了凤鸟族长,爹便着了急,我、我”话到最后,也不知到底想说爹还是解释自己,磕巴几句,咬着牙住了嘴。
伏羲叹息:“是,这原怪不得你。”出了会儿神,又问我:“你爹爹窗外那枝琼花,可是开了么?”
老子眨眨眼,心说你怎么还知道干爹窗外有棵琼花树呢。
伏羲却不待我回答,苦笑一声,缓缓的道:“你们怕是要问,孤造这逆天台,却为什么单单禁绝了宵明、烛阴的力量。”
他这句话问得自然不是我。老子六界基础理论课由干爹大人亲自教导,名师出高徒,从来没及过格,自知凭我那智商绝对是想不透啊想不透,忙偏头看向烛龙,却见他半敛着黑郁郁的睫眼,薄唇苍白,细细的抿作一线,一张脸被逆天台禁令逼出了十二分憔悴,也说不出究竟明白还是不明白。
安静片刻,倒是景小天开口,迟疑着道:“可是为了鳞羽之属吗?”
——他小孩儿那天扯着老子长谈半宿,又是早年羲皇身边最绝顶最资深的人物,把老子和烛龙的事情挖了个底儿掉,再对照太昊少昊决裂、我家干爹黯然闭居长留山的过往,这当口心里只怕已经得出了梗概,却又犹犹豫豫的说不太全。果然伏羲又是一笑,淡绿的光点儿拖起一道近似透明的过痕,自我手心飘悠悠的重新浮向半空:“是,鳞羽之属。”
“自古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凡鳞与羽,彼此生于之、成于之、化于之,亦死于之。鳞隐于地,乃有潜龙勿用,不周、钟山镇守幽冥大荒;羽唳于霄,乃有环佩箫韶,抟扶摇而上者牵动风雷——当年白帝少昊属金而质雷,却生于大渚泽太昊之地,便是为此。
“龙为鳞长,凤为羽皇——凤皇的死劫至刚至烈,得窥者唯龙帝一人,然窥则伤之,那死劫所伤最甚者,亦不过龙帝一人而已。”
老子心一沉,耳听景小天道:“那死劫我和小庚看不见,龙帝却是能探而探不得?”
伏羲的光点儿依稀停了停,道:“是。”
景小天低下眼睛,不吭声了。
他额前一片束不住的刘海儿垂落下来,从我这个方向看不清表情,只看见下颌还有些少年意味的柔软弧度,似是忧虑似是沉吟——跟长虫混了那么些年又跟飞蓬混了那么些年,老子自然清楚他忧虑什么:想当初在不周山但凡提起“龙帝”二字必有某条长虫爪抱盘龙镇柱以头抢地老泪纵横;而几千年前飞蓬再面瘫再闷骚却也是个腹黑毒舌的主儿,神魔之井相杀之余,想来也没少拿这个刺激重楼。
也难怪,自小一个壳里互挠到大,灵印都不愿顶一模一样的,却偏偏脱不开同一个头衔,搁谁身上谁不得郁闷死。
伏羲被爹连累,长虫被我连累,毕竟还算有个理由。偏生重楼点儿背,这辈子一来烦我爹二来咬牙切齿的看不起我,事到如今族诛连坐,竟也一头栽进这血霉里。
好一会儿景小天才道:“原来羲皇设下这禁令,是怕龙神与红毛窥测天机。”
伏羲道:“是,你自来聪明得紧当年孤以性命逆转天数,形体消散,龙帝之位自然便由小龙和小楼继承。他们两个呵,他们两个一个爱出坏主意,一个傻乎乎的总被教唆,若是当真来这逆天台调皮捣蛋,说不得便只有封住灵力,教大司命一手一个的提着尾巴尖儿扔出去才好。”
重楼额角青筋暴起,估计在东皇太一天帝伏羲与自家双黄蛋长久以来的N重刺激下终于厚积薄发量变变质变,连离他最远的老子、都清清楚楚听见他脑袋里“啪”的一声断了根弦:“本座——本座才受过那王八蛋几回教唆!!!”
老子和景小天不约而同的悲摧扭头,反观长虫不知怎么淡定下来,静如古笔的修长指节略略一抬,将炸毛魔尊直欺上自家眉心的魔爪从从容容的便拨开了:“魔尊急什么?你才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老子和景天默默的把头扭回来,接着悲摧。
长虫倒全没察觉他老人家智商已经教大神伏羲刺激得直追重楼,黑眼轻移望向伏羲的光点儿,只问:“羲皇又怎会落得如此?”
他叫“羲皇”时仍旧压不住的发颤,造型凹得狠了,后面几个字却镇定得多。伏羲声音里微微含笑,道:“以命易命,原该如此。”
“只不过孤易的,是天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决定扒龙鳞、拔鸟毛、踩楼哥尾巴、揪景小天铜钱、没收羲皇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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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小庚庚,虐死乃!!!
129、一百二十一、混乱啊一片混乱 。。。
后来伏羲一番话老子便一直记得,说来也怪,那时候昏头胀脑延迟3000+,ICIPIQ统统卡到不行,可兴许记性这东西真就跟智商不是一套系统下来的,纵然后头的事情让作者跳大神儿似的鸡血狗血一通乱洒,但说记得住,倒也确确实实就那么记住了。
“当年孤以龙帝之尊,起逆天之土,因借苍鳞火羽之力,得窥凤皇情缘之劫——当真看到了,才发觉那死劫近在倾至,不过呼吸之间嗯,那一年大渚泽木气极盛,女娲与神农辖下的离火地气激荡不安,偏西戎利金之气衰微至极,四方五行,多有变故。小楼和太一未必在意,小龙却一定记得的。”
烛龙面色沉着,颔首道:“是。那一年西北天呈异数,昆仑炎渊消、弱水竭,不周天柱两失其一,长留地脉震动、神宫崩陨。幸有白帝少昊以命为誓,力镇大荒三山,终保得西戎一地平安”听重楼呲着牙鄙视一声,也不理会,又道,“他元气至今未复,闭门不出,长留帝阙从此脱离六界,独成一系,再不为神界管辖。”
伏羲静静待他说完,才道:“原来他终究受了伤。”
他吐字温润而和悦,一字一句带着惯常淡淡的、雍容清寡的味道,似是落寞,似是安详:“天呈异数,三山尽毁,原该是他的死劫。”
“孤不能让他死太昊一族观天象、知天数、自来顺天而为,孤却唯独不肯让他死——以命易命,以劫应劫,那一劫他必死无疑,对孤而言,纵然连同窥测天机的反噬,却终不过自闭灵能、形体弥散罢了。”
老子眼睛狠狠一痛,像是不敢再看头顶伏羲漂浮的光点儿,别过头去,猛然却忆起东海海边爹用指肚来回摩挲的那本小册子,册子里曾经的天帝青衫流泻,靠着正盛的花树意态慵懒,模糊的眉眼只那么微微低垂,东夷大地三千年云水九万里烟华,顷刻间便尽数含混荒忽。
景小天低声道:“原来那年我灵息中乍生神主之气、东夷龙帝易主,都是为此。”
伏羲“嗯”的一声,却轻轻笑了:“你从前每次同小鸷打架都抱怨孤偏心,如今想来,怕是当年果然便有些偏心呢呵,那会儿你也才一丁点儿大,急了便耍无赖,非把小鸷尾巴揪光不可,如今欺负小庚,可还是如此么?”
老子五官歪了一歪,默默心想老子认识飞蓬的时候丫小样已经荣登六界武将榜花魁很多年了,打起架来脚踩老子剑砍重楼动作协调流畅,端的是冰山鬼畜两不误,一代流氓,天下无双,羲皇你情报库早该更新鸟
当然我们几个此刻面对的是伏羲而不是女娲,性别特征与个人RP上的差异(天帝为证小神我绝对绝对米有质疑大美人娘娘RP的意思)早已决定无论话题起得多么囧囧有神也不可能往愈发诡异的方向上发展——羲皇陛下八千年来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一板砖脸的大司命,逆天台小黑屋里明显关得十分郁闷,好容易如今人多,一时便不由谈兴大起,笑吟吟回忆了几句当年景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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