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109章


上都有奇怪的、刀割一样的创口,就像被绳索勒着捆着、拴着系着——那绳索极紧极细,陷在肉里便成了刀,撕裂皮肉时血都流不出来;而又明显极沉极重,我家长虫臭屁得紧,不坠得狠了,他才不愿意摆这么个别扭的姿势。
烛龙闭着眼睛,不知怎么居然又猜中老子心思,缓缓便笑起来:“想摸摸?嗯,这劫索连着死劫,只对龙帝而设,你是感觉不到的本尊有时候也奇怪,我们鳞族从前究竟怎样得罪你们羽族来?你们的死劫,倒霉的反是我们,连那魔尊”话未说完,老子摇摇头:“别说重楼了,我不想听。”
烛龙一笑,道:“嗯,不说他,就咱们两个。”从老子怀里抬起脸,也不睁眼,凭着感觉轻轻用鼻尖儿触了触我下眼睑,柔声道:“就咱们两个。”
——可不,就咱们两个,翅膀外头怎么着了老子如今管不着也不想管,老子听不见伏羲说什么景天叫什么重楼跳着脚的骂街什么,大鹏金翅鸟的翅膀缤纷绚烂,并合了方才的缝隙,便是一道隔绝身外的围城,城里一个你、一个我,多好。
烛龙的气息愈发衰微下去,被劫索禁锢在半空,却没法儿往下掉。老子甩甩脑袋就当甩掉了满鬓的冷汗,忽然问:“你还能变成人么?我想再看一回。”
烛龙一动,道:“好。”水一般青冥纯粹的光华荡漾开来,一点一点,弥漫全身。
他着实已经没了力气,就连青光中的幻化,也是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老子一点一点望着他淡白的瞳孔重新幻化成纯黑的眼眸,一点一点望着他森青色的睫毛重新覆盖住细长如柳叶的眼,一点一点望着他长而刚毅的龙吻重新转变做削直的鼻梁隽淡的唇,一点一点望着他流锦般的长发重新蜿蜒上苍白□、伤痕累累的躯体,并且一点一点的希冀他那张从来欠虐的嘴里,能重新吐出些依然欠虐的、却是趾高气扬志得意满的话来。
然而烛龙却只道:“本尊歇歇,再变你给的那衫子先这样罢,虽说是有伤风化”
老子盯着他肩以下的龙身龙尾,笑:“还行,没露点,抓不进局子里——你个二叉,忘了?老子给你买的那衫子早在你把逆鳞给老子那会儿就破了,之后老子再没给你买过衣服,忒费钱。”
烛龙笑了一声,头枕在老子腿上,半闭了眼,将瞑未瞑的道:“是么,忘了早知道今日,逆鳞便不给你个傻鸟。”
老子顺鬃毛似的,一下一下捋他头发玩儿:“千金难买早知道。咱俩一路货,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早知道两千年前老子赖定你不周山,撵都不走。”
烛龙笑:“终于看得上不周山了?行,本尊死了便给你。”
我说:“别说死不死的,你死不了早知道,陪你来逆天台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咱俩有一天过一天日子,有车有房有地皮,多好。”
烛龙哑着嗓子低低的笑,哄我:“嗯,嗯,你不让本尊死,本尊便不死。”抬手替我抹抹脸,问:“干什么又哭?”
他一动胳膊劫索便又扯进手腕,死白色的皮肤失去龙鳞保护,新伤旧伤血流如注。一线细细的红沿着无形的绳索,点点洇湿老子外衫。
——老子看不见劫索,可看得见那血线。
伸手,将那血线牢牢攥进掌心。
劫索连着死劫,烛龙刚还说过的。
长虫,我不让你死。
凤鸟族最神圣也最禁忌的咒文一字一字流过心头,老子紧攥的拳心骤然便有滔天的火焰离离漫生,吞卷开来的光芒夺目到了极致,纵然老子早已看惯什么人口衔一支长烛璀璨西北、看惯了金乌翅间能将半天彤云煅作沸铁的辉煌晚照,兀自不敢、也全然不能正视。
也不敢低眼。
怀里什么人疯狂的挣扎起来,势起燎原的涅槃劫火中同老子隔了层氤氲的火影,郁青眼底不见天日的惊怖与绝望却犹然近乎怵目惊心的清晰。老子被他咆哮马上身来回摇晃得直乐,一滴不知道摇出来还是乐出来的眼泪溅上他胸口,滚落下来时,也变成了火。
我们都在火里。
可我不担心。
就如同那劫索我感觉不到,老子的劫火,长虫即使看见、也感觉不到——凤凰的劫火,烧灼的从来便只有自己。
——重楼高压锅炖烂的鸭子也就嘴还硬,自打认识飞蓬,攻克五帝显化灵圣封魔咒一直就是他强项,跟据大仙我的经验,再有半分钟他肯定脱困,脱了困,第一个便要救你。
长虫,长虫,我不让你死,你便不死。
你那劫索说到底是本鸟皇的,连那死劫一起,本鸟皇的东西,本鸟皇亲自灭了他便是。
眼前已经恍惚一片,老子隔着火焰恍恍忽忽亲亲长虫眼皮,眼见他周身劫索也已尽数燃着,虚空中无数金线似的火攀附上白光的尽处,回眸,便见白光里一团老子永远看不清的什么蓬然爆起狰狞而妖娆的火焰,好看得很,说不出的好看。
记得干爹蹭绷着一张虎姑婆似的晚娘脸一边戳一边吓唬老子,莫玩火,仔细点着了自己,疼死你疼死你疼死你。
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老子想,爹他没谱儿,又诳我。
——当然老子觉得不疼很可能因为老子不是纯种的凤凰,大鹏金翅鸟自焚就不怎么疼:上辈子也不记得哪本书,书里写大鹏自焚和凤凰还不一样,凤凰是涅槃,大鹏是作死,一股火烧完了,只留一颗青琉璃色的心,那是龙吃多了,烧不干净。
老子没吃过龙,估计不享受琉璃心待遇。
TMD,早知道吃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经卷铺盖逃往那美克星逃往异度魔界逃往艾泽拉斯诺森德
134、一百二十六、太昊?少昊 。。。
我睡一会别戳老子肚皮
别戳,老子困得很
都说了别戳老子肚皮。
我靠都说了别戳别戳少戳几下你丫能死啊?!
——奶奶的还戳老子肚皮!!!
嗓子眼里“吱”的一声怒吼,老子睁眼猛然一个鲤鱼打挺,看准了某根摁着老子肚皮不放手指,呲牙(咦好像又没有牙了)咧嘴就准备咬下丫二两肉来。
然后下一秒钟,老子旋转着重新倒入干爹大人宽大的手掌,两爪朝天,仰面翻白,晕菜。
耳边干爹大人似是笑了声:“哟,还有力气哪?”两根手指捏了捏老子鸟喙,依旧戳老子肚皮玩儿。
老子蹬蹬腿,头重脚轻的继续晕菜。
眼下晴光大好,正不知什么时节,长留帝阙天阔云闲,头顶琼花开了满树。花枝间无数切割成碎的光线凌乱纵横,衬着长留山一片玉白的背景,轻轻跃动着澄澈如水的浅金。老子在斑驳的花荫下不适的眯了眯眼,便听见干爹身旁一人低低淡笑,道:“小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老子浑身一颤,这回腿软了,蹬都没力气蹬。
——那声音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依旧(?)惊心动魄的好听。低而微哑的男子声线,含笑时便带了三分懒洋洋的漫然,偏偏吐字却又是温润而矜贵的,气息凉滑,尾韵宛转,似笑非笑,似叹非叹。
长留山阊阖风低徊浩荡,风中什么人青裳漫卷,脸庞略侧,十二分的清俊隽淡写尽一卷光阴,似往已回,如幽匪藏:“小庚吃了大苦头,难得醒过来,不要欺负他啊。”
——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浅悟,悠悠天钧。
老子默默仰天,喷出两行鼻血。
美人,大美人。
却听干爹“嗤”的一声,唐突美人道:“明明是你瞧见我家小庚便心里痒痒,自己想戳戳不着,我替你戳,你又说我欺负他你这人啊,只一张脸人畜无害,想当年你下黑手死命戳我肚皮那会儿,可没这么多说辞——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自己儿子,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你管不着。”
他原是席地坐在琼花树下,雪白的中衣任意拢起,身上只披了件半旧的同色外衫。老子跟干爹呆得久,从小让他拖着飘带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惯了,这会儿就觉这话语气语调和他老人家以往的妖孽颓废路线大不相同,简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外加气吞万里如虎(?),依稀换了个人一般,不由便扑扇翅膀转脸想看他神情——哪知不等抬眼,干爹话音却低了下去,半晌轻轻一叹,又道:“这孩子傻得很他不是凤凰,是大鹏。我从前教过他的,大鹏浴火,神形俱灭亏这之前烛龙用逆鳞帮他融进了凤鸟族玉佩上的凤皇元神,又是个半路出家的小鸟,好歹才留得一口气在啧,真是,傻孩子。”一边叹气,一边在老子肚皮上揉了揉,双手托起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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