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第96章


徒沐以为自己爹爹还是没有想清楚,为了以后日子好过些,只得又劝说道“也不是没有机会啊,别看哥对外一副有仇必报的冷漠样子,其实对自己人从不记仇,您别一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多跟他说说话,就能发现,哥有的时候……怎么说呢……”思索了下,似乎想到了个合适的词,徒沐咧嘴大大一笑“特别好欺负!”
“怎么说话呢!”徒靳眉毛一竖,这小家伙,稍一不管就敢上房揭瓦了“什么叫你哥好欺负?”
徒沐吐舌,小声嘀咕“不好欺负您跟我怎么留下的啊。”不知想到什么,又突然一脸委屈地看向徒靳“爹您到底跟哥哥说了什么,害得我那天一叫哥就被凶,还说什么无论之前、现在、以后,暮阳府都只有一个少爷。”说着说着,徒沐竟带了哭腔,哥哥不叫爹他可以理解,但怎么能不认自己这个弟弟呢,分明是被老爹牵连,徒沐感觉天大的委屈。
“我……”徒靳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口,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爹对不起你哥哥,所以你要好好听你哥的话,别给他惹麻烦知道吗!”
您对不起哥哥,为什么要我好好听话?徒沐翻白眼,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要不是一会儿还要去隐言那里,可能当场就能把徒靳淹了。
“沐儿乖”徒靳抚摸着徒沐的头,声音有些淡淡的忧伤“你哥受了太多苦,你替爹好好补偿他。”
徒沐低头,眼泪再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怎么就……这么委屈呢……
徒沐好不容易擦干了泪水跑去沁园的时候,隐言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
“干什么去了?”隐言淡淡问。
“呃……”徒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不能说自己是哭了小半个时辰又冷静了会儿才过来的吧。实在是,太丢人了……
听不到回答,隐言叫人提了两桶水过来,“扎马半个时辰,不得用内力。”
徒沐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爹真是高看他了,在哥哥面前他哪儿敢不听话啊。看着盛得满满的两桶水,徒沐不敢反抗,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去取水的人,这么实在干嘛,不会少盛点吗?!这么满的水他一边一桶已经有些吃力了,看着地上的四桶水,徒沐眼睛一转,厚着脸皮问,“师傅您陪我吗?”
隐言笑得如翩翩公子,“受罚,不陪。”
“那怎么有四桶?”徒沐本来心想,不小心问了出来。
并不需要回答,徒沐很快知道了原因,扎马的时候为了保证大腿与地面平行,因此腿上放了两个,手上又提了两个,四桶,刚刚好。
隐言是扔下了一堆教务过来等徒沐的,本想利用这半个时辰处理些,未曾想还没走到屋里就听到徒沐“哇”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哭了起来,隐言身体一僵,听后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师……师傅……你……不用……管我,呜呜呜,我……就是……特憋屈……,呜呜呜,半个……时辰……能坚持……,你……让我……呜呜……哭一会儿……”徒沐并不是个娇气爱哭的孩子,只不过似乎预见到了往后夹在老爹和哥哥中的悲惨日子,实在是,需要发泄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我也是有原则滴——————————
徒沐:为嘛每次都罚我拎水桶扎马步?
眸子:怎么?不满意?
徒沐:【天真脸】我听他们说你脑洞特别大,老有新花样,可是为嘛到我这里只有扎马步呢?
眸子:【阴险(划掉)和蔼笑】哦?所以你是想挨皮鞭、灼烙铁、水刑、针刺、挖骨、投毒、戳肺、挨棍、废武、拶子、夹棍、窒息、还是冰火两重天?
徒沐:……算……算了……
眸子:乖~我也是有原则的,怎么能虐童呢~
徒沐:【舒口气】幸好!
眸子:【小声】等你长大的嘛~
徒沐:什么?
眸子:【笑】没什么~
徒沐:【背脊发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剧场完——————————————
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于是赶紧赶出来一章~
问了好多小伙伴,觉得想看喑哑但是不用单开,那我就在这里接着往下写喽,前面的就不整理了,忘记的小伙伴可以自行回顾~
第102章 【喑哑】6回家
母亲病重……
喑哑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将军府;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蜀黎汇报; 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将军府的一切对现在的蜀黎来说都是忌讳,尤其母亲,喑哑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蜀黎; 却也担心母亲的安危,只得背了私逃的罪名一声不响地离开。
一路无人阻拦; 进了府邸; 喑哑直奔床边; 焦急道“母亲; 您怎么样?”
掀开被子; 里面空无一人,喑哑愣了愣,随即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 再想封闭嗅觉已经晚了。多年训练; 他几乎瞬间便知道; 这是一种极其霸道的软筋散。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下一秒,身体便变得酸软乏力,要扶着床沿才能勉强支撑。喑哑头上已经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看着慢慢靠近的人影; 早没了反抗的资本。
大意了,或者说他从没想过要注意什么。夜殿里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也无数次的因为大意遭受了惨痛的代价; 可他却从没想过将那些学来的本事用在自己亲人身上。
一杯茶水迎面泼来,让喑哑清醒了些,身体却仍旧使不上力气。他拼力跪好,仍旧有些担心地问道“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混账!还知道回来?”是父亲的声音,铿锵浑厚,与记忆中毫无二致。
喑哑抬头,在看到父亲身边,一袭长裙略施粉黛却神采奕奕的母亲的时候,他知道,被骗了,或者说,这一刻,他才终于死心。
略低头,遮住眼中的不解与伤心,“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脸上,喑哑受不住力翻到一侧,很快又再跪好,无论是夜殿的规矩还是将军府的规矩,受罚,都是不能懈怠的。
“我允你们在外面撒野许久,竟是给我搞出这些名堂!我肖翼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说完,肖翼仍不解气,狠狠地踹了喑哑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在喑哑肋下的旧伤上,他不敢呼痛,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不能在这时昏厥,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凭着残存的意志咬破舌尖,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明,嘴角却流下了血痕。
“大人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银姬赶紧走到肖翼身边,替他顺了顺胸前,又转向喑哑,“叶儿,还不给你爹认错!”
喑哑俯下身子,微微发抖,苍白的指节狠狠扣住地面,“叶儿错了,请父亲责罚。”
“没出息的东西!”肖翼瞪了喑哑一眼,倒是没再动手,走回座椅。他掌兵三十余载,个性果断狠绝,傲慢强硬,喑哑温顺妥协的性子,是他最讨厌也最看不起的,军营里混久了的人都觉得这样便是懦弱,相较来说,蜀黎的个性倒是跟他更像。
“肖傲人呢?”肖翼问。
肖傲是蜀黎舍弃了的,将军府大少爷的名字。喑哑低头,沉默不语。
肖翼冷哼一声,“乌合之众,也能成大器?”
喑哑一惊,“求父亲放过哥哥,大娘很早就走了,哥哥他……”话未说完,喑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重砸到身后墙壁之上,內腹巨震,一下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顺着墙一点点滑落的喑哑,肖翼脸上不见怜悯,却是雷霆震怒,“放肆,谁准你那么叫她?!”
“大人息怒!”银姬咬了咬牙,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提到那贱人,肖翼的反应还如此之大。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款款走了过去,“叶儿不懂事,您罚他便是,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撇了一眼喑哑,银姬挽住肖翼臂弯,又道“您不过是想那孩子回来,臣妾倒是有一计。”
肖翼的眉峰一挑,转身直接抱起银姬,大步流星走到座椅旁,把银姬放了下来,“是我疏忽了,夫人还怀着身孕,可是被吓到了?”
银姬莞尔一笑,“大人的孩子哪里就那么胆小了。”
“你刚刚说有一计?”
“不过臣妾突发奇想,大人且听听可用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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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没有回过这里了?蜀黎望着这个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府邸,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沿着将军府外围一面绕圈,一面探查。一路追着喑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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