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不舍》第4章


说罢,欣赏般的看了看孟良发黑的脸上,拉着马梦仙大笑着离开大厅。
孟良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扬起拳头砸向地面,地面瞬间以拳头为中心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这种无力感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久到让自己忘记江湖险恶,开始松懈下来,而自己生死未卜的爱人正是这次疏忽大意的惩罚。回到屋子里,这里到处充满这那个杨小厮的痕迹,仿佛他只是出了一趟门,一会儿就会眨巴着无辜的灵眸扑进自己的怀里,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我的杨小厮,你到底在哪里?
大牢里的杨小厮似是听到了孟良的呼唤,向大牢的出口处张望。怎么办,怎么办,杨小厮焦急地在牢里踱来踱去,自己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时辰了,那根木头肯定快急死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始乱终弃?呜呜,杨伊心中的小人泪流满面,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相公难道要飞了吗?在很大一部分上不得不说,杨小厮你真相了。
孟良浑身散发着寒气,向马堡主的议事厅走去。“孟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怎么考虑好了?”现在孟良看见马堡主和他的女儿只想将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是一想到杨小厮,孟良眼中一沉,忍辱俯下身子,“七日之后,孟良自会迎娶马小姐,还请堡主信守承诺。”说罢,不去看父女俩得意的嘴脸,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三千,每天八点半到九点半之见。
☆、第 4 章
深夜大牢里,出口处迎来一片火光,杨伊扒着牢笼,意外地看到了一袭红衣的马小姐在一群黑衣奴才的环绕下,袅袅婷婷地向自己走来,夸张的笑容扭曲了五官的位置,在黑暗的映衬下有些恐怖。杨小厮赶紧向后退去,这个恶婆娘要干嘛,这妥妥的是夜黑风高、杀人灭口的前奏啊。马梦仙莲步轻移,体态端庄地站在杨伊的牢门前,脸上的那抹艳丽被精致的妆容勾勒得更加动人,她俯下身子,嘲弄地看着如笼中雀的杨伊,“你知道我身上穿的是什么吗?是嫁衣啊,贱人。”马梦仙仿佛没有看到杨伊呆滞的神情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贱人就是贱人,你看到了吗,孟大侠最后娶得是我,他爱的是我啊,你还是趁早死心吧。”美丽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七日之后,就是孟良娶我之时,哈哈哈哈。”说罢,马梦仙细细地欣赏了一番杨伊苍白的脸色,然后在一群人的环绕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灯火远去,大牢重归寂静。
七日之后,是木头要迎娶马小姐,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恶,自己被困在这里,否则一定要好好问问木头这是不是真的。黑暗中,杨伊蜷缩在牢房一角,双臂环住瘦小的身子,大脑还在一字一句地消化着刚才的话,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争气的泪却一滴一滴地掉,一想到那根木头要抱别的女人,心如刀绞般的痛,木头,这最好不是真的,要不等我回去要你好看,心里幼稚地狠狠威胁着,将脸深深地埋入双膝之间,浑身充满了无力感,木头,木头,你答应过我,不会负我的,你不会负我的……这一夜,空荡的大牢里传来杨小厮的呜咽,断断续续,一直到天明。
孟良在这七日内没有闲下来,他先是飞鸽传书,将自己被困马家堡的消息传递给远在扬州的亲人,同时还得忍着将马梦仙一刀劈死的念头和她周旋,希望能得到杨伊的一些消息。这回,情况完全颠倒,马梦仙以婚前七天新婚夫妇不得相见的缘由,将孟良拒之门外,孟良无法,只能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而困在大牢里的杨伊听到自家相公大婚的消息后,害怕、惶恐在日夜侵袭着他,他控制不了心痛,日日以泪洗面,心力憔悴,只是靠着信念苦苦支撑。
大婚之日,孟良麻木地穿上新装,胸前的那团大红花刺目,似是泣血的双目,听着外面震天响的锣鼓声,孟良心如死灰,这七天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找杨伊,希望能带着他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那对父女很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让他无从下手。“姑爷,吉时已到,还请姑爷前去迎接小姐。”主婚的嬷嬷穿着一身艳粉,老脸笑得如菊花绽放,让孟良恶心到心里;他麻木着脸跨出了房门,心里想着的却是:杨伊,我终是负了你,别怨我。
车马络绎不绝地涌入马家堡,在大厅内,红色是装点大堂的主色调,琉璃盏,鲛烛灯,金玉屏,红锦帘,昏黄的烛灯光摇曳着仆人们喜气洋洋的神色。宾客们即使是各门派的核心人物也纷纷赞叹着马家堡的大手笔,着波斯地毯,乃是邻国蓝眸异族进献,上镶嵌晶石上千,异国红血石上万,金丝银缕数不尽数,历时数年完成,中间绣有天女散花,从大门一直延续到礼堂,远远一看,似有天人仙气缭绕、拂身接引。大厅又以百紫千红点缀,微风拂来,奇异的馨香之气醉人醉心。马堡主看着堡中出现沉醉神色的宾客,捋了捋胡子,笑了一笑,眼中神色越加深邃古怪,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吉时已到,新娘、新浪一袭红装出现在翘盼已久的众宾的视野里,新娘妩媚多姿,笑容甜美可人,这个新郎,也就是孟良,倒是满脸冰霜,紧紧地抿着薄唇,不笑也不说,司仪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脸上和身子都是麻木的,仿佛成婚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随着一声礼成,新人在众宾的拥簇下回到新房,而宾客开始哄闹着说是要闹洞房,被堡主安排挡酒的人拦住了,那几个小厮分外会来事,挡酒挡得不动声色,妙语连珠将宾客逗得喜笑颜开,一时大堂内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其乐融融,谁也没有察觉到这欢乐背后隐藏着的阴险。
“哐当!”一响,一个宾客面色微醺,将凳子压倒,居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仰面大睡起来,众宾一边打趣着那人,一边想要把他抬起来,话音刚落,“哐哐哐!”几个宾客接二连三地倒下,大厅一片哗然。这下前来贺喜的人可不认为是巧合了,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拔出手中的剑,叫嚣着让马堡主给个交代,仆人开始和宾客混打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马堡主出现了,不过穿的不是刚才金红色的袍子,而是黑色的劲装,脸上面无表情,仿佛在马家堡发生的混乱与他无关,又或者说他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场景一般,众人一看到马堡主露面了,叫骂得更加厉害了。“马文韬,你个老东西,我兄弟二人好心好意来给你贺喜,你却痛下杀手用□□害我们,你是何居心?”一个紫袍中年人叫骂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还请堡主给我等个交代!”宾客在中年人有意的带动下,愤慨万分,情绪激昂,拿着手中的武器四处乱打,涨红着脸和马堡主要个交代。却见大堂前的马堡主,不怒反笑,连着击掌三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大厅外传了过来,一百多个蒙面黑衣人,在宾客没反应过来时将这个大厅堵得水泄不通。“交代,好,老夫就给你个交代。”马文涛运功,须发随风而动,一掌劈向刚才的中年人,那人吐了一大口黑血,倒地身亡。宾客们一下子怔住了,看向马文韬的眼开始充满血红,这是要杀他们灭口的节奏啊。马文韬接过身边人递的白色巾帕,面露嫌弃地擦了擦手,似是害脏了自己的手一般。“今天马某对各大门派拨冗前来祝贺小女成婚表示衷心的感谢,但是,还请众宾离开前将各自门派的内功心法留下,马某就感激不尽了。”马文韬那张脸浮上熟悉的笑容,只不过他双眼中的阴险和贪婪越是没有遮掩的直接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宾客们的情况开始变得恶劣起来,从一开始的倒了三四个人到后来的成批倒下,在马文韬说出这句话之后已经没有几个宾客还能淡定地站着的了,他们惶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在飞速的消失,大厅内,清醒着的人连忙盘膝坐下,开始运功抵制药效,大厅一阵诡异的寂静。“马武,你给我盯着,看有哪位小友识趣愿意将内功心法献上,请上座,美女金银任其挑选。各位,马某恕不奉陪,失敬了。”说罢,马文韬挑着那双阴险的三角眼离开大厅。
孟良在喜婆门的拥簇下,面无表情地进入洞房,马梦仙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喜帕揭起,媚眼含春,面露喜色,这要过了今天,这个男人就会彻彻底底地属于她,只要尝过自己的滋味,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上钩,想着嘴角的笑容开始扩大,眼前仿佛就是孟良和自己相敬如宾的美好未来,然而还没等她摆出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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