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x笑禅 似水柔情》第4章


静沉于书香,皇甫笑禅专心研读。
一簇簇的火,灼耀暖和。
蓦然,狷狂霸气,属于王者的气息占满室内空间,空气中带了一丝血腥味。
“嗯?”抬头望向门处。
不须询问也知来人身份,放下手上书籍,问说:“你受伤了?”
看了皇甫笑禅一眼,不作答应,拐弯直往水池处走去。
纯粹只是出自于对伤者的关心,皇甫笑禅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
不久,沐好浴,阎魔旱魃光着上身回到寝内,坐在床铺上。“过来。”对着皇甫笑禅说。
闻言,皇甫笑禅起身走了过去,在阎魔旱魃身旁的床位上坐下。
“上药。”直接的命令。
一段时间的相处,渐习惯他的霸道,接过伤药,皇甫笑禅按着阎魔旱魃的指示,逐渐仔细地为他上药,单手有些不便地为他包扎伤口。
过程中,两人的身子贴的极近,近的彼此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上药处理稍嫌过慢,可阎魔旱魃始终未说一话,沉静地看着皇甫笑禅为他包扎伤口,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皇甫笑禅忙了有段时间才将阎魔旱魃身上的伤处全处理好。“外伤处理好了,但你的内伤不轻。”
“无碍。”
“这几天你都在看书?”目光看着皇甫笑禅方才坐的地方,层层叠叠堆置了不少书籍。
“嗯!你说过我可以随意翻阅!”略退离了一些距离。
看他移开,眉头微皱起。
“要出去吗?”
“嗯?”不懂阎魔旱魃的意思。
“走吧。”随意披了件衣服,不等皇甫笑禅回答,伸手便将人拉走。
说出去其实还是在魔界的范围之内。
古木参天,绿叶成荫,生意盎然。虽目不能视,敏锐感官却能让他明白身处何地,自然氛围,颇让皇甫笑禅惊讶,以为魔界该是阴暗无迹。
“原来魔界亦有平常之处。”
“秽暗不过是人类对魔界心中之印象,魔界岂是人类可透彻。”愚昧人类。
“也是。”暗指人类愚浅的言语,皇甫笑禅听了不但不火,反而直接承认回答。
阎魔旱魃回头看了皇甫笑禅一眼,未说一语,继续行走。
不问目地,皇甫笑禅紧随其后。步行了一段路,发现前方的人停下脚步。“怎么了?”
“下来要登越山峰。”
“此峰难行?”分析阎魔旱魃话中的意思。
“嗯。”此峰山势严峻,无任何登山途径,嶙峋不平,艰险难行。
“我该如何做?”
“不必!你只需配合便可!走吧!”伸手揽抱住皇甫笑禅的腰身,运气腾空而起,强行将人带上山巅,先是一惊愣,知道他的个性,清楚他的霸道,惊转为静,一切任由他。
单手轻搭着阎魔旱魃的肩膀,因为姿势,皇甫笑禅不得不将脸贴近阎魔旱魃的胸颈。在他耳边是风声,还有心跳声。
冽风在耳边呼啸,长发在风中交错,一白一黑,重叠分散。
须臾,山顶己在脚下。
冷寒的温度,稀薄的空气,证明此峰不低。
“到了。”找了个平稳的立足处,手却依然揽住皇甫笑禅的腰身,似不想放。
“这是哪?”收回攀扶的手,想退离彼此的距离,却发现环在腰部的手还未移开,皇甫笑禅略抬起头看着阎魔旱魅,表情是疑惑。
“此峰名为撼天峰,是吾魔界最高之峰。”忽略皇甫笑禅的表情,阎魔旱魃回答说,手依旧不放。
察觉他的手似乎没有移开的打算,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皇甫笑禅也未开口再说。他想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为何带我来此?”
没有回答皇甫笑禅的问题,迎面冷风,透流云俯瞰山下。“吾能立于高处,你认为是为何?”
“能立于高处者向来是王者,你能在高处证明你的本事。”
“如果吾想取得天下呢?”
“以你本事,要取天下,不难。”
“如中原?”
“能,便是你的本事。”
“你不阻止?”偏头看着他。
“可以,我会把握机会。”坦言不畏。
低头看着始终平静,始终坦白的人儿,阎魔旱魃沉默一会儿,尔后,“哈哈哈——”大笑,没有任何怒意。
“皇甫笑禅吾该说你愚笨或者大胆?”
“既然你如此坦白,那吾不妨告诉你一事,前日练峨眉己死,吾之最大阻碍己除,不久,中原将是吾之天下之一。”
练云人己死?!
“你的伤便是练峨眉所造成?”
“是。”
“知道练峨眉已死,你有何想法?”
“没有想法。如果中原易主,是中原的命运,是众人失败。”既是天意所定,便面对。“相反,若不能取得中原便是你的失败。”平心而论。
“吾期待能败吾之人。”
“老梁好友。”
“是泊寒波好友。”一见好友,鬼梁天下起身迎接。“好友来吾兵府有何事?”
“是这样的,吾想向你商借府中食客。”
“为何?”
“吾计划一闯翰海夺回天泣,除此之外,吾亦想救回笑禅,笑禅被擒困魔界一事,好友应该有听闻。”天泣被夺,人亦被擒,原以为魔界会用来威胁,可事隔多日却未见魔界有何动作,是不明白魔界计划,但人和刀都必须早日寻回。
唉……说真的,他真不明白阎魔旱魃为何夺刀后还要擒人,笑禅对他根本成不了威胁不是吗?
难道……难道阎魔魔旱魃看上了笑禅,结果便将人擒回魔界,打算要笑禅当压寨夫人?!
呸呸呸!在乱想什么,乱发什么神经,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
切!都怪小妹乱灌输他一些奇怪的事。
“原来如此,天泣势必夺回,笑禅的安危同样重要,吾让明镜秋霜带领数人前去帮忙。”
“多谢好友。”
笑禅,你放心,吾马上就去救你,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贞操……呸呸呸!又再乱讲什么了!
呼吸低浅,平稳规律,强悍的王者沉沉入睡。
端着汤药的侍女静静立于外寝,手上的汤药来回更换已多次,无人敢吵醒休憩中的君王。
琉璃般的默瞳望望寝外的待女再转向寝内熟睡的王者,思考一会儿,随后放下手上的书,离开长椅走往床榻处。
坐在床沿上,皇甫笑禅轻手拍了拍阎魔旱魃的身体。
大胆的打扰,森冷鬼眸缓开,直视坐在床沿上的皇甫笑禅。
知道他醒了,不为自己的大胆行为担心,与他对望轻平静温和说:“你该喝药了。”
“吵醒吾,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浑厚的声音带了点沙哑,低沉语气不温不火,可这样的语气如果是他人,那人现在早已跪地求饶了。
魔,是越平静越是火。
“我只道药不该浪费,受伤的人就该吃药。”清俊的脸庞依是冷静,毫无畏色。
“吾可能会杀了你。”
“人在魔界,是生是死早在你手上。”
支起身,看着皇甫笑禅,青严脸上无色瞧不出心中想法。
对于皇甫笑禅突来之举,立在寝外的青儿早为皇甫笑禅捏一把冷汗,在想下一秒皇甫笑禅是不是要没命了。
就在青儿心里作想时……
“进来。”
突然的传唤,心作他想的青儿一时反应不过,过了会儿才意会过来,下刻便赶紧将汤药端上,就怕晚一分惩罚便来。
站在床铺旁,青儿心里有些复杂地看了皇甫笑禅一眼。
“是你将吾吵醒,你该知道怎么做。”
明白他的意思,皇甫笑禅伸手代他接过汤药,将药端至阎魔旱魃面前。
就着皇甫笑禅的手,阎魔旱魃一口将药饮尽。
一旁的青儿看了大感惊异。
“下去。”
“是!青儿告退。”收回碗,欠身告退,离去前青儿偷偷看了两人一眼。
难道皇甫笑禅真是特别之人?
让阎魔旱魃喝了药,皇甫笑禅随即起身离开床榻,坐回长椅打算继续研读。
看他走回长椅上,阎魔旱魃随后起身走向他之处,坐在长椅另一角。
皇甫笑禅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你必须负责。”话落,不等皇甫笑禅回答,一个倾身占据了长椅上剩余的空间,头枕在皇甫笑禅大腿部上,闭眼入睡。
“……!”突来之举,说不惊讶是不可能,张了张嘴想说拒绝,最后还是将话吞回,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这魔……
总是任性而为,不管他人之意。
不曾与人如此亲昵,表面虽平静,但僵硬的身体却出卖了皇甫笑禅他的不自在。
低头望着入睡的魔,心底哀叹。
他是过度自信,或者是看轻他?
这书……他该怎么看……
“现在是什么时辰?”冷眸再次现开。
“午时。”阖上书。
午时?他竟然睡了将近三个时辰?!
是累了……还是……
快速起身离开长椅,什么话也未说,转身命人备膳。
“来人!备膳。”
“是!”
等待的过程,却见皇甫笑禅依然坐在长椅上。“在做什么?”
“没事!”虽这么说依不见皇甫笑禅有任何移动的动作。
没有强迫命令,阎魔旱魃仔细地观察皇甫笑禅,过一会儿,他离椅走向皇甫笑禅,随后一把将人从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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