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总想弄死我》第53章


实住!?br /> 这臭小子,真不像魔教养出来的娃,仿佛天生少根筋。幸好无天死了,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估计就得惹祸上身。当初他们宠着归宠着,每日里看着他也着实提心吊胆。
吟风委屈地瘪了瘪嘴:“我这不也是关心公子吗?公子难受了这么多年,若真有法子缓解痛苦,可就是谢天谢地了。公子,你们真的找到了这么神奇的功法?能根治不?话说前两日你对付乔红那会儿,看着身法又轻巧了不少,是有所突破了吧?”
他兀自叽叽喳喳地说着,楚岫压根无从回起,干脆地闭了嘴。只是在对方不断地提到“什么功法如此神奇”时,耳朵尖红了红。
没什么功法,不过是寒毒渐清,真气流转更畅通了而已。
至于生热之法……
虽然理智告诉楚岫,那是浅下去一截的虎鲛油和金水灵芝的奇效,但被吟风一问,他脑海里总不自觉地浮现出四个大字:摩擦生热。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恨恨地甩甩脑袋。都怪端木鸣鸿,自己当日不过一时冲动,他倒好,顺着杆子往上爬,还上了瘾了。这几天,两人除了练功就是黏在一起,端木颇有大号牛皮糖的效果,瞪不走打不跑,顶着一张面瘫脸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啧……简直有毒,闹得他都没时间注意又降温了。
内有“虎视眈眈”的教主大人,外有好奇宝宝吟风,右护法头痛地按了按额角,莫名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有点难过。
好在还有贴心的昆山。他板起了老妈子脸训吟风:“没见公子在处理正事么?保暖一类的,一会儿再细问不迟!”
刚刚感到有点欣慰的楚岫:“……”
“其实也没什么,老白帮着找了些稀罕药材,端木那儿也弄了些别的,两厢叠加,效果意外地不错。”为了避免另一轮轰炸,楚岫觉得早死早超生,将个中缘由以春秋笔法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吟风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这回嚷嚷着“好神奇的药,白药师太棒了,唔,教主也不错”一类,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昆山一把捂住了嘴。
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
意外地,昆山却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表情,反而有些担忧地看了嘴边不自觉带点笑意的楚岫一眼。白药师干着急了那么多年都束手无策,这会儿才找到一点“稀罕药材”,那么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端木弄了些别的”,可想而知有多么难得了。
这真是天大的一个情面哟。
日常琐事交代完毕,吟风抱着一大堆资料风风火火地跑了。剩下昆山顶着一张心事重重的老妈子脸,继续汇报一些重要的事。
“明日一早,竺明旭竺坛主便要进山了。他从北边一路赶来,途中并未多做耽搁,这两日也未见他与教内其他人接触。”昆山说完,大约怕自己说的有所偏颇,又加了一句,“至于他紧凑的行程中有没有见人,或派手下悄悄与其他人见面,暂时未知。”
“观澜江上依旧乱糟糟的,九溪那头来信,说‘那股势力’这些天又猖獗了不少,竟是连青木堡都敢动了。刚刚昨日晚上,青木堡的一小支船队被劫,船上的子弟无一幸免,其中包括现任家主许青云的嫡传三弟子。许青云震怒,今早便派出手下各处查访,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楚岫揉了揉额角,有些意外:“是么?真够胆大的,哪怕无天在世,也不敢轻易招惹青木堡来着。若有机会,倒真想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了……我让你盯着的曹沐,他可有何动静?”
出于个人的一点恩怨,右护法在九溪建立了一个秘密据点,苦心经营多年,终于扎下了根。与此同时,另一股不明势力也开始在九溪活跃,手段残忍且简单粗暴,以血洗的方式很快震慑了当地蠢蠢欲动的黑灰份子。
楚岫本以为是哪里流亡而来的亡命徒,保险起见悄悄摸了摸底,结果却出乎意料。这伙人看上去是直截了当的残忍,事实上行踪诡秘,滑不溜手,以右护法的情报网,竟也没能挖出对方的信息来。
这伙人胃口很大,在九溪抢够了地盘后,很快把手伸到了观澜江上,往来的商船自不必说,小一些的江湖势力也饱受其扰,连一些大的江湖门派,只要不是扎根观澜江畔的,都会出其不意地遭到洗劫。
而现在,他们的胆子,显然又随着不知名的野心膨胀了不止一点半点,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撑死罢了。
不过,出手能这么快准狠的,大概不是什么外来户。楚岫猜测,他们的主子很可能跟自己一样,有着另一个身份。这斜里邪气的手段实在不像正经人物,于是右护法首先瞄上了观澜江畔的著名恶棍们。
而这些恶棍,基本全集中在魔教了。
楚岫先前最怀疑的是三个人。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无天。这家伙为了追求刺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心血来潮想要弄出另一股势力来收了九溪,然后大大方方地与魔教合并了搅得江湖天地变色呢?其次,是掌了水运的水上恶蛟童宽。最后,是闲钱很多又离九溪近的曹沐。后两者要想捣鼓一些秘密势力对抗无天,也很说得过去。
而现在,无天和童宽都挂了,嫌疑最大的便成了曹沐。
结果昆山却摇了摇头:“曹坛主那边,属下一直密切关注着,他除了热络地在星宿间走动,往外传讯并不算频繁。传出去的几次,也并未发现太大的异动。唔,他在潜清山外藏了一堆人倒是真的,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太多,怕万一出点事,手底下可以冲进来抢他。”
楚岫嘴角翘了翘:“有野心又太怕死,只好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难成大事。”
他讽刺着曹沐,眉心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昆山觑着他的神色:“公子是还在烦恼那股势力?属下瞧着,那些人虽说目的不明,却至少目前与我们没什么冲突吧?也许,由着他们搅一搅浑水,还有好处?”
“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怕……来者不善。”楚岫缓缓摇了摇头,随即眉头一松,“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是人是妖,动作越大越容易现形,到时候便能看看对方是何居心了。”
昆山点头应是,楚岫又交代了其他一些事,回过神时,忽然发现时间已过了挺久。
想到“独守空闺”的教主大人,想到这些天他每次要出来时对方黑沉沉的、带着几分不满几分可怜几分控诉的小眼神,楚岫顿时有些牙疼:“还有事吗?无事的话今天就这样吧。”
不是右护法被看两眼就心软,而是回去得晚了,那祖宗的独占欲肯定又变本加厉,每每磨得右护法手痒痒,恨不得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一回。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口气急切又轻松,虽然是头痛的表情,却莫名有些……期待。
昆山于是又露出了那种欲言又止的矛盾表情。
楚岫乐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昆山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与教主……现在到底如何了?”
“唔,之前一些误会解开了,算是……和好了?”楚岫想了想,面上有点红,“怎么?你有别的看法?”
昆山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跟着公子也不少年了,不敢说十分了解,公子大致的心情还是自诩能看出来的。当初……左右护法关系紧张,公子大约是一直难以释怀的,落落寡欢居多。现在瞧着,倒是眉头舒朗了不少。”
“有这么明显么?”楚岫笑道。这点倒是完全没必要否认。
完了完了,公子的笑意直达眼底,显然陷得深了。昆山忧愁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这模样实在太过明显,楚岫好笑地挑眉:“怎么,我们和好如初不好么?”
昆山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不踏实罢了,他现在可是教主了呢,万一知晓公子在九溪的事……罢了,我大概是看无天那样的教主看惯了吧。无论如何,属下相信公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
楚岫的笑意敛了一点。他明白昆山的意思,对于上位者,大约很少有能忍手下默不作声地养了一大批势力的。
但他,始终没法把端木当成上司来看。在他眼中,端木就是端木。
良久,他轻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张小衡、昔年妆 姑娘的地雷~
感谢 雪幽灵馨、张小衡 姑娘的营养液~
☆、心怀不轨
竺明旭穿一袭湖蓝色的锦袍; 衣摆袖口滚着银色带暗纹的条边,清瘦的脸上带着三分儒雅,三分精干。他慢斯条理地撑开一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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