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总想弄死我》第69章


蝗缟僖皇掳。?br /> 许明飞不满地挣了几下,大丈夫义字当头,若干什么都犹犹豫豫,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仇不平身侧高大的黑衣男子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两个青木堡的属下若无其事地放了手,许明飞不避不让,直直地回视端木鸣鸿,表示自己说到做到。
虽然傻了点,骨子有些东西倒与楚岫如出一辙。端木如是想。
“……是么?那我先行谢过了。”楚岫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然后恢复了正常,“我们到了,今日便在这儿歇息,天明了你们也好寻同伴。”
曲曲折折地绕了一些路,眼前豁然开朗。纵横交错的水网上点缀着密如繁星的点点渔火,当然,这里是不可能有老老实实的打渔人的,可到底在黑夜中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临水有一片小镇,乍看与最普通的繁华小镇并无二致,大晚上依然人来人往,虽然有些看上去凶悍了些,却也不乏普通人的模样。
楚岫所指的,是水边的一家小楼,三层,挂着一串串红彤彤的灯笼,“风波楼”三个字在夜风中微微地飘摇。
一楼的大堂上坐了不少人,三五个一桌,酒菜俱全,推杯换盏间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一个一看便很灵光的伙计一溜烟地迎了上来:“各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用餐呀,还是住店呀?”
“住店!”许明飞刚蹦出两个字,忽听里头传来清脆的一声锣响,整个大厅上闹闹嚷嚷的声音倏然一静,“住店”二字显得突兀极了。方莹和青木堡的其他二人都吓了一跳,手条件反射地按倒了腰侧:“怎么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传了出来,幽幽地在众人耳边打了个转,然后猛然带上了哭腔,像极了女鬼夜哭的情形。虽然满堂坐着都是人,可第一次离家出走的小姑娘方莹已经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总觉得里里外外都带上了几分阴森森的鬼气:“到到到底怎么回事?”
店伙计看看如临大敌的几人,忽然一咧嘴,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诸位……”
“啊!”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终于达到极限,吓得躲到了许明飞身后。没办法,楚岫他们一脸莫名地看着她,难道他们其实听不到这怪声?方莹要被自己的脑补吓哭了。
许明飞倒是挺仗义,拖着半边瘫的身体护住方莹,看向楚岫等人时带上了敌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两名属下也觉得不对头,警觉地护到了许明飞身侧。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楚岫等人要真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特地救下他们呢?难道是看上了他们的身份?可那样的话,不该花言巧语哄着他们么?这一出装神弄鬼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些人头脑中闪过种种阴谋论时,里头的“女鬼”已幽幽噎噎地哭了一阵,这时猛地吊起了嗓门“咿~~~~~”地一声又是吓了几人一条。数种乐器声忽然同时响起,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戏服的女子从一道幕布后头转出,在大堂内侧的一个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许明飞&方莹&青木堡属下:“……”什么情况?
门边的一桌有人嗤笑了一声:“头一次来?少见多怪!”
店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诸位受惊了,这是弊店的一点特色,养了个小小的戏班子,每晚都会唱台戏给来店里的客官们助个兴。今儿个的开场……可能独特一些哈哈,见谅,见谅!”
“这小娘子哭得挺带感的呀,这出戏叫什么来着?”门边的客人又兴致勃勃地问。
“《铡美案》,大爷喜欢听就好。”伙计笑容可掬,又转过来笑眯眯地问,“客官住店是吧?几间?普通的还是上房?”
“……”许明飞看看毫不掩饰自己嫌弃意味的楚岫,再看看店内全都兴致勃勃看戏的诸人,觉得……这九溪实在挺奇葩的。
闹了一场乌龙,这回许明飞再不大惊小怪了,干脆利落地要了房,灰溜溜地上了楼。吃食是直接送到房内的,许明飞一面狼吞虎咽,一面听着耳畔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唱戏声,这会儿台上已变成正气凛然的包龙图了,正大声痛斥并罗列着陈世美的种种罪状……若他们进门听到的是这里,该不会大惊小怪了。
真是奇怪的地方,大约是娱乐实在太少了,改得这么乱七八糟的《铡美案》还有那么多人捧场。许明飞摇摇头,管他呢,提高警惕歇上一宿,明日便想法子联络师叔。不知为何,虽然之后一切正常,他心里却敏锐地升起了一点不安。
老远之外的青木堡。
傅红梅皱着眉翻着手边的东西:一只破破烂烂的风筝,一支歪歪扭扭的簪子,一件干干净净的半旧男式长袍……而今天新送到的,是一把小孩子玩的木头刀,刀的样式比较奇特,窄窄的柄,最前头的刀刃部分夸张地拉得老宽,不知是特地这么做的,还是匠人手艺不行。
不是什么奇特的东西,甚至有点鸡零狗碎的意味,只是送到青木堡的方式比较奇特。连着几天了,要么是最外门的弟子守夜时打了个盹,身侧就被钉了一只风筝;要么是大门刚一开,一个脏兮兮的农家下娃娃便拿着一只小孩的鞋说有人给了铜板让送过来;这些天他们在附近加强了巡逻,每个可疑的人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线,结果,刚刚到城里的商队里出来一人,颠儿颠儿地拿着木头刀上了门。
按着江湖的常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对方送这么些破烂上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傅红梅拎起那支架都快散了的风筝看了看,觉得有些心浮气躁。
半天等不到丈夫回应,有些诧异地抬头,不知是不是错觉,许青云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慌。他有些不自在地走到窗前,徒劳地看着外头:“谁知道呢?”
这些年的忙碌中刻意尘封的记忆拉开了一角。
那个笑容温婉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哎呀,花费这些做什么?”
他亲昵地搂住对方,往那如云的秀发间插了一支簪子,满意地左右看看:“真美。”
女子对着镜子左瞧右瞧:“这簪子的确漂亮。”
他却一径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我说的,是娘子真美。”
隔了实在太多年,女子的面目早已在记忆中模糊,只是那脸上陡然升起的红晕,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实在是……美极了。
还有那个小小的,柔软的孩子。曾经让他如此地惊叹,近乎惊奇地看着他从小小一团逐渐能爬能跑,从咿咿呀呀地叫唤到口齿清晰地叫爹爹。秀气无比的孩子奶声奶气地比划:“爹爹,爹爹,不要这么,这么小的,大大的,大一些,威风!”
小手在他忙碌的手工活上不断地示意,把木刀的刀刃做得宽宽的才够霸气呀!
他的心底柔软一片,抱起孩子亲了一口:“我儿现在就知道什么叫威风了,日后一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侠!”
一阵寒风从窗外卷入,许青云一个哆嗦,永远笔挺的脊背好像忽然不堪重负,佝偻了一下。傅红梅拿了件外袍披在他身上:“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复仇
许青云被一堆乍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鸡零狗碎勾起了往事; 满腹的心虚几乎要溢出来。但还没等他想好对策,性子火爆的傅红梅已经忍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召集了青木堡内部的会议。
虽然副堡主陆潜和儿子许明飞都不在; 但有了新线索,怎么着也是得讨论一番的。当然; 众人都看得一头雾水也是真的。
有人仔细翻了翻这一大堆,推测:“这罗裙、发簪、梳妆盒显是年轻女子之物; 拐杖是老人所用; 又有年轻男子的青衫,还有孩童的玩具……倒像是一家子用的物什都拣了些送来。”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线索,很快有人接了下去:“可这罗裙带血,发簪扭曲,梳妆盒烧焦了半边,拐杖折为了两截; 孩童的玩具全都破破烂烂; 青衫以利刃划开了口子……看起来着实不祥得紧。难不成是有人家遭受了大难; 想求我们帮忙出头?”
一旁有人嗤笑道:“你见过找人帮忙的会这般装神弄鬼?我看呐,八成是这些日子给我们找麻烦的人送来的; 要么是恶心人; 要么是……”
这人顿了一下; 神色有些犹豫起来。
傅红梅眉头紧皱,拼命压抑着怒气,当即道:“想到什么便说,不必避讳。”
属下开口有些支支吾吾:“这从老到小的一应俱全; 还可以代表满门的意思,是不是对方想要……唔,示威?”
这是委婉的说法,傅红梅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对方是不是在说,要灭青木堡的门?
这位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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