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即明镜》第17章


小侯爷请自重。
温书玉扑哧一笑。然后坐在椅子上,笑的直不起腰。
叶天碧郁闷无比。你笑什么?
碧,你这样子活像良家妇女被轻薄了。我真是好久没听到有人和我说这句话。温书玉眼里都是笑意。
叶天碧却心里冒起熊熊怒火。小侯爷真是好兴致,什么时候了,还能想起旧日的风流事。也不怕,天谢的人即日就攻入城割了你的舌头。
温书玉止住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碧,你生气了。
去你妈的温书玉。鬼才为你这个白痴生气。叶天碧甩袖就走。
温书玉上前拉他碧色的袖子,被他一把甩掉。
碧,我以往是爱玩。但我已经不玩了。我想为你束手缚心,从此只为你一人而已。温书玉忍不住急道。
叶天碧冷笑,还真把我当女人,说这些混账话来哄着。小侯爷,你打错主意了。
是真是假你总会知道的。温书玉黯然叹气。
碧,我知你忧心叶天青。等我们杀退天谢兵马,活捉谢乱槐,就把叶天青换回来。你不要担心。
与你无关。叶天碧挥袖离开。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谢晓骨究竟在想什么?他怎会放任谢乱槐把青下放水牢。青身子并不是极好,在那湿气极重的地方,必定难以度日。而且还要揣测谢晓骨对他的想法。这才是最磨人的。
谢晓骨,谢晓骨,你切莫负了青。即便非为仇敌不可,也莫要伤他的心。他对你,情深恐怕已非你所能想象。
叶天碧心中烦闷的很,担心着青。却还要不停的回避自己为何看见温书玉就愤怒。他虽然言语轻薄,但自己竟生气怒骂,这不是叶天碧一贯做事的风格。他应该悠然自若的反击调戏回去才对。怎会,如此失控。
也许是那日,看见勿倾心亲吻他。那种刻入骨血的深情也令他动容。却也令他厌恶温书玉此人。招惹了他,又去招惹勿,再返来招惹他。天下怎会有如此可耻之人。想起今日他对自己说的只为他一人的话,更加觉得心生厌弃。此人无耻,事成后定当离之避之。
杨闲伏在温书玉膝上浅寐、碧叶城诸事已毕,只等谢乱槐入城,便可一网打尽。现下,天谢队伍应该就在南下的路上,不日将至。
过来寻木勿闲的叶天碧看了两人痴缠的模样,冷冷一笑,随即离去。那眼里的厌弃令温书玉心惊。他微微苦笑。反正你不喜我,就是更厌恶我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看了吗?
谢谢风清给我打广告,爱死你了。谢谢。
☆、第二十六章 叶天青
17叶天青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凄清。点滴凄清,愁损离人,不惯起来听。
……李清照《添字采桑子》
入夜
谢乱槐带着大军在树林里安寨扎营。
他走出自己的寝帐,走到一处严密看守的帐篷内。
里面的人自从被幽禁起来,一直眉目淡淡,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虽然又瘦弱憔悴了几分,绝世的容华仍旧足可倾天下。
谢乱槐静静在他身旁坐下。
我原以为,谢晓骨会拼力救你,为你叛出天谢。没想到他倒还有几分谢家骨血。还知道自己根枝在哪里。只是你,怕是要恨他薄情了吧?
生是天谢人死是天谢鬼。那人从来没想过背叛天谢。是你太错看他。叶天青想起那人说此话时豪情万丈,孺慕情深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天谢是他的家。谁会背叛自己的家呢,就像自己拼死也要维护碧叶一样。因为碧叶是家。那种归属感,他明白的太深刻。所以他从来不怪那人。
但叶天青不屑跟身前这人解释,他明不明白都不重要。在叶天青和谢晓骨眼里他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人。虽然因为他,他们受尽了苦。但没有他,他们不会在天谢相遇,不会在尚武堂相知,在青骨院相守。该仇恨还是该感谢,他们也分不清了。
半夜,月朗星稀。
叶天青突然睁开了眼,静静的望着黑夜。
有人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
跟我走。
叶天青默默的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的摇头。
为什么?
我不能走。
你在想什么?叶天青你在想什么?你要谢乱槐用你去威胁叶天碧吗?你要看叶天碧为你把碧叶拱手让人吗?你要让叶天碧因你而死吗?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那人放开了叶天青的手。你要放弃你自己来换取叶天碧的决绝。哈哈,叶天青,你好狠的心。
帐外的侍卫拥进帐来,是谁?却因为刚从月光下进来而看不见人影。
跟我走,那人再度握住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声音竟然含了几许恳求。叶天青眼中一热,却坚决的推开了那人。
那人看着越走越近的侍卫,终于划破帐篷,扬长而去。
我不想你后悔,也不想碧为难。今日你若放了我,他日碧叶攻破天谢,你会恨自己因我而误天谢。我绝不要我们之间变成如此境况。我只能如此。情深则不寿,晓骨,我不能忍受我们的感情被岁月和仇恨磨光。我宁愿终止这一切在最华美的时候。以后,你若念我,我便知足,你若不念,我也生生世世记得你我相识过。叶天青坐在营帐里,按住微微发疼的心,彻夜到天明。
叶天青叶天青,你好狠的心。你对自己狠对我更狠。有人在空无一人的林子悲啼。你想用死来终结,却不问我,你死了,谢晓骨如何活。好,你既一心求死,我能奈何。便拼了这一场,与你共埋骨青山。
生为天谢人,死为天谢鬼。而那天谢是叶天青和谢晓骨的。天青,你又是否忘记了这后半句。
☆、第二十七章 月雪夜
浣溪纱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庄主,属下月雪夜求见。月雪夜在谢乱槐的帐外大声说。
谢乱槐的贴身侍从走过来。月堂主,庄主已前往天青公子帐中,你去那儿找吧。
月雪夜心中暗骂老色鬼,脚下不停的赶往叶天青帐中。
谢乱槐把天青按在床上,迷恋于他芬芳清香的身体。叶天青手上的锁链不时发出响声。谢乱槐叹口气,如果不是昨夜有人夜闯入你帐,我也不舍得让你待这样粗重的物什。谢乱槐摸着他洁白玉手上勒出的淡淡红痕,眼里流露出遗憾。
少年衣衫半褪,露出细致可人的锁骨和秀气的窄肩。青色的衣衫下摆被扯破一道口子,露出少年莹润圆滑的修长瘦腿,美的像一幅上古丹青。谢乱槐眯着眼睛默默的看着。这样绝美的风景,世间只他一人领略过而已。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即使身死而不悔。
只叹这人雪做的身子,钢铁的心。不给人一丝半毫的柔情。天青,只要你肯流露半分温情与之于我,纵不要了这天下又如何。若你肯流露半分媚态,你想要倾覆何人城何人国不可。这人间又有什么抵得上你倾城一笑。偏偏你清傲至此。只肯虚与委蛇,保全小妹性命,不肯屈尊降贵,委曲求全。天知道,你若设下温柔陷阱足可天下无敌。即使最刚硬的人,也要化作绕指柔。天青,你可知我舍不得,舍不得在你冰肌玉肤上划出致命的痕迹。从此这世间便没有了天人下凡的传说。
天青,只要你开口求我一个字,我可以从此金屋藏娇,不放你去那险恶之地,做致命的筹码。天青,你说。谢乱槐在天青雪嫩的脖颈间流连,轻轻的咬着他白瓷的耳垂说。
叶天青发丝凌乱,掩住半边绝世的眉眼。他不做声,只是望着帐篷的角落。
谢乱槐等了半晌,终于发怒的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叶天青玉色的脸上现出红肿的指印,嘴角慢慢流出一丝绯色的血线。他仍旧眉目淡淡,静静望着角落。
谢乱槐怒气难消,恨声道,你望着那裂缝也没用,若想逃脱,昨夜便该逃了,既逃不掉就不要再妄想。那人从此处割破帐篷逃走,怎么不带你一起。看来也跟谢晓骨一样不是个为你拼命的。若他肯跟你死在一处,我还怜他痴情,如今也不过是个废物。
叶天青突然唇角展露一个浅浅的弧度,温暖如玉。至少我记得他为我破帐的情谊。而你,你是谁?只是一个没在我眼睛里的人。
叶天青,你是要激怒我吗?你等着看他们痛不欲生吧,我要他们看见,你是怎样在我手里生,在我手里死。
谢乱槐恨恨的抬起少年雪白的腿。叶天青继续望着那个裂痕的角落,眼里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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