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第10章


“诶,这就对了”
临近年关,受天气影响,一处施工进程也放慢了,年前下了两场雪,工地停工的时候,虎哥就抽了空上六姐家,帮着开道扫雪。进入腊月,这天两人忙乎完,吃过午饭,虎哥帮着装小车的时候,六姐似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虎哥,你们今年什么时候放假啊?”
“二十三吧,今年要早几天”
“二十三?这么说也就没几天了……”
“哦,快了,还有12天”
六姐没接话,只是略显失落的低喃了句,
“就剩12天了啊,怎么就只剩12天了呢”
虎哥注意到六姐的神色,于是试着说道,
“过个年就又能见着了,也快”
“虎哥,你们一处是什么时候完工?”
“听说是五月”
“农历还是阳历?”
“阳历吧”
“那后面的路也是你们修吗?”
“后面的工程已经承包出去了,这边的活儿干完后,新的工程还得再重新揽”
“意思是开春你就要走了?”
“噢……”
六姐没再接话,虎哥也是忽然间意识到他们相处的日子真的是不多了,虽然六姐此时就在他眼前,可是没来由的,他竟然感觉到一种陌生的苦涩传遍全身,他想上去抱抱他,或者想再多看看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思念;虎哥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虽然这个人此刻就在身边,可是竟然也挡不住那种没来由的浓浓的想念。
“虎哥,二十二晚饭在这儿吃吧,年夜饭!”
“好!”
12天过的很快的,哪怕你故意把行走的步子放慢一倍,可是这一天天的就那么毫不留情的过完了。
腊月二十二这天,虎哥下午就到了,他到的时候,六姐已经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酒在炉子上,六姐正在包饺子。六姐包的饺子和他对虎哥的感情一样,薄薄的面皮里面塞的鼓鼓囊囊的都是馅儿,两人边包边聊,等饺子下锅,菜上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六姐这次没点他的煤油灯,点的是两支蜡烛,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竟然是两支红烛。两支红烛将本就不大的窑洞照的分外的敞亮,离别的话还一句没说,六姐已经喝进去半斤白酒了。眼前的烛蕊在六姐的眼里越来越朦胧,像是蒙上云纱的半月,就那么无声的摇曳啊摇曳,摇的六姐双眼都红了,之后红着双眼的六姐笑了,他边笑边说,
“虎哥,你明儿就走了”
“明儿走了还会来的”
“来了也还是要走的,等你走了以后,估计没几年,连这平顶村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那我就抽了空,回来多转转”
“呵呵,好!”
“虎哥”
“嗯~”
“等你再来平顶村的时候,我就还在这儿请你喝酒,我先买两瓶存着,你什么时候来,这酒什么时候开”
“好,等哥以后有钱了,接你去我们东北打狍子”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支酒盅“叮”的一声碰在一起,六姐一口闷了;再倒酒的时候,六姐没有抬头,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酒盅里闪烁的烛光,
“虎哥,你觉得……我是个女人吗?”
虎哥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然后六姐又笑了,
“我爹一生气了,就说早该把我按尿盆里淹死,我想着,他要是早能把我淹死了,没准儿我现在就投胎成个女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再遇见你”
“嗨,父母们说话……”
“虎哥,我记得以前听人说,生成男人的,是上辈子修行修好的,而生成女人是修的不好的,可是像我这样的,我在想,估计我不仅是没修好,没准儿还得罪了哪位神仙了吧”
“这尽是一帮装神弄鬼的在胡说八道”
六姐没再接话,而是转头盯着旁边的烛蕊出神起来;红烛的光照在六姐脸上,映的他似乎有点不太真实,然后虎哥看着看着,竟然被六姐的脸吸引的也出起神来,有那么一刻,他想不管不顾的娶了她。等他回过神后,听到六姐喃喃道,
“虎哥,你能不能把我当个女人?”
“嗯?”
“就当我是个真正的女人!”
六姐抬头看着虎哥的时候,眼里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又有一丝唯唯诺诺的乞求,甚至还有一丝不意察觉的决绝,然后他站了起来,绕开桌子走到了虎哥面前,他站在虎哥的侧面,慢慢蹲下来,双手轻轻抓过虎哥的左手,像梦呓一般说道,
“哥,你能不能像看着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看看我?”
虎哥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人卡住一样,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只是在这个“女人”握起他的手时,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
“哥,你能不能像摸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摸摸我?”
说着这些,六姐抬起虎哥粗糙的手掌,脸轻轻的贴了过去,之后他似乎满足一般,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
“哥~”
六姐的双手缠上虎哥的腰时,他上半身已经紧紧的贴了上去,这个胸膛还是如记忆中一样宽广,不过比记忆中更温暖,他能听到这胸膛的主人砰砰的心跳声,这样沉沉的声音敲击着六姐的耳膜,又从耳膜传到了他的全身,令他整个人都麻酥酥轻飘飘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亲的谁,只是当一冷一热两片唇贴在一起时,他们的主人就像疯了一样纠缠到了一起;虎哥一句话也不说,嘴巴忙着一边喘气一边吸吮着六姐的唇瓣和脸上、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双手也忙碌着,一只伸到了六姐的棉衣里用力的摸索着对方的腰腹,另一只探进了六姐的棉裤里拼命的揉捏着对方结实的屁股;而六姐只是用尽全力紧紧的抱着虎哥,在他略显粗鲁的双手间呻#吟,六姐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忙着亲吻这个男人脸上的伤疤,一边还不忘一声一声轻喊着
“虎哥~”
“哥~”
虎哥急躁的拉下他裤子的时候,六姐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背对着这个男人,他夹紧了双腿,然后引导着这个男人进入了他的大腿间;就着一口唾液的润滑,这个男人开始在他腿缝间耸动;六姐双手撑着炕沿,一边万分满足的呻#吟,一边回头去亲吻这个野马一样的男人,泪水从脸颊滑落进嘴角的时候,六姐第一次尝到了泪水的甜味。
待这个体力充沛的男人彻底满足之后,他们才双双倒在炕上,这个男人回身搂过六姐,一手为他拉起了裤子,之后又把自己的裤子也拉了起来,六姐就依偎着他,两人听着彼此的心跳,久久无语。待彼此的气息渐渐平复之后,六姐才将手伸到虎哥的胸前,边抚摸着这副令自己安全温暖又着迷的胸膛,边说道,
“哥,等你回来了,让我伺候你吧……我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都能为你做……哥,我要的不多,开春了你们完工,我送你上车……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六姐一番话说的虎哥心里满胀满胀的,胀的他的心都开始疼了。
☆、一夜
正月十五刚过,虎哥与民工们又来到了一处,与六姐的第一面是在酒铺子里见的,两人像是所有相识的普通老友一样,隔着桌子打了个招呼,
“来了啊?”
“嗯,来了~”
“吃过了吗?”
“吃了,我给你带了些老家的山货”
这天六姐的酒铺子关的分外早,虎哥像往常一样推着小车,两人一路无语,但都默契似的迈开大步走的飞快;进了院子,六姐将院门一关,刚一转身,就被扯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两人像是两条饥渴了几百年的鱼,亲了到一起后就拼了命的吮吸着对方嘴里储存的最后一点水份和空气,虎哥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连摸带揉连亲带抱与六姐从院门口纠缠回了炕上,而六姐一边撕扯着虎哥的棉衣,一边亲吻着对方,甚至嘴巴里稍有点空隙就忍不住呻#吟一般向这个男人倾诉着自己无尽的思念和野火一般的爱恋,
“哥~”
“虎哥~我想死你了……哥”
“哥……虎哥……”
这分开的二十来天,六姐过的度日如年,每天都盼着太阳赶快落山,每一夜又渴望着太阳早点出山,他睡着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他吃饭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他走路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甚至连他呼吸的时候也思念着这个男人,一处的第一批工人回来当天,六姐就早早的开了他的酒铺子,虽然正月里生意冷清,可是六姐还是一个人守在那个活动帐篷里,期待着会不会有一辆拉着虎哥的大卡车开到一处。
六姐在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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