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面瘫如何治面瘫》第23章


祝江看他表情便明白了,又问:“和高露洁打赌输了?”
“……”
“没吃错药吧?”祝江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
顾晟兴懂了,祝江压根没听具体内容。他懒得再解释让喋喋不休的祝江心安,干脆利落地伸头凑过去,在祝江唇上亲了一口。终于得偿夙愿的他对比了亲吻的滋味,发现和记忆中的第一次同样美好,心花怒放。若非他习惯不动声色,早笑得像偷腥的猫了。
祝江不用说,红成了大号柿子饼,别扭转头,脑中疯狂循环着某句话:还我初吻……没错,年方二十一的祝江,守/身如玉。
顾晟兴满意地看着愈发可口的祝江,逗他:“你同意了?”
祝江见如此容易便上当受骗,恨不得钻进地洞,不服输地叫:“没有!”
顾晟兴一听,反悔可不得了,立即逮住祝江:“到底同不同意?”
此时录音放到尾声,短暂停顿后音量调到最大的音响中传来清晰的“MU…A”,和之前的严肃正经截然相反。祝江不争气地……被小调皮逗笑了。他无奈投降:“同意。”结果总是美好的,如他所愿,再扭捏就成矫情了,不答应他傻!
二人半羞涩半激动地对视,祝江看见顾晟兴居然嘴角绽开了微微笑容,整座冰山融化,顿时觉得被骗无所谓了,心中最后那丝芥蒂全消。于是他跟着微笑起来,面瘫症状好转使他的眉眼能够弯下,即使弧度不大,也让顾晟兴看入迷了。
顾晟兴尴尬地发现小顾在桃色环境中彻底起立了。感情关系得慢慢发展,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他运用全部自制力压下旖念,牵着祝江的手到客厅深入交谈。惨遭剥皮的沙发虽然碍眼,在心情大好的他看来,完全不是事儿。
他给祝江倒了杯橙汁,自己则是咖啡,然后开始发问:“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这话连他都有点脸红,啜饮咖啡来镇定。
“运动会上你扶我下场的时候。”抛开谈心事的羞耻,祝江秉持做坦荡君子的观念,认真回答。
“嗯?”
“我疼的时候拼命掐你,却不掐谢戈,不合常理,我觉得可能超过正常友情……”祝江干咳两声,“总之别问我了,你说!”
顾晟兴也坦荡荡:“一见钟情吧!我不太懂爱,就觉得你气鼓鼓的面瘫脸很可爱。”
“我在气你在笑?”
……貌似说错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对不起!最近没更新,因为爹娘某天嫌我光顾码字睡觉迟,将脑姬键盘砸坏了_(:з」∠)_至今未送修,现在到基友家蹭PAD撸~拼命完成榜单任务ing!
☆、第二十五章
顾晟兴见祝江狠狠瞪着眼睛,灵机一动,虚指着松狮:“快来见女主人。”
祝江怒火更甚,拍开顾晟兴:“别把我当女人!”
顾晟兴无言:接连口误闹哪样。虽然他从小被灌输一夫一妻的婚姻概念,未完全矫正过来,而白嫩嫩的祝江让他想疼爱,但话得憋在心里啊!过于兴奋导致头脑发晕,才酿成错过。顾晟兴做完检讨,拉住祝江的手用最诚恳的态度道歉。
祝江较真了:“我肯定我们都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巧……咳咳。没人被女性化,也没人属于弱势群体。扬长补短,共同奋进!”
顾晟兴又想点十万个赞,虽然最后那句特别像高中班主任训话。
可能顾晟兴眼里的微妙感情让祝江透析了他的想法,祝江昂首挺胸:“我毕业后想当英语教师。”
“喜欢小孩子?”顾晟兴关注到这点。
“别担心,领养就行,当老师也能满足。”祝江了解顾晟兴的忧虑,安慰道。
此时松狮脱了无聊下打滚撒泼的脾性,乖巧地迈着台步走来,蹲下任顺毛。
祝江看着松狮色泽略深的耳朵,忽然想起一事:“它大名是?”竟然没听过顾晟兴叫唤松狮,平时招手即来。
顾晟兴沉默了。原先母亲给它取名阿福,名字俗气却寓意吉祥。他仍记得母亲戴着最爱的钻石手链,端坐在黄花梨木沙发上,膝上趴着刚从宠物店买来的巴掌大的松狮,对自己解释:“不求送去比赛做狗中豪杰,陪伴你当称职的助手,我就满意了。”松狮做到了,但他不愿意用母亲赐予的名字:回忆混合着血泪。重新起名毫无必要,家里除了他就是它,他能叫谁?它又能听谁的?
祝江细细思索后觉得奇怪:“你父母会照顾它吧?”
顾晟兴再度沉默。良久,他艰难启唇:“他们于五年前一场火灾中去世。”
祝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倾身向前拥抱顾晟兴,手也在对方手背上轻拍着。小心翼翼得让顾晟兴啼笑皆非:他脆弱得像瓷娃娃吗?丝毫不。但丝丝温暖让他感动,有家的感觉如此美妙。
祝江伏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也有个故事,要听吗?”
“我的母亲,算是家丑,在我和姐姐八岁那年跟一男网友跑了。父亲忙于厂里的琐碎诸事,没空闲关心她;她又是翻译,常年和网络打交道,终是深陷网恋。他们在企鹅上谈了两年,父亲都没发觉异常。后来母亲决心放弃我们缠着父亲离婚,追求‘真正’的幸福与网友结婚。最后她如愿以偿,也许是愧疚,再也没联系我们。我相信我能理解那种心情,你是被火夺走双亲,我是被人夺走母亲,意外之灾。”
轮到顾晟兴惊讶了。他曾经由种种疑点,推测祝江的母亲出事了,谁知真的弃子而去。他将祝江抱得更紧了,互相感受对方的心跳,获得慰藉。
祝江又说:“我有家人,没事,看开了。但是你……现在有我和松狮。”
“嗯。”顾晟兴恍然间居然有流泪的冲动,嘲笑自己何时娘兮兮得触景生情,他仰头止住泪意。
“我有个小请求,该放下的早放下,我知道仇恨和懊悔最折磨人。我不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但你别时时刻刻背着沉重包袱,就像我遇到你的时候,阴郁不振。及时走出阴影,行吗?”
顾晟兴抱着寒冬里格外贴手的人体暖炉祝江思考片刻,给出回答:“那天在公车上我就想过了,我坚持要了结此案。我知道我状态很差,我答应,一旦尘埃落定就忘记它,不私下继续报复。”
祝江宽慰地点头,松手坐回原位:“给松狮起名?”
“江江?”
祝江奇怪地向他看,顾晟兴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叫狗。”
作死!祝江翻个白眼不搭理他。顾晟兴远比表面上有、趣。
“松松?”
祝江吐槽松狮和松松的区别,但还是同意了,指不定下面就是兴兴、狮狮之类的丧病名字。他弯腰抱起松狮:“记住你叫松松。”松狮配合地短促吠叫两声:崭新名号崭新狗生!漂亮老婆窝来啦!
又依依不舍地聊了会儿,眼看到宿舍楼闭门的时间,祝江急忙起身欲走。顾晟兴起了逗弄的心思,提议祝江留宿一晚。祝江回头看看只有两居室,其中一间还被改造成书房的公寓,默默拒绝,让顾晟兴的邪恶小算盘落空了。
顾晟兴兀自笑笑,到嘴的热豆腐值得慢慢享受,进展如过山车也不是好事。
他给松狮揉面团做了只袖珍巧克力馒头当夜宵,回到书房查企鹅。侦探超过半个月未主动与他联系,顾晟兴等得不耐烦了。难道……他心中一紧,别像前任侦探一样仿佛受到莫大刺激,敷衍逃避,杳无音讯。
顾晟兴:工作有进展吗?
他谨慎地发出提示,唯恐电脑那头并非侦探本人。
侦探:你最近和叫祝江的同学走得近嘛。
顾晟兴顿时警觉,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语气不对劲。侦探擅长插科打诨,扯得一手好蛋,不会玩味地抖落出他不该知道的隐私。
侦探:所以我帮你调查了他。
侦探: 祝江父亲可是大老板,我查了公司的资金流动账目,无疑点,而人际关系网很复杂,我还没排查完。他母亲离异后无权无势无钱,基本排除与案件相关。
侦探:至于祝江,档案里全是正面记录,交友、作息也正常。顺便,帅小伙还是初恋呢,你有福气。呵呵。
条看下来顾晟兴才敢确认是侦探本人。他微皱着眉读完,惊异于自己对祝江的戒心之小,居然没请侦探调查他的身家,便交付真心。幸好结果显示祝江无辜。他长舒了口气。多亏侦探负责地帮忙,否则他们中间终究埋着隐患,暴露出后变成导火索,爱至深恨至深,难抉择,心灵受煎熬。但他又对侦探窥窃隐私感到不满和不安,好像重要的东西被迫与人分享,连亲吻都曝光在视野下。
顾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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