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殷喃喃道:“疼。”
萧祈:“哪里疼?你在哪里?”
谢殷头脑昏沉,没怎么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胃又开始抗议,他轻轻“嘶”了一下,此时有个东西撞在脚上,谢殷低头,眯起眼辨认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原来是一辆玩具车。
小孩子匆匆过来把车抱走。
谢殷揉了揉额头,开始胡说八道:“我出车祸了。”
他顿了顿,补充:“驾驶员逃逸了。”
萧祈稳了稳心神,既然还能说话就应该还好,“严重吗?”
谢殷说:“撞了我的脚。”
萧祈拿上钥匙和钱包出门,“叫救护车了吗?”
谢殷:“哦,不用叫。”
好不容易谢殷终于有点清醒告诉他了所在位置,萧祈心力交瘁。他刚刚才到,家里不见谢殷,便打电话去问,结果这人张嘴就喊疼。
匆忙赶到了地方,萧祈都做好心理准备见到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没想到还能见到一个完整的,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又吊了起来。
谢殷捂着胃摊在长椅上,萧祈走上前将他背起,“哪里疼?”
“哪里都疼。”
“怎么撞的?”
“我就坐着,他就撞过来了。”
萧祈感觉有点怪怪的,下一刻谢殷就指了指不远处由父母陪着玩耍的一个小孩,“就是他。”
地上一辆玩具车正在撞树。
萧祈:“……………………”
萧祈哭笑不得,“你真的吓死我了。”
谢殷低声笑了笑,趴在他背上,声音几不可闻:“生病的时候你突然回来了,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对方总是及时赶到。”
萧祈:“是吗?那你感动吗?”
谢殷拔了根他的头发,“看在你回来就来找我的份上,勉强感动一下好了。”
去医院的路上,谢殷没什么力气再说话,萧祈也不逗他,挑了就近的医院把他送过去。
烧到39度,不好好吃饭还喝酒,医生一边翻白眼一边开了药和盐水。
萧祈给他开了供输液病人睡的病房,将他安置好,转身又出去了。
谢殷眯了一会儿,被人拍醒。
“我买了粥,吃了再睡吧。”
谢殷坐起来,“你喂我?”
萧祈失笑:“你是小孩子吗?”
谢殷:“我是病号,手没劲。”
“怎么你每次喝了酒,都像个小孩似的。”
谢殷戏谑道:“我以为你就好这一口,我上次喝醉,你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萧祈咳了一声,认命地捧起碗,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到他嘴边。谢殷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就这么被喂着吃了。
对他们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萧祈不曾照顾过人,喂点粥喂得磕磕绊绊,几次都差点洒出来。
谢殷从小就被他妈放养,就算生病谢母也只是都觉得,男孩子生点病没什么关系,养得太娇气反而不好。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尽管对方不太熟练。
喝了半碗粥,谢殷就不肯再吃了,“够了,你快糊了我一脸了。”
萧祈放下碗,“胃还疼吗?”
谢殷揉了揉胃,“不太疼了,谢谢。”
“睡一下吧。”
谢殷却睡不着了,摇摇头,“不睡了。”
萧祈看了他半晌,突然说:“你前两天发信息给我,说你终于能把樱桃梗打结了,让我快点回来检验成果。”
谢殷没想到他提起这一茬,“不是吧你,我还在生病呢。”
萧祈勾起唇角,将嘴唇贴在他耳朵边上,用低沉柔和的嗓音缓缓道:“你生病的时候,全身无力,手上扎着针不能动弹,刚好让我为所欲为。”
谢殷的耳朵甚是敏感,在他说话的时候觉得有些腰软。听了他的话他没有生气,反而兴味地说:“你想怎么为所欲为?”
萧祈思考了一下,用正经的语气说:“你的乳头很敏感,我撩拨两下就会立起来。你的腰那么怕痒,应该会也是敏感点吧?还有耳朵,我吹口气,它就红了。”
谢殷忍不住笑,他确实浑身无力,这次让他一把也没事。他抬起下巴,“那你还说什么?实际行动呢?我还没检验我的成果。”
萧祈也绷不住,先笑场,然后贴近吻上他。
极尽缠绵的一个吻,萧祈这次很温柔,谢殷的舌头灵活了很多,萧祈有样学样,在他口中舔舐,勾着舌头纠缠吮吸。
突然谢殷低哼了一声,萧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肆意揉弄。
呻吟都被堵在两人的唇舌间,谢殷觉得全身软麻,只能无力地单手抱着他的脖子。
等到两人都起了反应,萧祈才放过他。
谢殷喘了几口气,萧祈吻了吻他的眼睛,“成果相当好。”
他又坏心地问:“想要吗?”
谢殷哼了一声,“你让我上我就要。”
萧祈教育他,“你在生病,怎么可以做?我就问问你而已,你想要也没有。”
谢殷:“……”这人是典型的穿上裤子不认人吗?
萧祈站起身,“我去解决一下。”
谢殷:“你……”
病房里是有卫生间的,离床很近。
萧祈甚至没关门,谢殷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喘息声。
谢殷简直想把他赶出去,这还平复个毛线?
12
十一点的时候谢殷准时睡觉,十二点被萧祈叫醒。
“回去再睡。”萧祈按着他手上的棉花,“走得动吗?”
谢殷打着哈欠点了点头,被他拉着走出医院。
坐上车,谢殷支着头打瞌睡,夜里有些凉意,萧祈拿过后座放着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谢殷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抛了个媚眼,“萧哥哥这么照顾我,我十分过意不去,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
萧祈想了想,“等你病好我想吃不辣的小龙虾。”
“……”谢殷丢开他的手,“先不说麻辣小龙虾更好吃,你居然和我说吃的!我的魅力没有小龙虾大吗?”
萧祈憋笑道:“那怎么说?说用你的身体来报答?我觉得还是小龙虾好,你太硬了,咯牙。”
谢殷:“……”真闹心啊。
萧祈补刀:“你别抛媚眼了,看上去就像彪形大汉要穿裙子。“
谢殷:“…………我们之间没有话好说了,要么分手,要么离婚。”
萧祈秒变霸道总裁,冷嗤一声,“分手?离婚?只要我还在,你想都别想。”
谢殷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说话……
回去以后,他们相继洗漱完,就要各自回房。
萧祈已经走到书房门口了,又转回去进了谢殷的房间。谢殷看到他阴阳怪气地道:“萧大老板,贵客啊,半夜造访有何贵干?”
萧祈老神在在,“反正不是干你。”
谢殷:“……”
谢殷揉了揉胸口,和他说话总觉得有点堵心。萧祈坐在他身边,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比刚才好一点了。早点睡吧。”
萧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如果等下又烧起来了就把我叫起来。”
谢殷抿了抿唇,歪头笑了笑:“别人都说生病的时候最敏感脆弱,以前我还不信,刚刚我还在想要怎么吐槽你,你这么一来我都差点给你跪下抱着你大腿让你别走陪我睡。”
萧祈从善如流,“好啊,你都邀请我了,那我陪你睡吧。”
谢殷:“……”还是想打他。
萧祈关了外面的灯,进来后睡在他身边。
一米五的床还是小了点,两人肢体相交。萧祈凑过去含着他的嘴唇舔了舔,“晚安。”
谢殷将头靠在他肩上,合目睡去。
萧祈却毫无睡意,谢殷睡着后,他用脸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
事实上自从谢殷喝醉那次,他就想知道这个人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像是拿到了一个箱子,里面所有的一切要他探索。萧祈挖了一个月,已经舍不得放手。
谢殷对前男友的态度曾经让他觉得这人拔吊无情,对他大约也上心不到哪里去,也就抱着玩耍的心态跟他在一起。
萧祈无声地笑起来,早该明白的,他讨厌和枕边人虚以为蛇,也不曾对家人之外的人上过心,更别说对别人的好奇心,那是完全没有。但这几样谢殷都占全了。
谢殷睡得很沉,萧祈在他发顶上吻了吻,心里默念:晚安,大宝贝。
第二天醒来,谢殷已经退烧了。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萧祈身上,大腿被夹在他的双腿间。
不动声色地拿开自己的手脚,谢殷穿好衣服,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萧祈已经醒了,他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谢殷,“烧退了吗?”
“退了。”谢殷特别喜欢萧祈刚睡醒的样子,平时贱兮兮的人在这个时刻是最无辜,看上去最柔软的,他忍住了想揉揉他的冲动,装模作样地整理衣服,“你今天上班吗?”
萧祈重新倒回枕头上,“不上了,我今天休息。”
谢殷看他很累的样子,有点过意不去,“你好好睡吧,中午我给你叫外卖。”
萧祈半睁着眼,懒懒地道:“你要么也请假吧,身体不难受?”
谢殷说:“不请,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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