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恶作剧同人)洛基,你想成攻否？》第11章

双臂环抱住了那个虽身处光辉之下，却心有黑暗之影的神明，从他的身后，紧紧贴住了又一个身躯。
一个似火，一个如水，温度的极大差异，却出乎意料的交融在了一起。
果然，并没有遭到他的抵抗。
笨蛋……
散尽束缚的发丝一顺溜地泻下，明明是像火一般的热情却沾染上了灿烂的金色。
“巴德尔喜欢我吗？”
你之前曾说过……
一片沉默。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那巴德尔，你，想要知道我的答案吗？”
……
“我呀——洛基，也最喜欢巴德尔了哟。”
明明是想保持着距离的，就像兄弟一般继续无知下去。但是如果再不说出口，那么，也许就没有机会了吧。
“很奇怪吧，但是，只要看到巴德尔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只要看到巴德尔与其他人纠缠不清，我的心就会觉得闷闷的啊……”
“巴德尔……”
“巴德尔……”
“巴德尔。”
***
巴德尔觉得自己似乎是飘荡在无尽的汪洋之下，那里没有光亮，那里没有游鱼，那里，没有
熟悉的人。
但是，他只能默默的被束缚在这个静默的世界。
睡了吧？
睡了吧。
这样，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巴德尔……
可是，是谁的声音如此熟悉。是谁的呼唤让我觉得必须得去在意。
最喜欢巴德尔了。
最喜欢……我？
***
沉浸在自己的倾诉里的洛基并没有注意到怀中之人的微微轻颤，他的周身只是一直萦绕着看似无穷无尽的火焰，与其说是红橙色的炙热，倒不如用接近纯金的耀眼来形容。不过神奇的是，除却本身司掌火焰的火神洛基外，巴德尔似乎也并没有受到火焰的任何灼伤。
他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分给光柱之外的人了。
“我的心其实很小呢。”
***
手握神杖的宙斯威严犹在，金色的瞳中却也流露出见到这副情景的微微惊诧。更不用提及，其他阅历还并不如他丰富的人了。
那里的神明，似乎只存在彼此，一个无私的奉献，一个默默的接纳。
“这是愚蠢的做法……”宙斯的眸中满是淡漠。
所谓的大爱，对于本就自私的神明来说，原本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不过，除却那个做法之外，也只能如此了。”
***
短暂的时光偶尔看起来是那么漫长，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直到洛基的脸色渐渐苍白，直到洛基缓缓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巴德尔身上，怀抱中的神明才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呼……
巴德尔眸中的冰冷渐渐散去，徒留满眼都是的茫然。他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炽热温度，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带来淡淡安心的意味。
“……洛基？”几乎是在片刻便确认了身后神明的身份，巴德尔欲要转身，却被洛基用着仅剩的余力阻止了动作。
洛基心中一直悬空着的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欢迎回来，巴德尔。”
“……恩，我回来了。”
“呵，笨蛋巴德尔，我呀，再说一次——”也许便是最后一次了。“洛基……喜欢巴德尔。”
不是火神，不是光神，更不会是毁灭之神。
无关彼此的身份，只在乎真实的存在。
喜悦涌上心头，巴德尔的言语却忽然被身上蓦地一沉的重量给打断了。
已经……
“洛基？！”
撑不下去了啊……
最后一抹微弱的火光渐渐散去，失去了火焰映照的的肌肤显得苍白透明。身体终于抵不过满身的疲惫，洛基慢慢阖上了眼眸。
归入——黑暗。
“洛基——”
☆、北欧组の十六事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天，反正时光的分界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由于先前巴德尔力量的爆发，虽然最后还是被制止住了，但宙斯的箱庭已经破损的难以修复。于是权宜之下，宙斯便不顾众神的意愿将他们送往了人世，于是理所当然的，结衣担当起了给初涉人世的众神提供住所的责任。也亏得她家是比较大的神社，不过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在家人疑惑的情况下隐瞒了众神的身份，只道是自己结识的朋友前来游玩。
也许是由于最后一战洛基的消耗太多罢，直到现在为止，洛基也依然是在昏迷之中，以往活泼的神明如今静静的躺在洁白的被窝里，红色妖艳的长发有渐渐由于神力的缺失而变得枯燥，而那变得本就比较白皙的肌肤更是多了几分透明之感。
如是他现在醒来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一直宝贝自己头发的洛基一定会觉得难以接受吧。
不过，巴德尔倒是宁可洛基难以接受，也不愿他只是静默的昏睡着。
有多久了呢，没有再被那纯银的眼眸注视着。
巴德尔专注的凝视着熟悉的面容，眼神有些飘渺。
***
结衣小声的叹了口气，默默地在不惊扰巴德尔的情况下打理了一番室内，便是动作轻柔的合上了房门，阻隔了其他神明的视线。
她的纤眉微微蹙起，内心泛起微微无奈。
从那一天开始后，便一直是这样了吧，真是令人担心呢……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有她的原因吧。
“呐，结衣，巴德尔他……”阿波罗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一向开朗好动的他也因为沉重的气氛而不由得压抑了下来。
近些天巴德尔的状况一直都是众神关注的焦点，毕竟是同为了那么久朋友的神明，也难免不在内心留下了某些情感。看见洛基这副模样，他们的内心也不会好受。
结衣摇了摇头，娇小的脸上溢满了担忧。“巴德尔他……还是老样子呢。”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很简单，却也很困难，那就是只要洛基醒来。可是过了这么久，洛基身体的情况也只是僵在了原地，虽然没有恶化却也没有丝毫好转。
“这样吗……”阿波罗失望的低下了头。“这样啊。”
***
其实洛基现在的情况有那么一些糟糕。
与巴德尔当初的神思被迫与外界完全隔离不同，洛基是完全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情况的，所以来自于巴德尔分分秒秒的照顾也是清晰的被他感知到。
然而无论他如何为巴德尔的黯然神伤感到难过，他也无法摸索到突破这里的方法。
这里的景色对于洛基来说，是一点也不会觉得陌生的。虽然没了她，没有巴德尔和托尔，但是只要一注视到周围的一草一木，他的记忆便不由自主地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
——正是他独自待了好些年的峡谷。
然而却也有着些微的差别，比如这是一个完全静止的世界。没有泠泠的清泉，没有清凉的微风，更不必提什么除了植物以外的生命了。
若非是他可以根据结衣每日如一的整理房间来估算时间的话，怕又是和当初一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吧。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要快些醒过来啊。
——已经，不想再继续让他担忧了。
是啊，这就是你的愿望么。
……谁？
***
地球还是一样在自转，日夜依旧在不停交替，然而时刻似乎是静止在了洛基的身上。其实巴德尔知道，在洛基不顾自身的使用那种方法唤醒自己后，只是会昏迷不醒而并非陨落就已经是有奇迹发生了。可是他却不甘心，既然奇迹已经发生了一次，那为什么要吝啬的不肯在给予一次。
巴德尔虽然明知这样的看法是错误的，他本来就该庆幸了，但是这样的事实……完全不想接受，也不能接受啊。
巴德尔默默捂住了洛基有些冰凉却依然还泛有淡淡温热的手，不由得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觉得洛基还是好好存在着，让他不至于被漫天涌来的不真实感吞噬。
“洛基，快点醒来呀……”
只是想要你可以醒来，只是希望你还能再对我微笑，只是不想你这样静默的昏睡着。
***
又是一个日的尽头，淡淡的墨色将天空晕染得尤为深沉，除却那依然皎洁的月儿，便只有疏星点缀。
正如巴德尔的内心，只有洛基一定会醒来的念头让他苦苦撑着。
***
听从着莫名声音的指引，洛基的脚步不停，看着周围有几分陌生的场景，他皱了皱眉头。
当初若不是已经丧气得不想走动，又怎会将视野禁锢在那个角落，现在倒是不知身处何方，只是还可以分辨得出并没有走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