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情深深雨濛濛》第17章


叶小钗手里握着汤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汤锅里上下起伏的盐罐,显然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僵硬着脖子回身看素还真,小声责备,“不是让你别动吗?”
十几分钟后。
“我说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带罐盐来,真能耐哈,盐罐都能放锅里煮一煮……”屈世途一边说落着一边围起围裙进了叶小钗家的厨房,“我说还真大少爷,你还真把我当你家御用厨子了,真是您老在哪吃饭我就得在哪给您老做饭~”
他的话素还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磕着瓜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倒是听得叶小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喜欢随便麻烦别人,也没有素还真脸皮这么hold得住,一直坐立不安地向厨房里瞅。
素还真拉着叶小钗坐下,托着叶小钗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然后眉眼一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亲爱的,放轻松,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日常,你要习惯……”
屈世途把汤炖上之后又顺手炒了几个菜,说是酒店里还有事等着他处理,交待了半个小时之后把火灭了,人就离开了。
等到了时间,素还真掀开锅盖,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立刻勾引起肚中馋虫无数。
素还真盛了小半碗排骨汤出来,喝了一口,立刻捂着胸口作深情状,“自那日吃君一席饭,从此食不下咽,日日望君能赏吾一口粮”素还真发完一番感慨又瞬间恢复了正常,“抽个时间也让屈世途给我传授一下,这手艺我想学~”
叶小钗向来对吃没什么要求,但看到素还真这种反应也觉得太夸张了,他把素还真手中的碗接过来,发现碗底已经空了。
素还真向旁边移了一下让叶小钗盛汤,叶小钗一抬头看到他正在舔嘴角,朱红的舌尖灵活的贴着上唇绕了一圈迅速地缩了回去,唇瓣被染地油光水润的,叶小钗心中一动,扯着素还真的手臂将他抵在门上,顺手将碗放回台子上,腾出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对着素还真还沾着油星的唇吻了上去——好吧,他有点相信素还真的话了,屈世途的手艺确实不错。
素还真为了不让叶小钗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出门的时候已经把绷带扯下来了,他穿着高领的毛衣,伤口的位置又低,不失扒开他的衣服看应该是看不到的,但是叶小钗离他太近,他还是怕他会发现,一边紧张的应付他的吻,连眼睛也不敢闭。
叶小钗的手指从他的上衣下摆伸进去,素还真身子一颤,几乎在本能的反应时间里不着痕迹的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叶小钗也觉得素还真今天有点不正常,平时接吻都是他最主动,今天却是一副良家妇女的娇羞样,害得他心底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罪恶感来,但叶小钗毕竟是叶小钗,在素还真说出‘我想先吃饭’之后,他也说不出‘我想先吃你~’这种话来。
傍晚的时候叶小钗送素还真回家,两个人一起散着步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建筑楼上的霓虹灯像是被放入黑匣子里的宝石,颗颗漂亮得紧,路上行人很少,路灯很暗却是很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前行的路,刚刚好看得到身边的人,又刚刚好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有一种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两人的错觉。
夜是保护色,可以把心的空间缩小到只有灯光能照到的范围,素还真很喜欢在晚上散步,他相信叶小钗同样喜欢,这是一种太过奢侈和静谧的幸福。
在素还真家楼下,叶小钗吻了吻他的唇角,因为正好站在路灯下,他看到素还真的脸有点潮红。
“你怎么了?病了吗?”他想用手背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避开。
“没事,可能是有点热,”他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手伸到腰上摸了一把,触手一片潮湿,他不敢再待下去,回吻了一下叶不钗的唇角后就转身向楼道口走。
从背后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异样,叶小钗等他进了大门后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离开。
楼道里,素还真靠在墙壁上气喘,再也直不起身子,他的左手上沾着血迹,无数的火星从眼前不断冒出。
直是糟糕透了,他想着。
然后一只白净纤长的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第 18 章
素还真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两眼,觉得有些眼熟,然后耳边就传来了令他更熟悉的声音。
“好玩吗?”
真是冰到零下十八度。
“还好还好~”素还真抬起头讪讪地应了一声,顺手搭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看着那明显不高兴的一张脸,素还真想着说点什么给自己辩解。
“我也不知道这伤口这么脆弱,走了两步路就裂开了~”
而那人正是莫召奴,自上午接了剑子仙迹的电话,去素还真可能会去的几个地点寻了一遍,皆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他知道素还真定是去找了叶小钗,无法去叶小钗家把素还真揪出来的他干脆来这里守株待兔。
莫召奴一言不发的扶着素还真上楼,伤口绷开,血从指缝间透出来滴落了一路,他看着这血迹就越发的生气,越心疼越生气,他的生气全都表现在脸上,素还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打了电话叫了私人医生来给他处理伤口,莫召奴坐在圈椅上盯着他痛苦皱起的脸。
“就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也真够有能耐的……叶小钗有什么好?”
纱布重新拆开,莫召奴看见那腰上狰狞的伤口,终于忍不住说落。
素还真起了烧,脑子有些昏沉,看着头顶的盐水瓶一会变成两个一会合成一个,莫召奴的话他听得模糊,闷声闷气的回了句嘴,“他不好,你最好,我家四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拿得起放得下……”
莫召奴再说了什么他便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净琉璃坐在他的床边。
“我就出门了两天,你就把自己饿得卧床不起了,看来我下次出门得烙张大饼套你脖子上……”
“不是饿的!”
他的头还有点沉,身体依旧不舒服,听到熟悉的亲人的声音忍不住鼻头一酸,但净琉璃近乎调侃的话又让他立刻气沉丹田的反驳。
“行了,我知道不是饿的。”
他向净琉璃的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四弟呢?”
“刚回去了。”净琉璃说,然后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心疼道,“竟然还发烧了?”
卧室的灯光很暖,净琉璃一向端丽秀雅的面容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圈光晕有个很大众的名字,叫作母性的光辉。
净琉璃二十年如一日的年轻漂亮,岁月无法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虽然已是到了中年,看起来还像个二三十岁的少妇一般,手也保养得很好,如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的手指。
净琉璃这样的人,本该是住在奢华的大房子里过着衣食无忧的上层人的生活,而以前她确实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自十年前的某一天她带着素还真离开梵天,窝居在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区,十几年如一日围着他团团转,活生生的从一株白玫瑰熬成了饭米粒。
素还真虽不是净琉璃所生,却是净琉璃一手带大,不是亲妈胜似亲妈,虽然净琉璃平时对他的管教极为宽松,但确实是为他付出了半辈子的心血。
想到此,素还真心绪翻涌万千,正感动得不能自已,便听到净琉璃的下半句话,“正好给我暖暖手,外面的天真是冻死我了,”说着,换上了另一只冰凉的手。
可真冰啊~
素还真刚要溢出眼角的泪意就这么被堵了回去。
真是亲妈啊~
当然净琉璃并没有注意到素还真这电光火石间的情绪变化,她觉得手暖得差不多了,柳叶眉微弯,嘴角如挂浅笑。
“召奴说你有话跟我说,说吧,解释解释吧,伤哪来的啊?”
……
素还真沉默了一会,在脑子里将事情的条理捋顺了后,深深地看了净琉璃一眼。
“牟尼是天岳间谍,真实身份是天岳圣主。”
一句话,简单利索,直明扼要,听得一向淡定的净琉璃倒吸了一口气,片刻后缓缓的吐出,“果然啊~”
没有惊吓之色,倒像是早有所料,素还真奇怪道,“您老早就知道?”
净琉璃瞥了他一眼,“我要是早知道还能让他在梵天面前蹦哒这么多年,不过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
“那您老也不用点手段逼出他的狐狸尾巴,就让梵天这么误会了您,然后带着我一走了之,您老也太良善可欺了吧?”
“梵天也没你想的这么信任他,当年我带你离开梵天,不是因为梵天误会了我,也跟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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