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耽]马车》第7章


林飞骋和秦晚枫闻声一同回了头,看见一身素衣的白枣正站在花园门口。严禁外流
两人对视着笑了一声,即刻便跟着白枣往任风流屋中去。
还没进屋,林飞骋就听到一阵琵琶声,他有些惊愕,但是去看秦晚枫,对方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琵琶奏出的音乐带着哀愁,每一根弦每一次拨动每一声清响,都直落人心。
林飞骋听得也也有些伤感了。寂寞的香雪海,缥缈虚无的薄雾,不知身在何处的自己,那一样不与寂寞有关?也难怪,连秦晚枫这样的人也会觉得寂寞了。
林飞骋随着秦晚枫进了门,任风流正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把琵琶,专心致志地弹奏着。他微微低垂着头,长发刚好掩住了脸。
「主人……「林飞骋觉得有些异样,他忍不住叫了任风流一声。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指上的紧拨慢弹,哀愁的琵琶曲回荡在屋子里,连站在一旁的三刀也显得有些忧郁了。
虽然林飞骋并不精通音律,但是一些简单的乐器他也会,甚至还是长安几家青楼的常客。他听过不少琵琶曲,那时候是由女人们演奏,调子未免显得更为细腻幽怨,而任风流指下所流淌出的音律却带着一种深邃的哀愁,如果你是听众,这样的曲子一定也会把你内心的伤痛牵引出来。
林飞骋自觉地住了嘴,屋里变得又只能听到琵琶的声音。
突然,林飞骋惊呆了。
因为他看到了任风流的手指。
那些正缓缓弹拨着弦的手指,每一根都象自己见过那样,修长而苍白,只是这样的手指并没有接触到琵琶上的钢丝弦,它们离那四根能奏出美妙音律的弦有一指宽的距离,而每当它们轻撩的时候,那些坚硬的钢丝弦竟然也跟着动了起来。
任风流是在用无与伦比的内力在弹奏这样一首乐曲。
秦晚枫注意到了林飞骋吃惊的表情,他倒是习以为常,只是闭上眼静听着哀愁的弦音,手中的木笛也不禁握紧了。
一曲终了。任风流这才停了手,他仍抱着琵琶在怀里,头却偏向林飞骋和秦晚枫站的地方,面上一舒,便笑了起来,
「好久没弹,都生疏了。」
秦晚枫笑道:「主人弹的曲子意境悠远,实在令晚枫佩服。」
「恩恩,好听,就是……太悲伤了些。」林飞骋也适机道出心中所想。
三刀狠狠投过一眼,林飞骋也装作没看到。
倒是任风流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伤春悲秋,人之常情,何况我是瞎子,心里总来得敏感些。」
林飞骋一听,竟对这个出入江湖,神秘高深的马车主人任风流隐隐多了分同情。
瞎子。别人可以说任风流是瞎子,可他也这麽说自己,必是心中早已尝尽盲目之苦,这才如此淡然。
「飞骋,你会使琵琶吗?」
任风流站起来,苏嫚急忙扶住他。他走向林飞骋,神色如旧。
「会一些,不熟。」林飞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麽问,这才想起自己确是会用琵琶,只是那都是在青楼中与歌女嬉戏时随手弹来玩玩,也谈不上熟稔。
「那就好。」任风流点点头,把琵琶递了过去。
林飞骋接过琵琶,不知所措,手指一滑,弦上立即滚过一串尖锐的声音。
「这也叫会弹吗?」苏嫚在旁忍不住冷哂了一句。
「来,你弹一曲给我听听。」任风流并不在乎,他微闭了眼,似有所思。
秦晚枫也转头看着林飞骋,他的眼神很淡,淡得让林飞骋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林飞骋不得已坐到了椅子上,以往他总是在青楼中点最好的酒菜,再点最好的歌姬舞者,让她们为自己奏乐起舞,好不快活。而现在,似乎是事世轮回。
任风流站在一旁侧耳倾听,脸上的神色并不着急。白枣倒是有些焦虑,她看着迟迟不能弹出一个音符的林飞骋,替对方捏了一把汗,而苏嫚则冷冷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晚枫,站得笔直,他手里的木笛已被到了身後,他的眼看着任风流,眼神中仍然是没有情绪的淡色。
屋里的气氛渐渐地静得有些诡秘。
也就在此时,林飞骋的手指开始动了,他抬起头,闭上双眼,指间下的弦音如涌,浩然宏远之中流露着一种离子思乡伤怀之情。任风流眉上一扬,已知道了这首曲子──胡笳十八拍。
一曲弹毕,林飞骋深吸了口气这才又朗声笑道:「献丑了。」
「胡笳十八拍,相传为蔡文姬所作,尽诉其思乡盼归之情。」任风流的神色已收敛了起来,肃重威严。林飞骋听他讲着曲中故事,也正色坐定,坦然镇静。
「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想离开香雪海?」
「好大胆子!」不等林飞骋说话,苏嫚已呵斥了起来,她的柳眉一挑,竟也露出副凶相。
林飞骋见状,哈哈大笑:「主人不亏是主人,已然听出我心中所想。飞骋虽是只影独身,但是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来到此地难免想念过去。人若无情,便不动情,飞骋也终究是凡夫俗子一名,情到之处,难免自伤。」
林飞骋一番话说得从容淡定,不失情理,苏嫚听了,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恨恨盯着他。
「既然你选择了跟随我,那便得忍受得了这里的寂寞。除此之外,你无路可走。」任风流若有深意地伸过手重重在林飞骋肩上拍了两拍。
林飞骋早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可是当听了任风流亲口说出这话时,心中仍被对方威严的气魄所震慑。
「晚枫留下来,其余人都出去吧。」任风流看起来有些疲倦了,他命其他人都退出去,这一次只留下了秦晚枫。
林飞骋也起身告退,却又听任风流道:「飞骋,回去好好练练琵琶,我喜欢听。」
秦晚枫目光冷锐地盯着林飞骋离去的背影,抬起手缓缓合上了任风流房间的木门。
秦晚枫关好门,曳着长袖走近任风流身旁。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秦晚枫露出了任风流并不会看见的妩媚笑意,他把手搭到对方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口中问道:「主人,你真地觉得林飞骋好吗?」
任风流抬头摸住林飞骋的手背,笑道:「怎麽,你在吃醋?」
秦晚枫但笑不语。他的手依旧轻缓地任风流揉捏着肩膀,但是神情却稍稍变得黯淡了些。
「替我宽衣吧,服侍我休息一会儿。」
任风流蓦地站起身子,发丝柔顺地垂到腰际,秦晚枫用手捋起一缕在手中,爱恋地注视着任风流的背影,另一只手则绕到对方身前,一点点拉开了那根醒?br /> 长年在雾气萦绕的香雪海居住,再加上平日素淡的饮食,这都使任风流的肤色变得有如白玉,秦晚枫一寸寸地褪去任风流肩上的衣物,眼神贪婪地流连在任风流渐渐显露出的肌肤上,忍不住贴过了头,吻过了唇。
任风流身上的衣物已尽数脱落在地上,他赤裸裸地站着,秦晚枫则从背後紧抱住他。
「主人,你不会抛弃晚枫对不对?」
任风流笑着答:「不会。」
他眼不能视,故而转身的动作也稍稍有些迟缓。他转过身来,伸手摸索着抚到秦晚枫面上,低声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岂能相弃。」
秦晚枫低眼含笑,忽然一把掀去自己身上的白衣,拥着任风流躺到了床上。
任风流仔细摸着秦晚枫的眉眼,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吻在对方削薄的唇上齿间,本该无甚神采的目中竟也有了一抹深情。
秦晚枫看着任风流那抹流於言表之外的深情,眼神一变,变得冰冷,可他仍顺从地翕张着唇,和任风流的唇触碰在一起。任风流的手又细细摸索到秦晚枫大腿之间,修长的手指没有征兆地探入了对方体内那个温暖的地方。
随後任风流试着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代替手指进入了秦晚枫的身子里。带着黏液的手指伸了出来,在对方的腹上轻轻划了一圈,然後停在对方的分身上,爱抚地揉搓了起来。
秦晚枫急急闭了眼呻吟,忽然他感到唇上一颤,却发现对方吻得更狠,好像带着恨。
林飞骋已回了自己的屋中,他忐忑不安地走了几圈,这才坐定在椅子上。
他想离开这里的心思,看来已经藏不住了。
任风流对自己半威胁半劝戒的话已说明了一切。严禁散播
可这阻止不了自己。想到这里,林飞骋摸了摸身上藏着的万金密卷。上万两黄金的宝藏还等着自己,自己又怎麽能在香雪海这鬼地方受困一生。
只是要离开香雪海,却万万不是说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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