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等风来》第27章


莫提……你他妈有种,竟然真就这样莫名消失了。
……
☆、 第二十四章
昏暗淫。靡的k歌包房里。
雷亦风嘴角慵懒勾着,身体斜靠在沙发上,身侧坐着两个性。感高挑的长发美女。
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几个以前时常和雷亦风一起玩乐的公子哥,也都在左。拥。右。抱着,时不时和身侧的女人挑逗玩乐,发出淫。浪的笑声。
一个酒喝多了的公子哥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唱: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说什么你爱我,如果骗我,我宁愿你沉默……】
雷亦风捏着高脚杯的手骤然一紧,心脏某个不愿被触及的伤口,又好似被人给狠狠划拉了一下,痛得他几欲窒息。
如此操蛋的歌词,却又是如此地贴近他那傻。逼、近乎可笑的爱情。
什么承诺,什么你爱我,什么就算精尽人亡也要守在我身边,……可是我他妈现在这么难受,你在哪?
雷亦风嘲讽地冷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穿黑丝的性。感长卷发女人,忙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故意将柔软的胸。部往雷亦风身上蹭了蹭。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如此有钱又好看到惹人嫉妒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垂涎三尺,恨不得倒贴都赶着上。
却没想,如此钻石级别的男人竟是个性。冷。淡!只一味地低头喝酒,完全对身边诱色撩人的女人碰都不碰一下。
黑丝女人不禁有些不甘心,又故意将手移到雷亦风健美的胸膛上,指尖隔着衣服□□地在上面画圈挑逗着。
雷亦风眸光微眯,猛然扔掉酒杯,一把抓。住黑丝女人的手,另一只手抓在女人胸前的柔软上,将她按在沙发上,伏身在她耳边轻佻地问:“怎么,想要本少上你啊?”
女人一惊,面色绯红,故作出几分羞涩,娇。媚地看着雷亦风。
雷亦风笑,薄唇在女人耳边轻扫过,淡淡说:“可惜,本少对你没兴趣。”
包房里,撕心裂肺的歌声还在继续着: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
雷亦风起身,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猛然用力砸向k歌大屏幕。
绿色的酒瓶“嘭——!”的一声爆裂开,里面因剧烈晃动产生的大量啤酒泡沫,像雪花一样在昏暗的包房中喷溅开来。
“可老子他妈就是看不破!就是难过——!”雷亦风放纵般地喊着,又抓起几瓶酒朝大屏幕摔去。
霎时间,浓重的酒精味,随着酒瓶炸裂开,玻璃渣四溅落地的声音,充斥满整个包房内。
“雷少!”守候在包房外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听到声响立马破门而入,上前挡在雷亦风身前,凶神恶煞地盯着其他人。
其他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脸无辜地看向保镖,内心: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滚!都他妈给我滚!”雷亦风身体脱力般倒在了沙发上,声音嘶哑着喊。
几位公子哥虽觉有些扫兴,但也都很识时务地立马离开了。
“你们两个也出去吧。”雷亦风又低声说。
两个保镖担忧地看着他,犹豫了会,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雷亦风身体从沙发上滑下来,一个人靠坐在满地狼藉、冰冷的地板上,嘴角倔强地强扯出一抹笑,伸手抓过一瓶酒,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嘴角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淌下来,浸透了他胸膛前的白色衬衣。
酒精一寸寸地侵蚀上他的脏腑,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着,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被刀片刮过般的剧烈疼痛,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最后清醒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下午。
四面灰白墙壁的医院vip套间病房内,雷家勤面色威严站在床前,目光深沉地看着床。上的雷亦风。雷亦芸和魏叔站在两侧,脸上均是担忧之色,昨夜那两位保镖站在门后,正一脸的诚惶诚恐着。
雷亦风慵懒睁开眼,淡漠瞥了一眼床边的人,嘴角强硬地扯出一抹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说:“我还没死啊……”
雷家勤的面色瞬间铁青,充满威慑的眸孔里震怒一闪而过,转身对着魏叔道:“吩咐下去,以后不许他再沾染一滴酒。”
“是,雷总。”魏叔微微欠身应道。
雷亦风却是懒得再听他们讲什么,佯装闭上了眼睛。
痛苦而又漫长的一觉醒来后,他决定了一件事——他要去找官华。
官华一心想要杀他,但那又怎么样,他雷亦风也不是纸糊的,与其这样痛苦着,还不如直接豁出去。
就算是死,他也一定要将莫提给找出来后再去死!
先给他那张欠抽的脸上狠狠一拳,然后,再给他胸口印上自己雷亦风的名字!
雷亦风想着,压在被子下的手,骤然攥紧。
他的想法从来都不会只是想想而已。
出院后,雷家勤让魏叔安排保镖全天轮流跟随着他,禁止他再出入酒吧等夜场所,更不许他再沾染一滴酒。
只有等他晚上睡了,保镖才能撤离。
这晚,雷亦风下班在外面餐厅吃过饭后,佯装回家和平常一样,叫了一个美女聊了几个小时的天,然后再打发走。
楼下蹲守着的保镖,以为他们雷少爷这下爽过了,接下来就该安分睡觉了,于是便也都撤了。
雷亦风立马换好衣服,拿了护照、钱包银。行卡、手机等重要物品,打的去机场搭乘了飞往美国的夜班飞机。
飞机到达的时候,也已经是当地的深夜。
雷亦风才懒得管他现在什么时间,直接拦了辆车让司机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去了莫提当时带他去的那栋独立别墅楼。
浓重的夜色中,雷亦风下车按了按门口的门铃,窗户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回应。
继续按,房子里依然没有一丝灯光亮起,雷亦风有些烦躁地对着门口的栅栏门狠狠踹了几脚。然后直接纵身翻门而入,走到一层大门前,又狠狠踹了几脚,喊了几声官华的名字,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雷亦风想,反正深更半夜的也没地去,干脆就在这里守着吧,说不定官华现在去哪鬼混了,明早就回来了。
而且也很有可能,莫提回了美国继续住在这里,这会和官华一起出去鬼混了。
雷亦风一想到他有可能和官华一起出去鬼混,心底就是一阵不爽,转身对着铁门又狠狠踹了几脚。
最后,身体靠着铁门蹲坐了下来,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身上。
虽是盛夏,但夜晚的风吹来,竟也带着一丝丝凉意。
雷亦风出门时随意穿了件白色短袖加牛仔裤,只背了一个棕色的斜挎包,里面装护照钱包等东西,衣服一件也没带。
这会深更半夜靠坐在冰冷的铁门旁,他突然想起了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悲催的一天。
雷亦风呀雷亦风,为了你那傻。逼的爱情,你简直要成仙了呢。
雷亦风自嘲地想着,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睛。
“Hello; this is the house property consultants。(你好,我是这房子的置业顾问。)”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雷亦风慵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正盯着自己看。
雷亦风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向金发女人问:“The owner of this house(这房子的主人呢?)”
金发中年女人回答:“I"m sorry; I don"t know。(对不起,我不知道。)”
雷亦风顿感自己的心凉了半截,他早该料到,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官华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住在这里,等着自己找上门来?
雷亦风心中了然,没再追问,黯然转身,眸底浮上无尽落寞。
除了这里,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去哪里找了。
酒店内,雷亦风随便洗了个澡,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是真的有些困倦了,不光是身体,心底更是无尽疲惫。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雷亦风起身出去随便吃了点饭,买了一套衣服换上。
一个人无比落寞地走在异国的街上,他看到了一家酒吧,走了进去。
这家酒吧内气氛很好,灯光统一采用了神秘的紫色系列,舞池中央的圆形舞台上一个黑人正在倾情唱着慢摇舞曲。
雷亦风懒得讲话,走到吧台前对着调酒师指了指他身后酒厨里的一瓶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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