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醒来》第54章


闷油瓶大概全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只是看著喇嘛,表现出把我带进去的决心,对方见状亦不坚持,转身就领我们进门。
喇嘛庙的大门不大,进去之后看到的空间却比外面看上去的大,沿山的建筑一直往上修筑,但由於结构的关系,我知道建筑物内的面积其实不大。
喇嘛引著我们走到一间禅房,敲门后退开让我们自己进去。
房间很暗,但对我来说这种程度的昏暗对我的视力没影响,我随著闷油瓶进门,看到了挂在窗上的毛毯,还有堆满房间的经书,然后我顺著闷油瓶的视线,看到几位坐在房间深处的喇嘛,他们一动也不动地看著我们,竟然让我想起了墓中的室友。
闷油瓶对他们施了一个礼,我乖乖地跟著照做,为首的老喇嘛动作缓慢地回礼,闷油瓶就示意我跟他一起在喇嘛面前坐下。
老喇嘛原来就是这座庙的大喇嘛,他对我们表示受托保留著不能遗失的记忆,当指定的人来到,就将记录交给他,而闷油瓶都是可以接触这些资料的人。
至於我能不能看那些资料,则可以由闷油瓶决定的,但依照约定,即使我是跟闷油瓶同行的同伴,亦被请离了房间,大喇嘛安排了其他喇嘛把我带同我们渡宿的房间。
我看看闷油瓶,他向我点点头示意我先离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心底深处我还是担心闷油瓶会对我隐藏信息,而且照张海客的说法,那些纪录可能与我有关,若是这样为什麼我不是可接触资料的人之一?难道要保密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盗用了我长相的张海客,而我只是躺枪?
但无奈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闷油瓶也不为我撑腰,我只好乖乖地随著喇嘛出去。
这座庙有很多房间,我随著喇嘛愈走愈深,渐渐我感觉到我离开了惯常使用的房间,由墙上的油漆和角落的灰尘我可以看出这是庙里比较少使用的地方,要是招呼客人的房间有必要安排得那麼偏远吗?难道他们真的发现了我的身份,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收了?
正当我开始心慌的时候,喇嘛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来。
他打开了有点退色的房门,示意这就是我的房间,我向他点头为礼,他就转身离开了,看他不打算招呼我,我唯有自己进去看看。
那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基本的家具除了陈旧一点之外,还是相当结实的,而且在不久之前房间已经被打扫过,唯一的一扇窗被关起来了,室外显得十分昏暗,我打开了窗户,发现正对著一个小天井。
打开窗户的一刻我就呆住了,我以为闷油瓶正背著我坐在天井内。
(TBC)
手办不包邮啊亲~
88、
身体比脑袋快反应,我想也不想就翻身跳出窗,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走近才发现原来只是一个石像,因为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冲锋衣,我才把它误认成闷油瓶。
我对此有些恼怒, 到底是谁把闷油瓶的石像放在这那,难不成这里也是张家物业,要把族长的塑像放在这里拜一拜?
我对闷油瓶的背景非常熟悉,而且这石像雕得十分传神,只是看著它的背影,我已经很确定石像雕的是闷油瓶。
我走到它跟前,想看清楚这莫名其妙放在这里的东西,当我看清楚石像的表情时,我整个呆住了。
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我下意识地区看石像的双手手指,就发现雕刻并没有精细到手指部分。
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石像并不是没有准准雕刻细节,而是在中途停工了。
所有雕刻的部分,细节的程度完全不同,最精细的是脸,这部分一定是本来准备最先完成的。
而当中我最在意的,就是这石像脸上的表情。
我发现,这张脸是在哭。
我发现整个石像呈现着一个让我震惊的情景——小哥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低着,然后,他是在哭泣。 
我没想到闷油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从来就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表情,特别像是哭泣这种明显的情绪,我更是从没有看到他何时表现过,如果这不是杜撰的造型,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令闷油瓶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又是谁,在哪里看到闷油瓶在哭,又在这偏僻的天井雕刻这个石像?
我半蹲在石像的面前,忍不住伸手触碰它的脸。 
这个时间一片雪花飘落在石像的脸上,因为石头本来的温度,瞬间就化为了水,形成了深色的印,我抬头看著雪花从天井小小的天空飘下来。
我不知道天气已经那麼冷了,失去感觉之后,我没有发现原来自我重返人间以来,季节已经渐渐转变。
我换了个姿势靠在石像没雕刻完整的膝上,继续抬头仰望,眼前的灰色天空,跟我脑内的一个飘雪的画面重叠了,不过那天空更高更狭窄。
突然的颈上一热,一阵剧痛由脖子上那伤疤爆开。
紧接而来的窒息感令我按著脖子痛苦地咳嗽,虽然我自知不会有窒息的问题,但会窒息的错觉还是令我条件反射地挣扎,我无法抑止这反应,只能痛苦地在石像旁边缩成一团。
沉默的石像静静地低著头,彷佛之间,就像闷油瓶看著我默默流泪。
心里某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在这里我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仍有危机在暗处觑视,石像带来的小小安慰不能保我安全,我必需尽快起行。
我扶著石像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里,不作多想就往梁上爬,我知道自己将某种东西藏在房梁上的东西,但当我伸手摸索,只摸到了满手的尘埃,收好的东西早就被人取去。
我内心一沉,这里已经被人搜过,我必须尽快离开。
虽然情况不利,但出奇地我没有感到恐慌,我已经设想过更恶劣的情况,而且这座庙宇还不是我停下来的地方,我还要继续前进。
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我离开了喇嘛庙,往雪山里走。
天上的飘雪可能是上天给我的唯一优势,新雪可以遮盖我的行踪,让人难以追踪我的位置。
在雪中踏步的时候,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我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然而四周什麼都没有。
悬崖边能听到风的呼啸声,但仅此而已,四周根本空无一人。
我愈往山里走,身边有人的感觉就愈强烈,渐渐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
那种声音不是由耳朵接收,更像是在脑袋里响起来。
开始只是很零散的声音,接著像有几个人在我耳旁说话,然后像是一大群人围著我在大声说话,每个人都想让我听清楚他们的主张般,最后差不多是在我耳畔哮。
我试图无视那些声音,但声音中的信息直接灌进脑海里面,不停闪现的画面,还有声音中带著的情绪汹涌而来,不属於我的仇恨在心中滋生。
我按著脑袋,巴不得就这样把脑内的信息抽出来,但一切犹如鬼魅一样紧缠著我不放,我只好用尽力量去处理那些信息。
庞大的信息之中,我渐渐找出了有用的资讯,我看到了很多人多年前留下的计划,甚至是亲人的留言,或是我出生之前闷油瓶的过去,这些事情在我脑内快速地运转,一步步形成了一个计划。
当这个计划成形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我没想到自己会设计出这样决绝又慎密的庞大计划,把身边所有人甚至是毫无关系的无辜外人扯进来。
正因我已经把所有人拉进来了,自己更不能独善其身,我只能继续走下去。
早在闷油瓶离开的时候,我就只能向前走下去。
我没有回头,只是向前走,我知道只要我消失,就足以引起局势的混乱,计划就能顺利执行,甚至我不在了也能继续运行。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闷油瓶。
突然我激灵了一下,我发现好像有什麼不对劲,我想搞清楚是什麼一回事,却被耳边呼喊的声音分了神。
只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种不能形容的巨大恐惧感炸开来。
会死。
我从没那麼强烈地应到死亡的来临,对方会割破我的喉咙,看著我死去,然后我会跟埋在坑下的枯骨一起,在永不见天的洞中枯朽。
那种恐惧令我不顾一切地反击,我猛然挣脱他,伸手向他挥拳!
可是我没有注意我站著的位置,人没打到,我就脚一空往下坠,抬眼只看到闷油瓶瞪著眼看我。
我脑里只闪过一点,为什麼闷油瓶会在我身后?他不是应该在。。。。。。
我还没想出个正确答案,手腕一紧,就被人狠狠地抓住了,整个人悬空挂在悬崖上。
抬头一看,闷油瓶抓住我的手,整个人被扯得拉下了崖边,只是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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