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丑了我拒绝》第114章


琶淮砉飧鲂《鳌?br /> 宇文猛眉梢一挑,对几人遥遥地喊道:“你们先去医谷吧,歩医在那,这里我来守着。”
清浪听到宇文猛这话才猛然顿悟——鸦白虽然已被除去,但赤霞城几乎全毁,自然要有人留下了处理后事。他师尊和小师弟受了重伤,可宇文猛也折损了几万仙兵,他将此事完全揽下,也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
烛渊抬眸看了宇文猛一眼,没有拒绝,对清浪几人说话,声音有些低弱:“走吧。”
青川闻言,却朝烛渊伸出了双手道:“小师弟,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师尊还是我来抱吧。”
“我不愿意。”烛渊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师尊的占有欲,再次强调道,“我没事,快走吧。”
青川还想再说些什么,青崖就在一旁拐了他一肘子,示意他闭嘴。清浪也在一边说话:“就是,大师兄你平日里下手就没轻没重,要抱也是我来才对。”
青川瞥了他一眼道:“呵,好像你打人多轻一样。”
烛渊没理会两人的争论,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云采夜身上,希望他的速度再快一些,好把青年送到歩医那里减轻的他的痛苦。烛渊垂下眼眸,望着云采夜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暗红的血瞳顿时变得幽暗——鸦白根本就没死!
毁的只是他那把霜承剑。
他下令让霜承撤去护屏之后挥出的那一剑,是抱着必杀云采夜,再不济也要斩断他的右臂的决心。他虽然及时护住了云采夜,承担去了大部分剑气,但仍让青年受了重伤。
而天雷降得也确实猝不及防,落下的那一刻鸦白眼底的惊诧不似作假,想来他也是低估了天道想要绞杀他的决心,只是天雷刚将他的肉体焚尽,那霜承剑便迎了天雷而上,引天雷灌体,落了个身灵消散的下场。
正如他将云采夜护得好好的一般,那霜承剑灵也把鸦白护得严严实实,魂魄根骨根本就没受伤,恐怕他除了肉体被毁和失了一把极好的灵剑以外,没有一点损失。
思到此处,烛渊便对站在他身边的几人道:“几位师兄送到这里就行,那鸦白还未死,恐怕——”
“什么?!那人还没死?”清浪比烛渊还要记挂着鸦白的事,鸦白在天庭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在,本来对鸦白没有半点好感,这下云采夜被他伤成这样,他更是恨不得亲手将鸦白捅死,听到烛渊这么说立刻就喊起来了,“他是什么卵人?都被天雷劈成那样了还不死?”
青释干咳两声,提醒清浪道:“三师弟,小师弟和师尊也没死呢。”
清浪挥挥手:“那是因为师尊是好人,鸦白能和师尊比吗?他连小师弟都比不上!”
也不知道清浪这话是夸赞烛渊呢还是说他坏话,但也决定不跟着烛渊护送云采夜到医谷去,而是决定立即返回云剑门召集众弟子六界追踪鸦白的下落——反正他们现在都回到仙界了,再说有小师弟在师尊还会有事吗?
清浪现在对烛渊已经没了半点芥蒂,反而全是敬佩——小舅舅说的没错,小师弟确实很叼!清浪摸摸自己的后颈,想着他在赤霞城上空时被雷劈的那一下。劈他的那条细雷和劈烛渊他们的那一道雷完全不能比较,简直就是雨丝和宽瀑的区别。
那么一小条细雷都能将他打回人形,看看小师弟身上的那些焦肉,这被劈的人要换做是他恐怕连渣都不剩了,更别说还把师尊护得毫发无伤。
“快去吧。”清浪拍拍烛渊的肩膀,没注意到男人因他的动作僵了会身体,“师尊就交给你了。”
“嗯。”烛渊应了一声,侧身避开清浪的手,朝医谷的方向快步走去。
清浪望着烛渊抱着云采夜离开的背影感叹道:“没想到小师弟力气挺大啊,他肩上都没什么肌肉,摸上去软软的还能抱着师尊手也不抖一下。”
青释一听他这话立即就瞪大了眼睛,随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云采夜肩上的伤很重,体内又没有多少灵力,一路上鲜血不曾凝滞顺着湿透的衣衫不断往下滴落,落在铺满桃花瓣的天街之上,几乎染出一条血路来。
守谷的仙童很熟悉云采夜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即使那张脸现在白得像纸一样,他仍是一眼就认出那血人似的青年是谷主的好友——渡生剑神云采夜,心中猛然一惊,他立即就扯着另一位小童跌跌撞撞地朝药室跑去。
歩医知道云采夜和宇文猛一起下界绞杀杀神鸦白的事,但战况的结果还未传到他耳中,他就收到了好友重伤正往医谷这边赶来的消息。听到小童这么说,歩医赶紧扔了手中的捣药杵,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黏满草液的双手就往屋外跑去。
见到几乎浑身都被血染红的云采夜后神色更为凝重,指挥着烛渊把青年抱到寒玉石床之上。
烛渊站在一旁帮助歩医剪了云采夜的衣服,露出青年衣衫底下白皙如玉的躯体来,只是右臂与肩胛骨仅靠一点皮肉和细骨虚虚的连着,看上去只需轻轻一拉,便能将这右臂完全扯断。不仅如此,青年身上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甚至直接穿过了身体,在后背透出伤口来。
歩医皱着眉,手上动作不停:“怎么伤得这么重?”
烛渊声音低低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尊。”
歩医闻言回头瞧了烛渊一眼,这一看便叫他愣了一会,下意识道:“怎么你伤成这样?被雷劈了?”
烛渊轻轻应了一声:“嗯。”
“嗯?”歩医拔高声音。
烛渊见歩医又回头来看他,不专心医治玉石床上的青年,便皱起眉重复道:“是被雷劈了。我师尊伤势如何?”
“……这劈你的不是一般的雷啊。”歩医凑到烛渊面前,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你师父没事了,凡人只要没断气我都能救活,只是我不救罢了,更何况你师父还是仙,仙有那么容易死的吗?”
烛渊听到云采夜没事,原本僵硬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声音也柔了几分:“仙又如何?还是一样容易受伤。”
“他倒没事,胳膊养上个把两月就能长好了。倒是你——”歩医为云采夜包扎好伤口,随后到一旁的金盆里洗了洗沾满血渍的双手,“我看你伤得也很重啊。”
歩医说着,就上前来欲扯开烛渊的衣领,想看看从他脸颊蔓延到脖颈深处的伤到底如何。然而他手还未碰到衣领,烛渊便皱着眉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拒绝。
歩医动作一停,随后挑眉道:“行行行,跟我过来,我给你拿点擦的药。”
谁知歩医都走到门口了,烛渊还是定定地站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青年。
歩医没辙,只能独自去拿了药,塞到烛渊手中:“药给你了,回去一天擦两次,不够再来我这里拿。”
烛渊低头看看手里的药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淡声道谢:“多谢歩医上仙。”
“行了。”歩医对烛渊挥挥手,“我已经通知云剑门让他们来抬人了,你身上也有伤,就不要抱着你师父动来动去了。”
烛渊这次没有再坚持:“好。”
第96章 养伤1
宇文猛第二日就回了仙界,青川清浪跑遍了九洲也没找到丁点鸦白的踪迹,不得已之下也回了云剑门。
云采夜醒来时,烛渊已经带着他回了水云阁。他一睁眼便看到了熟悉的云纹纱帐,而烛渊没待在他身边,反而侧着身坐在门槛处,手上拿着一个淡青色的小玉瓶。
仙界的桃花还没谢完,即使待在室内,也能在余光间瞥到苑中桃花瓣纷然飘落的花影;出去走一圈,那清艳的香气便会缠满衣角,随着行人悄入家室。正烈的高阳穿过镂空的门扉,簌簌地落在烛渊露出的那半边侧脸上,将那一双原本偏深的红瞳映得澄澈无比,像是上好的红玉,温润干净。
云采夜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身上被裹了好几层素色的纱布,右臂那边更是缠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右手伤得有多重,若是烛渊没有帮他挡去大半剑气,恐怕他伤的就不只是右手了。
“烛渊……”云采夜左手撑着床面缓缓起身,唤了烛渊一声。
烛渊似乎在想什么事,直到云采夜出声唤他时才猛然回神,转过头来望着青年,这一转,他另一半边脸便露了出来。
“师尊。”
“……你的脸?”云采夜皱起眉,向男人抬起手喃道。
烛渊走了过去,握住青年的手坐到床边:“师尊身体可还好?”
“我没事。”云采夜抬手轻轻碰了碰小徒弟那半边脸上已然结痂的伤痕,“这是……被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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