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第49章


他将金扇握在手中,转身离开,牧之叫住他:“父王的丧礼……”
“他不配让我跪着哭。”牧倾口气冷然,唇边的白雾好似喷薄出的一口寒霜。
牧倾一言不发地走出去,牵着千鹤跟李威远踏出了容王府。
他在一片风雪中与所有人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狗皇帝,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第 52 章
日头下,楼澜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用绳子拴着一根胡萝卜吊在小七杀的眼前,小七杀便一直追着胡萝卜跑,怎么吃都吃不到。
影卫们痛心疾首,七杀你可是天下名驹能不能别像头驴一样蠢啊!一定是被我们王妃折服了所以才变蠢了!
啸烨一脸面瘫,确定是折服而不是同化了?
岔路口,楼澜拿着竹竿发呆。
糟!王妃迷路了!影卫们推推搡搡,老小快去乔装一下指路。
不一会就有个汉子一脸谄媚地冲楼澜跑过去:“小伙砸,问你个路,咱家从北平过来要去京城,请问怎么走哇?”
楼澜往身后一指,呆呆道:“我要去北平,往哪走?”
于是相互指了路,楼澜又把胡萝卜甩到小七杀的面前,小七杀又立刻欢快地跑起来,怎么还是吃不到!于是不爽地打了个响鼻。
老小回到影卫中,忽然有个声音道:“咱家是太监的自称吧?”
于是众人往下瞄,目光狐疑。
老小果断捂住下面:“我只是随便一说!看什么!总指挥大人就在这里,你们敢调戏我试试!”
啸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依旧面瘫,好想一刀砍死他们,这几天一路叽叽喳喳烦死了。他甚至开始在想,就在这里灭了他们回去就跟王爷说被暗算了这样的话王爷会信几分。
“有人!”途径树林,小五飞快抽刀。
后头果然有一队黑衣人拎着雾气追了上来。
啸烨倚着树干目光冷漠,拇指缓缓推出绣春刀。
“冲啊!大人快上!”影卫们火速分了一包糖果仁,排排坐等着看好戏。
啸烨把在他们这里受的气全撒这群杀手身上了。
这边楼澜骑着小红马哒哒哒哒一路不紧不慢地前行,后面一片刀光剑影,啸烨绣春刀一出几乎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掩杀而去。
啸烨的刀从未斩空过一次,锦衣卫的绣春刀被他使得煞气阴鸷,出刀时如滴水穿石迅速难辨,收刀时必有敌人鲜血渲染其上,由其刀刃封喉者定身首分离,下手绝不留情,场面之华丽血腥叫人望而生叹。
赞叹的叹!影卫们齐齐翘起大拇指,大人这么拼命一定十分想要我们的糖果仁作为奖励!
楼澜这边还是哒哒哒哒,他带着一顶小草帽遮住太阳,也换了身素色的衣服,赶路晒太阳时不至于那么热。
铿地一声,啸烨收刀,身上纤尘不染,滴血未沾,那队杀手却是尸首分离横七竖八死得到处都是。
京城容王府内,牧倾自从楼澜走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更是没有上过朝,他太高估自己了。楼澜在王府时,一日不见倒是能忍得住,那毕竟心里清楚楼澜就在身边,现在早就不知道走到哪了。
牧倾很想他,想把他抱在怀里使劲揉,想点一下自己的唇他便能亲上来。
寂寞是可以杀人的。
牧倾伏在软榻上,看着自己的小指,楼澜每次要他答应什么总是要这么翘着小指跟自己勾一下,殊不知尾指藏红线,每次一都能准确无误的拨动到他内心最柔软的一处。
过了许久,牧倾趴伏在软榻上睡着了,眼睑下一道褪不去的鸦青色,乍一看像是他长睫的投影,实则是中毒后难以长寿的征兆。
午时麒麟在厨房挥汗如雨,忽然心血来潮自己炒了菜,到房中叫牧倾,却发现他已陷入熟睡。楼澜走之后他难得睡得这样沉,麒麟将一件披风盖在牧倾身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主子呢?”千鹤端着盘菜放到桌上,愣愣问道。
麒麟道:“睡着了,你先吃吧,我去喂鸭子,长得越来越肥了,改天我们烤了吃吧。”
“你敢!那是楼澜养的,你小心主子把你给烤了。”
牧倾睡到申时才醒,趴着久了,后腰僵硬得发痛。他在榻上缓了一会才慢慢撑起身体,将身上的披风拨到一边,千鹤恰好端着药进来,“主子醒了?”
牧倾恹恹地皱着眉,接过药碗两三口喝光,咣啷扔回托盘上,“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主子睡得挺久了。”千鹤说着将托盘放到一边。
牧倾起身走出去,麒麟自觉跟在他身后。
日落时分牧倾倚在水榭的朱红石柱上,手里捏着一块豌豆黄掰下一小块碾碎了丢下去,荷塘里一群锦鲤争相恐后地抢食。牧倾看着群鱼,声若箜篌,“几日了?”
“已经八日了,王爷。”麒麟连忙道。
牧倾虚了虚眸子,眼神空荡荡,不容一物,“本王觉得都过去三秋了,怎么才八日。”
“那是因为王爷情思过重。”麒麟温吞吞说着。
“不知道现在走到哪了,他那么呆,不知道要迷路几次,给他一个月估摸着都走不到北平。”牧倾望着水面出神。
“怎么会呢,王爷多虑了,且不说师哥在暗中护着,还有一众影卫出谋划策,总不至于迷路的。”麒麟轻笑道。
千鹤端着豌豆黄的盘子默默地使劲摇头,不要太高估容王府的影卫了,他们可不比楼澜聪明到哪去。
城外小镇上,七名影卫抱着刀蹲在一家面馆的屋顶上,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小面馆里楼澜在吸溜吸溜地吃面。
小七杀被他留在外面,这呆子也不知道栓一下,幸好小七杀认主颇有灵性,也自觉的没有乱跑。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打过小七杀的主意,到底是天下名驹,走哪都惹眼。
这回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汉子,偷偷摸摸想去将小七杀牵走,屋顶上啸烨的绣春刀都抽了一半出来,然后面前就挡住了一张异常灿烂的笑脸。
“大人不必动刀。”一影卫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颗炒蚕豆,指尖蓄上内力一弹,炒蚕豆咻地激射出去在那汉子头上打出了个包。
那汉子一惊,登时怒气冲冲地乱看,然后就瞧见屋顶上站着八个拎着刀虎视眈眈的男人,非常可怕!一个面若冰霜站着不动,另外七个跳下来将他围住,看起来凶神恶煞,面部表情一个比一个丰富。
“你想干什么?姓甚名谁赶紧报上来!”
“这可是我们王妃的马,你爪子不想要了?”
“分分钟切你腹信不信!”
“王妃吃完了!快撤!”
七个人将那汉子拳打脚踢一顿火速躲到了暗处。
楼澜就吃一顿的功夫,出来便看到他的小红马旁边躺着个哭天抢地往旁边爬的汉子,他还以为是路过的乞丐,便将吃面找的几个铜板给了他,牵着小七杀走了。
影卫们从暗处出来,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既然王妃都垫付医药费了,再多打几下也无所谓。
啸烨从屋顶上跃下来,跟着楼澜走远,脸上是一副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的表情。
这边牧倾晚膳后就到后花园来荡楼澜的秋千,总觉得再荡一会就能听到楼澜说“你下来吧该我了”。
他每日都鬼打墙般重复楼澜的路线,自打楼澜走了便没上过朝,不理朝政,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更别说基于毒杀这件事去报复谁了。真要算账,也该把牧容挖出来鞭尸,但都死了那么多年,早烂成了泥。
牧倾从以前就有梦魇的毛病,说以前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可能是牧容死之后,可能是先帝被他弄死的那一晚开始,总是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李威远还曾揶揄他是亏心事做多了。近几年倒是好了些,送走楼澜后便是一天天被梦魇困着,每晚都睡不好,眼睑下的鸦青色越来越浓重。
“王爷,宫里的公公来传圣旨了。”
这天日头烈,晒得人皮肤发烫,牧倾正在凉亭下捻着根青菜喂鸭子,麒麟一身暗金色的飞鱼服晃过来。
牧倾精神不佳,有也没抬地厌烦挥了下手,继续喂鸭子。
麒麟下去了,来宣旨的太监和几个小内侍跪在正厅里,麒麟大马金刀走过来,一伸手:“王爷没空来接旨,给我就行,公公且回去吧。”
那太监一哆嗦,这种杀头之罪的无礼换成容王府的人,谁敢怪罪,只能把圣旨交上去。
“嗯?”麒麟皱眉看着地上的人:“还不滚?”
“是是。”大总管在宫里耀武扬威风光得很,见了锦衣卫也立刻耗子见了猫般避让三分,更别说在这容王府。
麒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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