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第62章


政鸿沉默一会,牧倾这么说是把他推到来日的一个风口浪尖,虽是朝臣,却和锦衣卫差不多性质,是朝廷的暗卫,有些事皇帝不好出面,便是由他来……但是管他的,能保住少君性命就成。
他点了头,牧倾又笑眯眯地去看李威远,李威远一脸败色,憋了句:“我不适合当皇帝。”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可没说你适合当皇帝。”牧倾悠闲喝茶:“适合当皇帝的人是南法,他脑袋比你灵活多了,只是南法登上皇位不能服众罢了。也罢,你封他个皇后,在下旨同意后宫摄政就行了。”
李威远和南法都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以前没觉得王爷嘴贱啊。
四人在书房与其说是商谈国事,不如说在相互斗嘴,从书房出来时已经快到午饭时辰了。楼澜和辰轩在外头闲话了一上午,喝过药烧也慢慢退了。
在饭厅用过午饭后牧倾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和楼澜给小黑和七杀刷毛,小黑又开始哼哼唧唧,七杀则一直很安静,它本来不是这样的,原本也是一匹活泼的小马。
牧倾说:“它可能是觉得,小黑这么蠢,它要是再不乖一点,你多可怜。”
“小黑哪有蠢。”楼澜挽着广袖露出两段光洁白皙的小臂,往小黑身上泼水。
小黑哼唧了一下,非常赞同楼澜说的话。
京中尚未有消息传来,楼澜担心千鹤的安危,问道:“是不是很麻烦啊?你哥哥也是王爷。”
牧倾笑道:“他是王爷又如何,手里又没有实权,他若利用这么多年暗中培养自己势力,锦衣卫入孔不入,早将他一窝端了。”否则大可反了,何必给他下毒。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牧倾眼底的笑意便暗了几分,摸着小黑的鬃毛,“好了,洗好了,七杀让下人来洗吧,随我回去换衣服,你伤寒刚好,别又着凉了。”
楼澜乖乖嗯了一声,站起来拍拍手,将袖子放下来,牵着牧倾的手随他回房。
影卫们从屋顶上跳下来,接着两人没做完的继续,纷纷伸爪子摸小黑,啧啧啧,不愧是我们王妃的宠物,一看就是神驹!绝对日行千里!
过了数日,四镇将军相继来了北平,见过了李威远后来拜见牧倾,恰好是在未时,牧倾正在跟楼澜午睡,于是四个人便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
牧倾等楼澜醒来后来唤人进来,四镇将军等得心急,忙涌了进去。
倒是把楼澜吓了一跳,平常都是温柔的小丫鬟或者清秀的小厮进来,今天忽然换成四个大老粗怎么不打声招呼!
“何时来的?”牧倾慵懒的目光看过四个武将,随手挥下纱帐挡着,转身调戏楼澜顺便给他穿衣服。
“有人……”楼澜脸色通红,紧紧抓着小褂子的衣襟不让牧倾脱。
“有就有,谁敢看我挖了他的眼。”牧倾半抱着他,一手麻利脱了楼澜的衣服,给他穿上里衣,一件件穿好。
四镇将军单膝跪地:“臣等拜见王爷。”
镇北将军道:“王爷身体是否无恙?”
“你们很闲?”牧倾漠然道:“边关无事?你们身为四镇将军,竟然胆敢同时擅离职守!”
“王爷息怒,臣等是担忧王爷安危。”另一个人跪地恭敬道。
“本王无事,你们回去吧。”牧倾道。
“是。”四人应声,镇北将军拿出一封信筏道:“王爷,这是宁王托臣送来的亲笔信件。”
“放桌子上。”牧倾道。
四个忙擦冷汗,退了下去,还是觉得找李威远议事比较好,同为武将,虽然李威远比之他们官大一级,但是显然比牧倾好说话多了。
“你好凶。”楼澜趴在牧倾肩上说。
牧倾挑眉道:“夫人不喜欢?那下次我对他们温柔点。”
千万不要好吗!四人果断脚底抹油跑了。
第 64 章
京城。
月色孤高,千鹤手执一柄长刀倚在一旁的墙上,眼底是一圈暗沉沉的乌色,他已经有许多天未合眼了。
房中静谧,只剩下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窗边一盏弱豆油灯被一阵风扑灭。
咔嚓一声,一个人几乎是从外面横着飞进来,撞破的门,狠狠摔在地上。
“统领……”那人捂着胸口,刚开了口便哇地喷出一口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道天青色的身影走进来,千寻抬眼,手里是一把玄铁长刀。
“好久不见。”千鹤走过去,看见他眼底一片温柔的情愫,只是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属下扶起来,淡淡道:“下去疗伤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不必去通知指挥使。”
“是。”那人抱拳一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出去。
“千鹤。”千寻的手微微抖着,似乎正按捺着想要像以前那样抚摸他脸庞的欲。望。
“我等你很久了。”千鹤说,双眸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你恨我吗?”千寻问。
千鹤冷笑道:“说这些虚的有意思吗?总归不是你杀了我,便是我杀了你。”
“王爷在哪?”千寻说。
“他最后的命令是让你寸步不离守在小皇帝身边。”千鹤缓缓抽出长刀,刀尖的清光一闪,“你如今擅离职守,想必也知道小皇帝保不住了。”
“我无意于守护皇权。”千寻说:“告诉我王爷在哪,放过他,我可以以死谢罪。”
千鹤笑道:“又不是我要抓他,你问我作何。你少说也跟在主子身边十数载,还不了解他的脾性,主子想杀的人,谁逃得过?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牧之决定毒害主子的时候,他就必死无疑。”
千鹤依旧是一身鲜红的武衣,唇角勾着凉薄的笑,“牧之已死,尸首我命锦衣卫分成了上百块扔得满京城都是,你要一点点找吗?”
千寻瞳孔一紧,千鹤道:“他犯下弥天大错,依照主子的脾性,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应该早就想到的,凭你一人,如何力挽狂澜。”
话毕千鹤抽刀直劈而去。
千寻急退一步,横过玄铁长刀抵挡,声音不大,却火花四溅,千鹤反手横切一刀,延伸的刀痕在地上留下数丈远。
“以前比试时,你总说我的刀法不精进还需练习。”千鹤摸着锋利的刀刃,狠戾笑道:“告诉你,那是因为以前我不舍得对你下刀罢了。”
千寻看着他眼里流动的仇恨,就像一把钝刀般,狠狠地切割着他的心头。
千鹤挥刀,清光不断的刀口已至,千寻却未再有动作。
冰凉的长刀猛地贯穿了他的胸膛,这是数月来,他离千鹤最近的一次,千寻伸手抱紧了千鹤,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口中的鲜血喷吐出来,在千鹤的身上洒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我知道你恨我……”千寻的手像过去无数个时候般的温柔,轻轻揽着他的腰身,眼里是一片晕化不开的情愫,“恩义两难全,主子待我不薄,可是王爷对我有大恩在先……我也是身不由己……千鹤,除了这个,我再也没有骗过你其他……我真的好爱你……”
千鹤握着刀柄没有动,还保持着那个将刀刃送进他体内的动作,听着他在耳畔越来越虚弱的沙哑声音,眼里的热度不是没有,只是太遥远,遥远到一旦千寻松开他,便会消失不见的地步。
“烦死了。”千鹤说:“你说过好多遍了,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的情,咱们各为其主,你安心上路吧。”
千鹤腕上用力,猛地将长刀抽了出来,千寻仍枕在他的肩上,手上一点点滑落,最终气绝。千鹤在他身体跌落前丢下刀,一把扶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叫司麟是么……”
“报!”一身暗金飞鱼服的锦衣卫横穿王府前厅直奔内室,单膝跪下:“禀告大人,千鹤统领已将叛贼斩杀!”
麒麟喝茶的动作一顿,用盖碗撇着茶叶末子没说话。
啸烨漠然道:“他不是叛贼,掌嘴。”
锦衣卫毫不犹豫,啪地一个大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属下知错。”
“他叫司麟。”沙哑的声音响起,烛光下,是牧之苍白的脸,他道:“司墨的司,麒麟的麟。”
“下去吧。”啸烨挥退来人,转而望着牧之道:“王爷本意并不想杀他,只是千鹤自己饶不过他罢了。”
“牧倾要反了是吗?”牧之惨笑道。
“王爷的意图,我等不敢妄自揣测。”麒麟道,“只是,即便王爷要反,也是被你们逼迫所致。”
牧之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他披着一件袍子,倚在太师椅上,淡笑着:“我牧家一脉的清誉,要毁在他手上了。”
“此言差矣,仁亲王,给‘牧家’头上泼脏水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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