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蒋玉菡》第4章


“王爷只可怜玉菡,打发出去在府外置一处房混住着了事。王爷愿来看看便来,自是说了算的。”
“玉菡性子王爷也知晓,好歹放了自由身,祖上便是积德的了。”
蒋玉菡此时气喘不匀,几次须得停下歇息,最终说完便伏在地上一阵急喘。王爷几次想打断,终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默默看他。
“我竟是洪水猛兽了,让你如此避我不及。”
“王爷心意,玉菡自是记在心里。身子也是王爷一人的,这一刻不敢忘。只是好歹留玉菡一口气,将来才有报答恩泽的日子。”
“我何用你来报答……罢了罢了,留了你这些日子,不过让你心里更不舒坦。”王爷仰头叹道,“我应你,只要你记住说过的话。”
听得这话,蒋玉菡才终于吐出一口长气,连忙叩首言谢。
能容忍到这地步,他也清楚这人必是极宠自己的,只是当前心不在此,还需有些事去做,将来即便厮守也有的是日头。
☆、第七回
过了些日子,王爷果真带他到了府外一处隐蔽的小院,将几个丫鬟小厮并侍卫留在这里,便面色不佳的离开。他也不急,随着身后的小厮跟着,在集市上逛了几日,买了些看中的丫头子下人回来,每日教与基本戏功,也带着巩固自己功夫。
王爷时不时的来,见他面上越来越好,身上也有肉了,虽说心里不很舒服,却还是替他健健康康的高兴。
蒋玉菡也算半离了那王府,行为举止放松的多,笑脸也多起来,见了王爷也比往常百倍的温婉体贴,夜里自是一同入睡,日子倒当真比王府里好的多,王爷便也不再理论,多数事随他去罢了。
过了数月,忽在街上巧遇同为戏班子的几位姐妹,一见他便哭哭啼啼。仔细问了,原是那王妃酸醋倒瓶,有几分颜色的女孩儿便挂上偷窃下流的罪名撵了出来。蒋玉菡将她们置在别院里,与那几个买来的小丫头一同住。过了又几日,越发温和些的男子也出来,他也收着,别院竟慢慢有了小戏班子的雏儿。
王爷虽交代过不许再唱小旦,但做领班偶尔唱唱小生还是准许了的,便也寻摸着认识的,看有府上有无戏班子要的,少不得慢慢去唱几出,赢几个名气。
平日无事时,蒋玉菡也喜爱到外面见识见识,甚至去了有名的惜花楼见识了小倌。原本在想究竟是怎样,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故作女儿态罢了,没白的叫人恶心,只来了一次便躲着这走了。
世上之事,原也不是故作形态即可。
蒋玉菡身上没什么本事,好歹也学过几招武式,领班亲手教与的,一则是戏里用的,二则防身也可。平日出门游逛,路上也见了几个欺压人的,只见不沾富贵人家便上去解救,倒也因此结识几个有义之人,头里便算上那行情豪放的柳湘莲。
这柳湘莲只读书不得,生性最是豪爽,偏也爱串戏,最喜生旦角色,知蒋玉菡擅演小旦便常邀共饮,论戏文叹世事好不畅快,当下便结为兄弟。
虽柳湘莲在一地必停留不久,却也互为交心,他吐露了颇多苦闷与柳二郎,也算生来第一位好兄弟,自然付与银两时常救济,也被拉着见了不少金陵豪杰。
他留了心,这一众豪杰并友人中,有一人地位颇高,名为北静王的,年未弱冠性情谦和,行事潇洒不拘繁礼,面容秀美见之忘俗,与那忠顺王爷相比虽年少些,竟是更多一分风雅温和,最不顾及地位高低的。
初次见北静王爷时,正是酒席间,蒋玉菡时不时瞄那北静王爷几眼,有时对上那人一双杏仁眼儿,也报以谦逊之礼,可见此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席末,北静王爷使了个眼色唤他一同去了隔屋。
“早有听闻蒋兄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真真是人中美玉花中新荷,竟让我惭愧了。”
“王爷言过了,玉菡怎能与王爷相比,不过是空有了副皮囊,混过日子罢了。”
两人一同笑起来,坐下来说起志向兴趣,才得知这王爷也同他一样,只愿在农家田间闲适度过余生,竟有另一番的相见恨晚,当下王爷便解下随身的汗巾子赠与他,他也忙将自己前几日刚从别人那得的汗巾子解下来回赠。
心里盘算着回了家,进门换下外衣来,忽觉平时服侍的丫鬟不在,便知王爷许是来了,只是往常早已迎上来说话,心下正觉奇怪,进了里屋看见王爷正坐在床上面容不佳,方知原是惹恼了,忙过去倒茶。
“王爷今儿得空来了,怎不打发小厮来说一声,玉菡也早回来些。”
王爷看他一眼,接过茶摔在地上。蒋玉菡连忙屏息,想跪又不敢跪,只上下不安的低头站着,半天却不见说话,只好微微抬头,却见王爷脸色阴沉盯着他平日从外面得来的金玉物件。心下活动一番,也知晓了这怒意的由来,思躇后开口。
“这竟是半月未见,王爷去了那人称天上的西湖,可曾带回些新奇玩意儿给玉菡瞧瞧?”
王爷冷哼一声,“你这东西倒是不少,何故还来跟我要!”
蒋玉菡妩媚一笑,凑过来奉上一杯新茶,“王爷这可不知了,这拿来装饰的,可要分里屋外堂的。外头放的是外面人送来的,里屋自然只有……”说到这觑了王爷一眼,便羞红了脸不再抬头。
要说王爷偏是吃软不嚼硬,蒋玉菡这几年也摸清了脾气,此话下去立即转回过来不少,王爷接过茶吃了一口。
“你这几日可是见了不少人,只当你忘了还有我悬着心,生怕你遭了事。”
“王爷可是说笑了,玉菡不过是认识几个友人一起吃酒混闹罢了。更有,这天下谁人不知玉菡是王爷的人,哪有胆敢来犯之人呢!”说着过来替王爷捏肩。
“今儿不是见了水溶?”
蒋玉菡听了这话动作一顿,也知心里几分虚。
“北静王爷确是人中龙凤,只是有几分纨绔子弟之风。”
“少拿这话唬我!”手腕子忽被擒住,王爷将他反手捉在怀里,逼着他对视。“瞒着人可说足不少梯己话了?”
心里强压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慢慢开口:“王爷既知说了梯己话,何不仔细问问那些个探子们,究竟说了什么话、见了几个人、吃了几粒米?”
话说到这份上倒没意思。蒋玉菡对每日远远跟在身后监视的人颇有怨言,只是一直不说,只当不知便是。如今由此事发出来,王爷也知晓他并非愚钝,不过能忍便忍罢了。
“我知你不愿有人跟着,只是你趁我不在便四处结缘,我自心里不适。偏生你是惯会瞒着的,教我如何安心做事!”
蒋玉菡怔怔看着,伸手抚摸那张吃了黄莲似的脸。
“王爷只知自己情谊,怎么倒不知玉菡心意?若换旁人,只想想便也生厌。玉菡天天盼着王爷来,只等不来便出去散心,可到了哪里不也是想着王爷?本自是一身全由王爷发配,何苦又来吃这干醋?”说着落下泪来,好一副美人垂泪图。
王爷也知近日事务繁忙冷落了,又连忙认错哄着,好容易把泪哄住了。当下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两人重归于好,又是缱绻缠绵自不必说。
☆、第八回
自从上次有了那事,蒋玉菡也不再与北静王爷私下说话,只仍在席上一同谈笑。只那北静王爷偏是十分赏识他,见他有推辞也知是惧惮忠顺王爷,依旧待他谦和如初,还将一处房交与他,名唤紫檀堡,只说做安身之处。蒋玉菡也少不得推辞,不过强相收下,只得千恩万谢。
隔天随着另一友人冯紫英赴酒席时,蒋玉菡终于认识了金陵有名的富贵人家,贾家名唤宝玉的,形容有北静王之风,又恰是其世交,蒋玉菡也不免留意此人。却不料这人先搭上来,让他一同出去说话。那贾宝玉提及“琪官”,这名儿几乎被忘了,也让他想起不少事来。话完也照旧是互换了汗巾子,又把前儿北静王爷的送了出去。
自家败落的前车之鉴在,世间难有长久之事,蒋玉菡是一刻不敢忘记的。原在大牢、船上时,他只顾自己便罢,只是此时不一样了,一切需从头计议,一点闪失不得。
只是这王爷却一点沙子容不得,他不过偷偷躲了身后的探子出来半日,稍易容了想前去下市里买些下三滥的药来备着,等回去才知王爷已闹的全城皆知蒋玉菡私逃出来,还从贾宝玉那里逼问出来紫檀堡的事。见了盛怒的王爷自又是好一番哄劝,直僵了几日才回转。
转眼过去几年,蒋玉菡已有了点钱,开了几家铺子,俨然是小本商人背后坐吃的,不依托别人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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