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管闲事的名侦探》第23章


“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正当丹尼斯恨不得拿刀出来,把帐篷划开的时候,梁老先生的声音从里面慢悠悠十分不耐烦的传了出来。
不但声音传了出来,还把帐篷打开了一条缝,将头探了出来,睡眼惺忪的看了丹尼斯半天才认出人来。
“是你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梁老说完就又把头缩了回去,让丹尼斯一人站在那里呆愣了半晌。
原来是他虚惊一场,丹尼斯因为自己的胡乱紧张而自嘲的笑笑,赶紧赔礼道歉之后离开了。
晚上,丹尼斯躺在睡袋里,看着自己的帐篷顶,梳理着今天的事情。首先梁凌老先生和费雪应该都是清白的。
消除费雪嫌疑的关键是晚上他们聊天即将结束的时候,费雪接到的一个电话。
当时丹尼斯很惊讶于费雪表情的变化,前一秒钟还兴致勃勃的跟自己聊着相机的事情,当看见屏幕之后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是那种被人狠狠的掐住命根子的那种脸色发绿的感觉。
丹尼斯很好奇打这个电话的究竟是谁,居然可以让一个大男人这么恐惧。
费雪为难的看了丹尼斯几眼,想挂不敢挂,但又不敢当着丹尼斯的面接起来,于是非常无措的表情像极了犯错的小男孩。
收到这种求救一样的眼神,丹尼斯赶紧退开了,让费雪一个人接电话。
丹尼斯则在远处观察,接起电话的费雪表情和白天警察来的时候一样的惊恐,生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的,用手护住话筒说话,还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
后来丹尼斯才了解当时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因为丹尼斯无论怎样都想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跟盗窃集团有没有关系,于是借着帮从费雪身边走过的川妹子小玲拿东西的机会,用胳膊肘顶了费雪的后背一下。
因为丹尼斯这突然的一下,费雪手中的电话脱手,飞了出去。
早有准备的丹尼斯当然比费雪反应的更快,猿臂一伸就接住了费雪的手机,避免了这台小小机械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画面。
因为喝多了,费雪反应慢半拍,丹尼斯接住手机递给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丝毫不介意丹尼斯在他身后撞了他那一下,对救了他手机的丹尼斯简直是感激不尽。
丹尼斯并没急于把手机还给费雪,假装自己不经意的手指一划,碰到了免提功能,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就这么被放了出来。
“喂?喂?老费你说话啊?人呢?竟敢跟老娘我玩儿这套,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居然不说一声就把家里仅有的存款投入了股市。你说你干什么行?姓费,人就是个废物!没本事还学人家炒股票,现在好了,都亏了吧。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电话另一边的女人说着说着开始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丹尼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对白,十分明白费雪脸上那份久久不退的困窘是为何了。也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有些愧疚,赶紧识相的闪人了,让费雪单独面对自己的老婆。
躺在睡袋里的丹尼斯回想起当时费雪的表情,现在还觉得十分好笑,自言自语说到:“原来这就是‘妻管严’的范例啊。”
费雪是十分惧内的丈夫,本来他一直拒绝参加这次活动,后来却突然同意了,现在丹尼斯才明白让费雪改变主意的真正原因,以及白天那通让他恨不得躲起来才能听的电话估计也是“贤内助”打来的。
渐渐入睡的丹尼斯没想到山林的夜晚正酝酿着真正的危险。因为第二天,真正的悲剧发生了。
☆、Chapter 27
用李大姐的话说,他们这队人真是有点撞邪了,第二天一早又发生了事件。
嗓音尖细的郑鹤女士一大早就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吵醒了,她极其悲痛的哭着,犹如鹤唳,丹尼斯到的时候,郑鹤双眼已经哭成桃花那样红了。
若问郑鹤女士为何如此悲伤,原因就出在她的相机身上。
对于摄影师来说,相机早就已经不是工作的工具,而是伙伴,不是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到的商品,而是仿佛有生命能与之沟通的活物。
正因为如此,痛失宝贝相机的郑鹤女士才会哭成这样。
丹尼斯不用别人跟他描述大概情况,看着郑鹤穿着睡衣跪在乱石堆上,丝毫不在意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眼中只有已经粉身碎骨的相机残骸,他已经基本了解了原因。
但也不能让郑鹤一直跪在这里,影响不影响团队行程放一边,跪在这冰凉的石块上对身体非常不好。
把郑女士接回帐篷后,丹尼斯安排小玲给郑鹤倒了杯热水,给她披上毯子暖和暖和之后,待对方似乎不是那么激动,哭声几乎停止后,他才开始询问具体的情况。
这么一问才知道,郑鹤的这台高速照相机可是非常昂贵的高级货。而郑鹤就是在国际上非常有名的“艾米丽”,专门以拍摄飞禽著称的知名女摄影师。
人手的抖动会影响拍摄的效果,对这种相机的影响更甚,因此这种照相机的拍摄方式是固定拍摄。
所以有经验的摄影师想要拍摄到好的照片,必须要事先考察地形,并且长期观察所要拍摄目标的生活习性,找到最佳拍摄地点,将相机架设在那里,然后定期检查更换数据记忆卡,在海量的照片里甄选出心仪的作品来。
郑鹤就是在追踪拍摄四川山鹧鸪,早在几个月前就把相机架设在她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巢穴附近,参加这次活动也是因为可以借此省下点回收数据卡的费用,毕竟没有这次活动,她就得自掏腰包请向导陪她一起走山路。
现在,她显然更后悔参加了这次活动,没想到自己心爱的相机会变成碎片。
“那么,郑……”面对郑鹤这种外表看起来三四十为人处事却很稚嫩的艺术家,丹尼斯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是改用郑鹤的英文名叫她了。
“艾米丽,你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悲痛依旧的郑赫默默的低着头,似乎没听到丹尼斯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丹尼斯才等到他要的答复。
“不介意,你说吧。”郑鹤报着水杯吸了吸鼻子,看着丹尼斯的表情俨然是少女腼腆的看着邻家大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相机碎掉的?”
“早晨三四点钟,我听见离我最近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当时我还以为是遇见狼了,再加上昨晚虽然没下雨,山那头雷电交加的本就吓的我一晚上没睡着,早晨听见那种声音,我更没法睡了。”
“还好后来声音停了,我想也许野狼觉得我太瘦不感兴趣,离开了。人早晨都容易睡回笼觉,那时候我才真的开始觉得困,于是睡着了。可谁知道,一声啪嚓,什么东西摔碎的响声把我吵醒了。”
“声音的方向正是我放相机的方向。反正我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就出去看看,结果……”
丹尼斯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艾米丽把情况描述的这么详尽,却仍旧没回答他的问题。重复问同一个问题肯定是不礼貌,丹尼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那么,那是几点呢?”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时间,不过我哭了二十分钟左右你们就都来了。”
听艾米丽这么说,丹尼斯大概推断出了时间,艾米丽发现相机残骸是在五点钟左右。
“那么你的这台相机大概架设在什么位置能指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郑鹤非常配合,裹着毛毯弯腰出了帐篷,指着一片树林后面的石壁说:“就是那片石壁的上伸出来的一棵树上,把我的相机挂上去可是费了我好大劲,每次换记忆卡都很危险。”
丹尼斯顺着郑鹤的手指看向那片石壁,并不是很高,总共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就是一种很常见的断层地质结构。
石壁本是很光秃秃的,但岩石缝里零星的伸出了几棵小树,其中比较粗壮的那棵估计树龄也不小了,歪斜的站在几乎垂直的石壁斜面上好像勇攀高峰的攀岩者。
石壁离这里的距离不远也就五百米左右,从地势结构看来,丹尼斯推测相机是从树上落下来之后沿着山坡滚了一段路程,最后停在他们营地附近的大岩石边上。
丹尼斯对这种相机也有些了解,一般如果很好的固定住了的话,应该不会自己掉下来,虽然昨晚山那头雷电交加,但他们这边连滴雨点都没落,也没有大风,相机怎么会平白无故掉下来呢。
而再看相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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