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缚》第8章


我觉得一切都乱了,什么东西错开了它原本的轨道。
〃你叫什么?〃
“亚森”
“从此你就叫易北。”
。。。。。。
“爱莎呢?”
“我让她离开了。”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她。”
。。。。。。
“为什么我要亲你?”
“这是礼节。”
“我不要!”
“那我明天就让人把骑士送走。”
“啾~”
。。。。。。
记忆若同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回想起易右辰曾经所做的种种,我突然觉得可笑!
我慢慢停下脚步,微凉的空气一下子包围了我的全身。我愣愣的看着路旁昏黄的路灯,一只飞蛾锲而不舍的一次一次朝着灯光撞去,像个笨蛋一样不知死活。
我突然好想一个人,好想好想。
凯文。。。。。。
“对不起,凯文一家在五年前就已经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许离开了美国也不一定。”
告别了房东太太,我一个人在空荡的大街漫无目的游荡着,看着夜晚的灯光不知疲倦的在黑夜中闪烁着自己有限的光亮,印衬着夜晚城市的纸醉金迷。
一阵寒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突然毫无预料的披在了我的肩上,我茫然的抬头,看见陈烨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身后。
“陈烨。。。”我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带我回去,我要回中国。”这里没有妈妈,也没有凯文,我不要留下来。
“恩。”陈烨几乎没有迟疑就答应了我,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却无法从他的脸上发现多余的表情。
和8年前一样,又是这个男人,带着我回了中国。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不管在什么时候,“沉沦”的生意都好到惊人。我走进拥挤的人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视周围的人暗示性的动作,我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浪费就径直的走进了熟悉的房间。
“呦,易少爷才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房间里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淡不明,黎叶华懒懒地靠在酒红色的沙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我没有回话,只是坐在他的身旁,拿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心情不好?”黎叶华依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
“黎叶华,给我说说易右辰和我母亲的故事。”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酒杯,却不想把自己灌醉。
“。。。。。。”黎叶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他一如既往的慵懒,但口气却不自觉带上一丝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我说易右辰是个疯子你会信吗?”
“。。。。。。”黎叶华突然沉默了很久,我奇怪的偏过头,发他正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复杂。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黎叶华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力气不大却不容挣脱。
“小北,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够说清的,”我皱了皱眉,继续听黎叶华说下去,“老板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而烦恼的对象,一直都是你。”
“哼,”我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从上看着他,“那你告诉他,我从来不需要他来烦恼,”我顿了顿,“如果可以,请让他放开我。我从来不是他的玩偶。”
不再理会黎叶华究竟作何反应,我转身就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绕过陈烨的把守,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略显冷清的街道,看着行人一个一个与我擦身而过,走向被称作“家”的地方。
我的家,在我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就和母亲一起消失了,现在的我,无家可归。
夜色之中灯光千千万万,竟没有一盏是为我而留?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冷漠男的楼下,几乎没有犹豫,我已经冲到了那扇熟悉的大门。有时候人总会做出一些冲动的傻事,那往往是因为一时兴起,但是我并不觉得后悔。
“叮咚……”按了好几次门,却没有人开门,我突然有一种被泼冷水的感觉,刚才傻乎乎的冲动也在这一秒被浇熄。看着冰冷的大门,我有一瞬间的迷茫,在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几乎依恋的情感?
在门口等蹲坐了不知有多久,耳边突然出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我猛地抬头,男人依然冷漠疏离面容,却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所以我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冲上前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也许男人也被我突然的动作给弄懵了,所以过了好几秒才推开我,皱着眉冷冷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
“呃。。。”我直直的看着男人,却一时找不到借口,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思春。”
“。。。。。。”冷漠男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干净利落的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喝成。好在我眼疾手快,在他关门的前一秒将门撑开:“打个商量好不好?”
男人依然冷漠,不,是更冷了。
“我没有地方去。。。。。。”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可怜一些。
“所以?”男人挑眉,却依然没有回暖的迹象。
“让我借住一晚吧。”
“碰!”门果真毫无悬念的关了过来。我无比怨念的看着罪孽深重的大门,如果我有爪子,也许我现在正在挠门。
甩开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有些失望的朝电梯间走去,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却毫无预警的拉开了!
“一晚。”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却没有关门,我瞬间感到自己心里烟花绽放,无比欢欣。
几乎没作犹豫,我已经跑到了房间里,生怕房主人改变主意。
房间里的装扮一丝不苟,白色的色调给房间里增添几分疏离。回想起我来过这个地方三次,竟然只有这一次是经过了主人的允许,这算不算质的飞跃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着正打算进房间的男人,“喂,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不需要。”男人没有停顿就已经走进了房间,我斜靠在门框上,笑吟吟的看着男人,“但是你似乎知道我的名字了吧,这样似乎不公平。”
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就在我以为男人会将我再次拒之门外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他的声音。
“莫仅。”
“易北”看着男人皱了皱眉,我依然笑的毫不收敛,
“我觉得有必要郑重的让我们彼此熟悉熟悉。”
很奇怪今晚的莫仅似乎特别好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看我,就走进了浴室。
我在原地愣了几秒,突然觉得心情甚好。
这质的飞跃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清晨的阳光稍稍有些刺眼,我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我顿时清醒了很多,一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等我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房间里已经没有莫仅的踪影,似乎刚才的声音只是我的幻想。我顺手拿过时间,靠。。。才八点!
虽然万般不想起床,但想起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似乎床对我已经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几乎用飞一般的速度梳洗完毕,我迅速的冲出房门。
莫仅正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我开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呼~还好他没离开。我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他的跟前。
“你今天不上班?”虽然想装的很不在意,但是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其实很紧张他的回答。
“今天星期天。”莫仅依然看着手中的报纸,但很难得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就是不上班?”虽然觉得自己的话很多余,但是我不希望冷场,有些事必须要暖暖场才好开口。
“我说过一晚。”但某人似乎一点都不给我迂回的机会。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变得有些词穷。也对,以前从来就是身边的人百般讨好我,但这个男人不止一次的拒绝我了。
莫仅将视线从报纸上移到我的身上,冷冷的神情清楚的写着:你还不走?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这不是收容所。”
“但你是医生。”为达目的,我不惜拿出自己少得可怜的可怜(。。。。。。),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漂泊无依无依无靠居无定所,“医生都应该以慈悲为怀。”
莫仅挑了挑眉,我扯了扯嘴角,慈悲为怀的不一定是和尚。。。。。。
房间里突然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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