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飞传之万年劫》第11章


“你来做什么,可恶的秦羽飞!”
宇轩见她神志不清,便将计就计道:“我来看你。”
“哼,你是想再走火入魔一阵么?那天你大闹仙宫,那动静连我都察觉到了。我就说现在怎么消停了,原来你是好了,看来我得再多跟你说说我深爱的慕容公子之事。”
“我对他之事已经了解得太多太多,你已带给不了我什么新鲜了。”
“噢不不不,这一点绝对新鲜。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仙人的吗?”
宇轩内心惊道:难道她为人时就已经知道飞儿是修仙者?飞儿不会如此大意才是。
“你怎么呆了,羽飞?”夕雾隔栏对宇轩摆了摆手,“我告诉你,是一个很英武的男子。可能是仙,可能是妖吧。他说他看我很久了,深知我的悲痛。他让我靠近羽飞,我亲眼看着她踏着彩云东飘西荡。那男子能让她发觉不到我。可惜时间持续不长,我也好恨自己当时没能杀了你!”
“那他是谁?”
“别急啊羽飞,我还没说完呢。那男子还对我说,若我想报仇,可以去找一品红。看我多有人缘,谁都想帮我哈哈!”
“告诉我那男子是谁!”
“嗯?”夕雾呆看了会儿宇轩,拍手笑道,“哎呀!我让你急了!让你急了哈哈!那我让你多急一会儿!”
宇轩心急火燎,徘徊稍刻,忽然和颜悦色道:“哼,我说什么呢。一样的没意思,就你随随便便编个人出来也能骗到我?你太小看我羽飞了!况且什么东西能让你离我那么近我都感觉不到,你就是胡说哈哈!”
“你才胡说!”夕雾怒色道,“就是有个男子!但我完全记不得他容貌了,我恍惚记得他自成一种威严。而且我后来问他什么时候给我了那可以隐去自己的东西,他说他总御万物,三才归一。哼,什么话莫名其妙。”
宇轩喃喃道:“总御万物,三才归一。”宇轩觉此话绝非听去那般简单,可也毫无头绪,便缓步离去。
夕雾见宇轩离去,赶忙叫道:“秦羽飞,不准走!你回来!回来!”
松影殿上,车厘子正和木子喝茶论道。宇轩款款而来,拜过二位仙师,说道:“紫薇大帝下令,三日后,大戟真君将打入九重仙狱,夕雾将打入酆都,永世不得超生。”
车厘子和木子二人默然,心里各有悲叹。宇轩继续道:“不过,我倒是从夕雾口中得知了一条线索,虽然我毫无头绪。”
车厘子问道:“是什么?”
“有人故意让凡人知道羽飞身份,而且那人可总御万物,三才归一。”
“什么!”车厘子和木子同时叹道,车厘子笑道:“你这可是玩笑话?”
木子却是良久沉思,然后道:“我好像曾于哪里读到过有这么一种神力。”
“喔,好友果真是博览群书,我车厘子自愧不如啊!”
“前辈可知这会是何人法力?”
“这,应该是从书上得知的吧。迄今有好几千年了,我还真不记得,需要重新查阅。”
“哎呀好友!”车厘子斟茶道,“几千年前的书还记得这么多,着实让我车厘子钦佩啊!”
“多谢木子前辈,此书可还在?若在,我请借之一阅,或许能得些线索。”
“轩儿不必客气,我回殿后立即查阅。找到后我请徒儿拿书去瑾瑜殿给你。”
宇轩拜谢,正欲离去,车厘子说道:“轩儿可知曹梦阮在何处?”
宇轩听说,心如雷击鼓,赶忙问道:“师父,莫非——”
“哈,瞧你高兴。木子下界去拜见好友空空道人,从空空庙出来后见到了醉酒倒卧在庙前的梦阮。当然好友并不认识,只是空空道人认识,便将其情况略说了一遍。自其家境败落,回迁京城后,梦阮也学着料理家事起来,后曾任内务府笔贴式差事,但多从事宗学之事,广交名流。可他穷困潦倒,卖字画和友人资助为生,内心也颇有郁结,曹家败落前所助之人或者家族对萧索曹家均冷眼旁观。真是树倒猢狲散,哪有情义可讲!不过他近来正在著书立作,你可有兴趣去寻访?若要去寻,向卧佛寺、香山四王府峒岵村去寻吧。”
“啊呀,弟子谢过师父和前辈!”宇轩速速离开,去寻曹梦阮。
“明明是你去的空空庙,怎么说是我?”
“木子好友,就当这好事是你做的嘛。我这做师父的,现在除了采药制药和喝茶论道外,也没什么事干。轩儿劳苦奔波,近来坏事多于好事,况且飞儿被束于银河塔饱受折磨。唉,作为师的也只能做些小事了。”
“是啊,那你也说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啊!”
车厘子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就直接说是你了。算了,来来来,我们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因果有应,背后蹊跷在何处?
梦阮梦阮,无你怎开他心扉?
☆、(八)折戟沉沙铁未销
菱叶萦波,花入金盆。金鱼游戏,山水相成。看似晴好无忧绪,却是肃穆愁杀人。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哈哈!”梦阮左摇右摆,酒袋里剩余一两滴入口后,恍惚中又见空空庙,便卧倒在庙前酣睡。忽来一股清香,空空庙周围瞬间枝繁叶茂,花叶相依。一人白衣素缟,脚踏祥云款款而来,停在梦阮旁久久凝视。只见梦阮面若死灰,两鬓成霜,长髯染白,项上一红色丝绦,玉石一角露出,褐布灰衣,身染黄土。那人轻叹一声,挥洒拂尘,只见梦阮所卧处浮现一床塌,其身着白底黄边新衣,一旁柱着一茶几,上有香茗。
“哈,徒儿真是雷厉风行。”车厘子于清茶中一览空空庙,笑道,“这两人终究是缘来缘往。好友,你都翻了好几个时辰的书了,到底找到了没?”
木子已是满头大汗,周边堆满了扔在地上的书和竹简,“好友啊,这几个时辰你倒是问了有十来遍了。我若找到自然告诉你啊。你偷看自己徒儿还不够解乏么?”
“哈,我其实是想知道你是否需要帮忙。况且你本可找你徒儿去寻,或是施展道法去寻,却非得亲自上阵,拉着我到你藏书阁里来喝茶,倒是好友无聊了吧?”
“哈哈,”木子摇了摇头,“还是好友了解我。不过好友也只说对了一半。我所寻之书非我徒儿和道法可寻,只得自己找。那是我等始修道之际,为了锤炼心智,我要求自己日摸书三百,非我手不得出,不得以道法代替自我修行之路。”
“哎呀,好友待自己如此严苛,只是为了告诫自己不忘初衷,不忘苦难,千年如一日。我是否该五体投地啊!”
“好友又损我。”木子拿出一本《六御典》后,稍有踟蹰,脑中点滴印象与此书似有感应,便缓缓走向车厘子。
“如何?”车厘子见木子拿着一本书翻来覆去地看,继续道,“好友!”
“噢!”木子似如梦初醒,忙回礼道,“可能是这本书罢。”
车厘子接过此书,翻看目录道:“此书乃入门要典,今复看此书,让人心生怀念。”
“唉哟,问题不在此罢!”
“哈哈,”车厘子放下书道,“是不在此。但那是轩儿所查之事,我不想插手。倒是好友存书千年,日摸书三百,也不见书有破损,真是爱书如命。”
木子了解车厘子性情,心知他是故意避开纷争不谈,便不再问。车厘子好静喜简,自一品红出事后便把所有外务交给了宇轩,他再不过问,也不愿了解,并经常找自己喝茶读书论道。虽知是消极逃避,但也无法可说。
银河塔上,一道血光冲顶,护卫刘真义银戟直指塔顶银珠,从戟尖发出一道闪电,再次稳固银河塔结界。
银链加身的羽飞再次苏醒,然而青眼变成血眼。脑中不断浮现过往几百年间所听所闻所感的痛苦、悲愤与杀伐。眼前所见的,是万千铁骑下的血海与厮杀,是疯狂肆虐的瘟疫与灾害,是尔虞我诈的灭门与篡夺,是愚昧无知的屠杀与焚烧。羽飞感受到了曾经从未感受过的情感,品尝到了曾经自己从未了解过的感觉。原来内心一直是那么得压抑,曾经的自己像是傀儡般毫无自我意识。逐渐的清醒不过是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愚蠢!而现在的痛楚不过是曾经无知的惩罚。千千万万的画面犹如千千万万的蚂蚁一样啃噬着羽飞的全身,苏醒的她不过是让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和清晰。嘴角鲜血流出,她再也无法忍受,全身的真气暴走,银河塔结界再次破裂,银链发出电闪雷鸣,羽飞一呕血红。刘真义霍尽自身元功修补结界,却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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