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同人)偏向江湖寻剑仙[综武侠+剑三]》第55章


片刻之后,西门吹雪眼神重新恢复清明,他吐出一口浊气,将赤霄还给了君瑄。他复杂的看了一眼君瑄,只见持剑而立的小姑娘神色如常,一身气质恍若霜雪,丝毫不染赤霄红莲的血腥,反而隐隐对此剑有几分压制涤荡之意。
“此剑配你。”
西门吹雪又扫了一眼那柄方才险些激得他入了魔的长剑,对君瑄如是说道。
——天真与邪煞,无垢与血腥。君瑄与赤霄红莲看似全然对立,然而她以自己身之至清涤荡剑之至浊。道家有云:清者浊之源。可见清浊本就是相依相生,此消彼长。
所以,西门吹雪说,赤霄红莲甚是配君瑄。
君瑄无言,却听见一声尴尬的腹鸣骤然响起。西门吹雪抬眸看了一眼君瑄,转而将方才君瑄挑好的糕点推到她面前。
吩咐下人给君瑄送上一碗热粥,西门吹雪转身回房。
侍候西门吹雪的小厮极为机灵,手脚又是麻利。在西门吹雪从屋中走出来的时候,君瑄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舀着一碗牛乳熬成的白粥了。
西门吹雪走到了君瑄的对面坐下,打偏了她去夹那碟茉莉饴糖的筷子,又将一屉灌汤包推到她面前,冷声说道:“吃饭,饭后用药。”
君瑄微微憋了憋嘴,却很乖的将一个灌汤包并小半碗粥都吃干净了。
稍歇片刻,西门吹雪递给了她一个小玉瓶道:“吃一粒。之后每天一粒,一共七天,可以痊愈。”
君瑄接过,对西门吹雪道谢。
“你若真有心感谢,倒不若让我试一试你的剑。”西门吹雪的视线始终落在赤霄红莲上,眼中亦有些跃跃欲试。他曾和君瑄约定,待到他突破,与君瑄在纯阳论剑峰一战。之后君瑄为他补全纯阳剑诀,他闭关一月,此刻已有突破。早在参加君瑄的及笄礼之时,他便是想要约战君瑄的。
然而因太阴真人所托,这件事就终于耽搁了下来。
得知君瑄与叶孤城订婚的消息的时候,西门吹雪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他担心情爱之事会成为君瑄剑道上的桎梏,那样一来,他该到何处再去寻这样的一个对手?一世纯阳的天眷者的风姿他又是否有缘一见?
直到再见君瑄,仅凭她手中的赤霄红莲,就已经足够让西门吹雪放心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的确在心境上发生了变化,可是却是更进一层。
君瑄听见了西门吹雪的话,她的眼眸微闪,最后郑重点头道:“好。”
西门吹雪眼眸一亮,问道:“何时?”
君瑄思量片刻,最终只能含糊说:“最近。”
虽然未曾得到明确的约战时间,但是这样的结果也足够西门吹雪满意了。这世上只得一个君瑄,和她的一战西门吹雪必将全力以赴。因为足够重视,所以不急于一时。
暂别了西门吹雪,君瑄回到了福瑞祥。此刻,她的道袍上的纹饰已经绣好了。君瑄吃过了药,又换了衣服。对着一人高的铜镜细细端详了片刻,这才走出了福瑞祥,往自家宅子走去。
君瑄一进宅子就觉得气氛不太对,侍女们都用担心的目光望着自己,崔嬷嬷更是三步两步的跑到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嗔怨的说:“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哎。”说着,崔嬷嬷别过头去,偷偷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滴。
君瑄心里一沉,连忙去拉崔嬷嬷的手。
崔嬷嬷攥住君瑄的手,另一只手还在擦着泪,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叶嬷嬷到底老练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拉过自家小姐的另一只手,带着人往宅子里走。边走边说道:“小姐甭管我们了,只是城主今儿好不容易回来的早些,暗卫给城主送了件小姐的衣服,上面还都是血!城主可要担心死了。”
君瑄简直想要懊悔得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平素收拾那些江湖人士的时候是会刻意避开白云城的暗卫的,可是她在盛京城内逗留许久,难免暗卫会将她的情况报告给师兄。她费心折腾了两个时辰,却忘了这件事。
被叶嬷嬷一路拉到了叶孤城的房间外,君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一身白衣的男子手中攥着一间小小的白色道袍,他端坐在桌旁,整个人如同一柄剑一般挺直。若非他攥着道袍的指尖已经泛白,没有人会知道他如今的是如何的惊怒。
“师兄。”
君瑄走到了叶孤城面前,端端正正的垂头站好——至始至终,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家师兄那双翻涌着云海一般的琥珀色眼瞳。
☆、第49章 来,他不是不可以战胜的。
第四十九章。原来,他不是不可以战胜的。
叶孤城一直脊背挺直的坐着。听见君瑄的声音,他紧紧攥着那件血衣的手指才缓缓松开。
那件君瑄换下的素白道袍缓缓飘落在桌上,上面的血痕刺得叶孤城的眼眶生疼。他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原本一直挺直的脊背也仿佛失去了支撑。
叶孤城抬起手臂遮在眼上,半晌不曾说话。
从未见过叶孤城如此颓丧的时刻,君瑄只觉心中大痛。快步走到了叶孤城身边,君瑄怯生生的拉住了叶孤城的衣角。
叶孤城捉住了君瑄的手。这个时候君瑄才发现,她的师兄的掌心居然是一片冰凉。
“师兄、我……”君瑄凑到了叶孤城身边,急切的想要解释。
叶孤城冰凉的指尖却压在了君瑄的唇上,打断了她的话。
“瑄儿,你一贯都是有分寸的。这次是不是因为师兄对你有所隐瞒,所以你才会以身犯险?”叶孤城的声音带着黯哑,神色却是一片认真。这不是质问,而是单纯的问询。叶孤城只求一个原因,一个他必须要知道的原因。
君瑄拼命的摇头——在她的心里,她的师兄应当是在高处的,不应为任何人、任何事走下云端,哪怕那个人是她也不行。
叶孤城定定的望着君瑄,缓缓将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好。”他的眸子之中只剩下了君瑄的倒影,低沉的男声也缓缓响起:“如今我们夫妇二人各有承担,日后难免有不可言说之密。”
闻言,君瑄的眼中也划过了一抹黯然。如果可以,她想对自家师兄无话不说。然而有一些事情并非只关乎她一人。如今她已经是隐门之主,便不能任性妄为。
叶孤城将君瑄的神情收于眼底,继续说道:“然,瑄儿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只需要时时记得。”
他的覆在君瑄的手上的手指稍稍用力,让她能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跳动。叶孤城紧紧的盯住君瑄,一字一句的说道:“若你身故,师、兄、绝、不、独、活。”
君瑄大骇,她抬眸死死的盯住叶孤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的成分。然而面前的男子严肃的脸庞和坚定的目光无不是在告诉君瑄,他所言之事半点虚假也无——若有朝一日她遇不幸,他是真的,会随她而去。
“君瑄只一人而已,幸得师兄珍之爱之。可是君瑄一人,又如何能与白云城一城之众相较?师兄身系一城安危兴亡,再莫说这样的傻话了!”
小姑娘言辞灼灼,却几乎要被叶孤城的话迫下泪来。君瑄本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从小到大都很少哭。然而最近的几个月而来,她却为叶孤城哭了好几次。
这是否便是所谓的“有情皆孽,无人不苦”?
叶孤城的眸色微沉。他自然知道的小姑娘心中自然有他,而且是重中之重。然而,叶孤城自己都不确定君瑄的那份感情是否是爱。因为在君瑄的成长过程之中,叶孤城亦兄亦父,他不知道是何时,他的小师妹已经在心中将他捧上了神坛。
她想要让他众人仰望的活着,却也将自己放在“众人”的行列。
“此间事了,白云城定将再无后顾之忧。师兄与瑄儿既定鸳盟,必定要同生共死的。”伸手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叶孤城冷声道:“瑄儿莫不是想让师兄成为背信弃义之人?”
君瑄心头一跳,用力的摇了摇头。
“所以瑄儿要护自己周全,今日之事,没有第二次。”叶孤城拂过小姑娘颤抖的脊背,低喃若情人絮语。可是君瑄和叶孤城都明白,这不是情话,甚至,这已经达到了威胁的程度。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君瑄心中忽然是难以明说的酸涩。她长于师兄身侧,一十五载有余,却从未见过师兄有这样的时刻——患得患失,辗转反侧。在此之前,君瑄从未吝啬过自身生命,或者说,从她继任隐门之日起,她就已经做好为此而殒身的准备了。
而如今,叶孤城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反身自重。她自知她的师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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