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同人)偏向江湖寻剑仙[综武侠+剑三]》第59章


君瑄和他家师兄如同往日一般并肩躺在一张床上,整个房间之中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到了月色中天之时,本来安安静静的闭着双眸的小姑娘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躺在她身侧的男子也微微一动,一双寒星也似的眸子仿若这夜唯一的光。
“师兄。”小姑娘坐了起来,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起身披上了一身银灰色的道袍。
叶孤城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不相问,也不阻止。他甚至不发一言,然而背对着她穿衣的小姑娘明白,她的师兄在等她主动开口。
穿戴整齐,君瑄对叶孤城说道:“师兄,我今夜要入紫禁城面圣。”
叶孤城的眉目微动,他攥住君瑄的手腕,沉声道:“是为了我?”
君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叶孤城说她今晚去做什么,甚至于,其实她也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她这次入宫面圣,关于叶孤城,却又不仅仅是因为叶孤城。
叶孤城没有说话,却松开了握住的君瑄的手腕。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叶孤城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而后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要去去就回。”
君瑄点了点头,用力的抱住了男子微凉却劲瘦的腰身。只是片刻,叶孤城便觉得自己怀中的一团柔软倏忽被抽离,君瑄转身离开他们同眠的屋子。
君瑄和叶孤城住的宅子距离紫禁城并不近,然而君瑄的轻功全力施展,也只是两盏茶的功夫,她便到达了宣武门。
宣武门是紫禁城的入口,望着高高的朱墙,君瑄足下轻点,如同一缕轻烟一般散入月色之中。
她没有来过紫禁城,然而她要去的太和殿不仅仅是帝王面见百官之处,更是紫禁之巅。君瑄没有丝毫的迟疑,往那座最高的宫殿直跃而去。
君瑄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影,或者说,除了未曾惊动紫禁城之中巡夜的侍卫,她并没有刻意去避开大内的四位高手。
“什么人?”
身为大内统领的魏子云最先被惊动,他手中长剑一抖,直指君瑄的所在之地。其他的几人也很快围拢了过来,与魏子云一道呈现出御敌之势。
君瑄正于此时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姑娘一身银灰色的道袍,头发只是随意的挽起,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梳高冠。她看起来全然无害,可是她手中的长剑却散发着让这些老江湖都胆寒的煞气。
作为保护皇帝的人,你会不会让这样的人抵至御前?
理智上来说,魏子云不会。可是他却仍旧将手向后一摆,示意其余的人退下。而后他自己也后退半步,带领众人单膝对君瑄跪下。
“见过隐主。”
四个在江湖算是绝顶高手,却不知为何没入皇家的男人对君瑄齐齐一拜,而后起身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君瑄轻轻颔首,将剑重新系回背上,而后拾阶而上,一把推开了太和殿的门。
夜晚的太和殿里少了平日争吵不休的大臣,只有一个一身龙袍的男子端坐在龙椅之上。他似乎有些困倦了,正单手撑着头,浅浅的阖着眼睛。然而当他听见门口的响动的时候,他的双目便倏忽睁开,迸出缕缕精光。
“你来了。”男子的声音清越,带着几分如释重负。望着向他俯身行礼的君瑄,他悠悠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君瑄并不看他,只是平静道:“隐门君瑄,参见陛下。”
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自将地上跪着的小姑娘扶了起来。
“我登基才十二载,我们传信却有十年有余,何况……你我之间又何时如此生分了?”皇帝略一抬手,便有大内侍卫为君瑄搬来一把太师椅。皇帝腕上微微用力,将君瑄按在了太师椅上。
见她坐好,皇帝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龙椅,竟索性在君瑄腿边的椅子上席地而坐。他天生帝王威严,即使做着这样率性的动作,也丝毫不显得失礼。
在太和殿摇曳的灯火的照应之下,君瑄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他说的不假,他们自从君瑄五岁刚刚从混沌之中清醒的时候便开始用飞鸟通信。京城与南海相隔何止万里,那种似鹰似隼的白鸟便是为此特意训练出来的。
关于皇帝的长相,莫说君瑄自幼清修,红颜白骨皆视作皮相,就是她得知皇帝长得与平南王世子君见深一样的时候,便已经彻底对他长得如何失去了兴趣。
只是此刻她端详着皇帝,倒也是觉得他比君见深要顺眼了些。
感受到君瑄打量着自己的目光,皇帝微微一笑,索性靠在了君瑄膝头,仰头对她调笑道:“如何?比之君见深何如?比之白云城主又何如?”
君瑄从未和叶孤城以外的男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当即便有些不适应的想要退开。可是靠在她膝头的皇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甚至伸手圈住她乱动的小腿。
君瑄微微皱了皱眉,却也终于不再动作。她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想如何处置我师兄?”
皇帝用转身用手覆在君瑄的膝盖,而后将下巴垫在了自己的手上。伸出另一只手把玩着君瑄腰间挂着的白云城主印,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按照律法,篡位谋反者,宗亲夷三族,庶人十族尽灭。”
篡位从来都是重罪,对此大安尤其严苛。庶人若是篡位,诛九族尚且不够,师门也会被拉出来充作第十族。也就是这样严苛的法律,使得大安平静数百年。
见君瑄微微变色,皇帝对君瑄一笑,“宽慰”道:“叶孤城虽然是庶人,但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我的隐主,自然不算在十族之内的,纯阳也不可能因他一人而灭。”
君瑄搭在太师椅上的手指收紧,在坚硬的紫檀木上留下深深的指痕。皇帝伏在她的膝头,却绷紧了身体——身在高处,即使是与自己相识十年的老友,他也依旧是要防备的。
然而君瑄并没有动,在皇帝都以为下一刻她便会拔剑的时候,她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柔软。君瑄并不理会靠在自己膝上的人,而是端正坐好,认认真真的问道:“妻族也算作十族之内?”
“那是自然。”
在大安的律法之中,“族”的涵盖甚广,所以法律之中鲜少有灭族之罪。然而一旦执行,一个寻常之家动辄都要诛杀三五百人,若是名望贵族,则千余人不止。所谓的妻族不单单是指妻子一人,更包括了那□□子的一脉所有还未出五服的亲戚。
君瑄微微垂眸,平静的对皇帝说道:“那你还不自刎,更待何时?”
听见君瑄这样“大不敬”的话,皇帝先是一愣,转而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十七小姑受封之日还未足月,当日便被纯阳的人带走,这些年居然狠心一次也未曾回来看看,如今宫中知道十七小姑的人,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
皇帝轻轻的靠在君瑄的腿边,有些怀念的说道:“翾妃祖母当日就是这样让我靠在她腿边,给我讲故事听的。那个故事我听了很多遍了,可是她刚刚失去女儿,我也刚刚失去母妃,能够这样互相依偎,就很好了。”
仰头看着小姑娘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脸,皇帝放柔了声音:“十七小姑,你长得真像祖母。”
翾,花蕊风过之态也。意花不足以拟其色,似花蕊轻翾也。
能够得到这样封号的妃子,必然是皇帝极为心爱的。然而阅遍大安宫史,这个常伴帝王身侧直至香消玉殒,又抚养过未来君王的妃子的痕迹却被人细心抹去。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来,也无人知道她何时身故,在何处埋骨。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宫廷,最终又悄无声息的以死亡的方式离开。除了大安明德神武帝与之只隔三月的亡故之期,没有人再能体会到这份沉重的帝王之爱。
武帝虽没,然而他对其十七女永安帝姬的封号之中,又似乎能够让人窥到这位铁血帝王此生唯一的一点柔情。
大安国史有云:永安帝姬,生于明德二十七年,生母不可考。帝姬体弱,未曾现于人前,然武帝亲下圣谕:朕之十七女永安,以国为封,意大安尚在一日,其封号不撤,尊荣永享也。
听见“翾妃”二字,君瑄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苦恼似的皱了皱眉头,那张带着如烟轻愁的脸和皇帝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他的父亲当了一辈子太子,他也便自幼长在东宫,却是被祖父亲手教养长大。他母亲亡故之后,便被祖父接到了祖母的身侧抚养。
对于翾妃娘娘这个太过年轻的祖母,当初还不是皇帝的君见宇最初的时候说不上排斥,却也并不亲近。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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